后背很凉,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不是的。她记得第一次发情身后那只火热的手掌,记得遇到某个人时心跳不正常的感觉,记得关于他的每一个梦——她分得清喜欢和不讨厌的差别,但她选择隐瞒,她本该厌恶那个人。
“惜惜,不讨厌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他。”
陈惜听到连季冷漠的语气,急起来,“你们可以试着相处相处,东东他人很好,一点也不强势……”
“行了,别为我操心了,我现在有工作,又和家里和好了,好的不得了,你还是多想想宝宝吧,知道性别了吗?”连季摸摸陈惜凸出的肚子。
陈惜又变得羞涩,“淙南说可能是个Oga,彩超上面看不到那个器官。”
那个器官指的是阴茎,另外五性都有,所以女性Oga最好辨认。
连季只差拍手叫好,“女O好啊,比Alpha强!”
……
没几天,连季确定了两个投赞成票的议员,一个是孙淙南,一个是她姐,这两个都没有合作价值,孙淙南纯粹为了哄陈惜,她姐不赞成她做危险的事,更不会帮她。
还有四个人,但她认识又没有询问过的议员,只剩孙仰北了。
有没有必要问孙仰北?连季觉得没有,他那种典型的Alpha,95%投的是反对,4%投的是弃权,仅剩的1%,是留给她幻想的。
连季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异样的情愫,她才抱有那1%,才会在明月高悬的夜晚,心头一热,敲了孙仰北的车窗。
她不止一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孙仰北的车,就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它沉默地停在那里,被橙黄的路灯和斑驳的树影包裹,不会言语,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车上的人。
她在黑暗中行走,偷偷想着他在这里做什么?车上到底有没有人?甚至有一个更加不切实际的想法钻出来,在她每一次注意到这辆车时,鞭笞着她,让她落荒而逃。
可是今晚,两个问题迭加,她突然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有没有可能……
车窗缓缓降下,连季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但后悔已晚,孙仰北已经出声,“有事?”
他如此淡定,连季也很快调整过来,清了清嗓子,“问你一件事。”
她顿了顿,郑重地问出口:“关于《Oga婚姻保护法》修订草案,你投的是什么票?”
议会已经过去半个月,孙仰北疑惑地看着半弯着腰的连季,回避答案,“我的票数不影响结果。”
但是这影响我——连季没有说出来,她面上依然理智,“我知道不影响结果,悬殊太大,但我想知道你投的是什么票,方便告诉我吗?”
女孩的脸上出现一丝急迫,孙仰北猜不透连季此举的意义,可是他清楚,这个答案对连季来说有一定分量,不然她不会贸然跑过来敲车窗。
该诚实还是模棱两可?
静默了几秒,孙仰北给出答案,“反对。”
果然,连季退后一步,直起腰,她果然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孙仰北察觉到连季情绪的转变,推门下车,“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问这个?”
连季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想知道这六个异类是谁。你呢,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这里?”
她重新看向孙仰北,心在颤抖。
皎洁的弦月就在孙仰北头顶,他藏在斑驳的树影里,看着女孩闪烁的眼睛,心下叹息。
他的声音很轻,回答得干净利落,找不出一丝破绽,“出任务。”
连季闭眼点头,像是下定决心,连再见也不说,转身就走。
“连季。”孙仰北在后面喊她,她没有回头。
监视谁也不是监视她,她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要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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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有限,表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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