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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醒来的时候有护士在给他换吊瓶,顺手扶他半坐起来,他有点不习惯被伺候,可是手上的疼痛确实很难让他身残志坚。
等护士轻手轻脚地出去,病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他抬起那只没输液的胳膊,他幸运的惯用手,小指上插着钢针,光是看一眼他都嫌痛。
沈书深呼吸,放下手,用尽心力让自己冷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声叩门声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推门而入的人不是江营。他的大脑运转缓慢,直到年轻的医生回身反锁了门,喀哒一声像拉开了保险。
徐垣走到床边。
“为什么不走?”他板着一张没精打采的脸问,“腿不是好的吗?”
“昨天医生建议我住院几天。”
徐垣特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好像觉得他还挺有意思。
“我是这里的副院长,”他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胸牌,一边说着走上前不由分说拔了沈书的针,“江营现在不在,我可以送你走,等他回来就没机会了。”
“他去哪了?”沈书问,他盯住徐垣,没有看一眼冒血的针眼。
徐垣愣了愣。
“你是说江营把我扔在这里就不管了?”
“......不能说不管,”徐垣一边回答一边理清思绪,“他有在支付医疗费用。”
沈书思考了一下,他移开目光,把病房环顾一周:“也就是说我把这里砸了,他总该会来看一眼。”
说完他就要下床,徐垣骂了一句,忙按住他:“冷静点!你不用砸今天之内他也会来。”
沈书没挣扎,抬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下文。徐垣小声骂了一句,他放开沈书,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
“我说了可以帮你逃走,既然你非要留在这里等他,至少别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徐垣说,“我会把你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最好能在他手上好好活下去。”
江营来的时候,沈书正昏昏欲睡,病房电视还开着,音量调得很低,隐约的人声维持了一点生气,窗外的傍晚的天空已彻底褪去霞光的颜色,即将沉入夜的深海。江营打开灯,沈书动了动,睁开眼睛坐起身,江营脱了外套走到他身边,放下手里提着的保温桶,自然地问道:“饿吗?”
沈书呆呆地看着江营,好像还没睡醒。江营在床边坐下,一个个打开食盒,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丰富的菜色摆在眼前,沈书还真的提起了胃口。
江营很顺手地用勺子盛好菜,再一口一口地喂到沈书嘴边,饭菜的温度刚好入口,比医院里淡出鸟的餐食美味了不知道多少倍,沈书吃得很急,江营给他擦着嘴:“不挑食?”
沈书摇头,囫囵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不吃大蒜。”
江营笑笑,伸手帮他把前额的头发别到耳后,带过耳垂的时候轻轻揉了揉,沈书像被烫到一样,愣了一下,盯住江营的手。
“怎么了?”江营问,他低头看一眼,“我没戴手套?”
沈书点点头。
“现在不用了,我以后也不会戴手套。”江营看着他的眼睛,“我答应过给你奖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沈书愣了一下,问:“什么都行吗?”
“你都可以提提看,”江营说,“我可能比你想象的宽容。”
得到这种承诺沈书还是沉默了,墙上挂钟的指针一秒一秒地走着,江营无意识地数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没想好该给这个小孩多长时间犹豫,沈书突然说:“我想和你做爱。”
江营眨眨眼睛,意味不明地看沈书一眼,他倚在椅背上,垂下眼帘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他说,“我带你回家。”
第二天早上江营接沈书出院,他没穿西装,看起来年轻了不少,手里捧着一沓刚取的报告单边走边瞟,翻完刚好扔进门口的垃圾桶,他回头把跟在身后的沈书揽到身边,在旁人看来非常亲近。
“二十一岁,”江营说,“身体真好。”
沈书不理解江营的意思,在医院躺了两天,他站起来还是头晕目眩,直到江营用力揽住他,他才觉得安稳一点,他不在意江营是不是只是防着他开溜。
江营解锁了一辆很低调的车,他把沈书放进副驾驶,亲自坐上了驾驶座,不太熟练地起步了车子。他打开音响,回头问沈书,“冷吗?”
“不冷。”沈书小心翼翼地说。
江营看他一眼,还是伸手旋开了空调,车里渐响起八十年代的摇滚乐,让气氛变得像是在旅行的路上。沈书眼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繁华到偏僻,没一会儿就开上了高速公路,怎么也不像是回家的路。沈书心里发虚,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他在车上晕得厉害,很快开始半梦半醒,江营喊醒他的时候车停在一座老式公寓楼楼下,看起来不会是非法组织接头的地方。
江营扶他上了楼,摸出钥匙开了那个很有年代感的门,沈书没看仔细就被拖到床上,江营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的脸:“睡吧。”
沈书忍着晕眩,眨眨眼睛用手肘撑起身体:“不做吗?”
', ' ')('江营笑了:“你要是在做的时候吐出来,我真的会让你吃回去。”
“我不是晕车,”沈书忙解释道,“我只是有点低烧。”
“你不只是有点低烧,”江营说,“你连续高烧了几天,昨天体温才降下来,你伤口发炎,肋骨骨裂,你还营养不良,你应该全身都痛。”
沈书被这一串砸懵了,一下子说不出话。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江营顿了顿,“我不会因为和你做爱就爱上你。”
“我知道。”沈书低声应道。
“我也不会因为不能操你就厌恶你,说实话我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肛交。但是你,难道你不和你的‘客人’发生关系就就没办法放心?”
沈书感觉自己被训斥了,鼻子酸得厉害,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他努力控制表情,不要哭得太难看。江营沉默地帮他擦了一会儿眼泪,掰开他捂住脸的手,俯身吻住他的嘴。沈书连哭泣都顿住了,顺从地张开嘴,江营的舌头就滑进他的口腔,粗糙的舌舔过口腔粘膜,沈书颤了颤,急切地缠了上去,从口齿中尝出了一丝甜味。江营按着沈书的肩缓缓将人按回床上,不顾挽留地结束了亲吻,他扯下了沈书的裤子,揉着沈书的头发在他耳边吐气:“趴下,做得到吗?”
沈书积极地翻身改成趴跪,大动作让他疼得抽气,江营一直在抚摸他,在他趴好后亲了亲他的白净后颈:“别害怕。”
沈书趴在枕头上,听见撕开包装的声音,凉凉的润滑剂抹在肛周。沈书心跳得很快,做好了剧痛的心理准备,异物进入的时候却异常轻松,那东西在里面弯了弯,沈书才意识到——那只是一根手指。
“放松。”江营拍了拍沈书的屁股,“我会让你舒服。”
沈书深呼吸,江营的手指在体内动了起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关键位置。
沈书一惊,下意识躲了躲,在江营的眼里只是扭了扭腰,江营弓起手指,耐心地在性感带来回蹭,沈书的肌肉起伏,呼吸变得凌乱,把头埋进枕头。江营停止刺激前列腺,他加了一根手指,用两根手指同时搅动,熟练地扩张着肛口,沈书只在刚进去哼了一声,没多久他开始扭腰,江营的手指却始终轻轻带过,他感觉自己忍耐了很久,身体覆上一层薄汗,江营才抽出了手指,俯身贴近他。
江营没有压在他的背上,他却能感到笼罩着自己的体温,又硬又热的性器抵在他的下身,让他心跳加速,沈书一回头就被江营吻住。短暂的津液交换后就分开,江营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地往里蹭,他亲了亲沈书的眼角:“痛的话要告诉我,哼?”
沈书呼吸很重,用鼻音应了一声,闪着泪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江营的嘴唇,仰起头却只碰到嘴角,江营的阴茎顺滑地一点一点填入身体,龟头强硬地碾过濡湿的肠肉,沈书饥渴地去够江营的嘴唇,江营却抬起头,只让他啃到下巴。
沈书急地直哼哼,江营轻声笑了笑,低头咬住沈书的耳朵,一个挺身彻底进入沈书的身体。沈书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江营开始缓缓抽插,轻轻啃咬沈书的耳垂,含住整个耳朵再用力舔过耳廓,沈书不忍着自己的呻吟,一声声轻轻地吐在江营耳边,像小猫叫。江营呼吸急促,松开被舔得发红的耳朵,大幅度地抽插,他拔到只留下龟头,再一插到底,结合处不断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每次拔出再插入,擦过紧致的肛门,柔软温热的肠肉迅速紧紧缠上阴茎,好像天生就喜欢被进入。江营被夹得头脑发昏,他轻轻搂住沈书的身体,手按在沈书的腹部,那里是一层薄薄的发硬的肌肉,而里面是享受着粗暴性交的肉穴。“你里面还真舒服宝贝......”江营喘息道,“你这样的要是不被干还真可惜。”
沈书面色潮红,乱糟糟地呻吟着,听见江营的话立刻泪流满面:“可是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只想和哥......”
江营直起身,伸手把沈书的头摁进枕头里,下身的动作愈发粗暴,被撑开的肛口周围一圈都是被打成白沫的润滑剂,沈书在他身下因为窒息而挣扎,江营皱着眉,怼着前列腺加快了顶弄,啪啪啪的声音几乎要连成一片。沈书的挣扎渐渐停下,他肌肉紧绷,连脚趾也蜷缩起来,身体在床单上轻微地蹭动,闷闷的呻吟声隔着枕头传出来,没一会儿他安静下来,开始剧烈颤抖,后穴骤然缩紧,江营险些被他夹射。江营这才放过沈书,他停下了下身的抽插,松开手扶着沈书让他侧躺。
沈书张着嘴大口喘气,整张脸湿漉漉的,江营贴着他的后背躺下,紧紧相连的下身让江营的任何动作在沈书体内都变成另一种意味,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几声软绵绵的鼻音,江营一口咬住他的脖颈。
沈书疼得浑身一僵,又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江营很快松了口,粗重的喘息就吐在沈书的肩上,他用臂弯托起沈书的腿,就着这个动作继续往里蹭。沈书精神恍惚目光迷离,不明白自己的屁眼怎么就有那么滑那么软,好像真的就是用来吃鸡巴的小穴。
江营在他肩上亲了一口,伸手穿过沈书脖子和枕
', ' ')('头的缝隙,握住两只手腕制住沈书乱动的手,低声说:“乖一点。”
沈书的心重重地一跳,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被江营控制着,除了喘息没有别的自由,这个认知让他的身体迅速窜起一股热意,和高烧不退不一样,他又燥又痒,每一块江营和他肌肤相贴的皮肤都冒起了火,体温的热度直接传导进大脑,他几乎靠心理快感就能高潮。
江营抽插的速度渐渐加快,沈书忍不住轻轻地挣动,又怕太用力真的挣脱,难耐的呻吟声总带着哭泣的尾音,听得江营想什么都不管地把他操死在床上,他伸过那只挂着沈书膝弯的手去揉沈书的乳头,穿孔后还在恢复期的乳头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又痛又痒的感觉让沈书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想躲,可再怎么躲也不过是缩进江营的怀里,他惊恐地大声呻吟,没多久声音就变得低哑,他习惯了麻痒的感觉,主动挺起胸,把乳尖送到江营手里玩弄,甚至很想自己揉揉另一边的乳头,手却被江营束缚住。他红着眼睛,回头索吻,江营有求必应地深深亲吻他。
江营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沈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射了精,现在性器软绵绵地流着水,他却感觉自己在一阵一阵地高潮,他忍不住尖叫,感觉到江营的肉棒在他的体内跳动,仿佛怒吼的野兽。江营猛插几下,深深嵌入沈书的身体,低吼着射了出来,他维持着这个动作,等精液射完,沈书还在他怀里颤抖,他松开沈书坐起身,把用过的套子打了个结扔在地上,沈书头脑空白地躺在床上,还在高潮的余韵里,突然被糊了一脸的纸巾,擦干了眼泪和口水。
江营俯身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干燥的大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放心睡吧,什么都别想。”
沈书很努力地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睛眨着眨着就挣不开了,没几秒就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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