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永远会关心皇上。”冷羁阑坐在床边,在昊雨魄唇上印下一吻,补上刚才亏欠的最后一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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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篇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十九日夜·皇家闱场
靠在床边的冷羁阑极轻地站起身,不想还是惊动了他本以为已经睡熟的昊雨魄。原来外袍下摆的一角不知何时被他捉在手中,只要他稍有动静他便会察觉。
冷羁阑坐回床边,唇角微勾,有时真的怀疑他们前世是否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看似孩童般的反应,实际上充满了野兽的机敏与矫捷。他随时洞悉着皇宫内他周围的所有情况,他又何尝不是随时敏锐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臣惊扰到皇上安歇了。”
“算不得惊扰,朕本已醒了,只是朕以为你会如书中传说割断下袍……真是令朕好生失望。”昊雨魄欠起身,压在冷羁阑的胸膛上,墨黑细长的眉微微蹙起,眼神如清冽的月光想将人的魂魄直直摄去。
“皇上,传说未必可信,传说之人结果又何其可悲,再则皇上并非那卑微低贱的男宠,臣也绝非真龙天命,此传说如此套用有辱皇上尊严,臣万万不敢以下犯上,欺君辱国。”冷羁阑幽幽地低吟,压在胸前沉重的感觉使他的呼吸稍稍有些困难,不知自己是否一直在自掘坟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幼兽,要让任何一个人在他的爪下窒息简直易如反掌。
“唉——无趣!真不知为何那么多男女对你一往情深,苦苦痴恋,莫非他们察觉不出冷侯之冷吗?何必自讨苦吃!”昊雨魄揶揄地用清淡如风,却锋利如剑的眼神勾画着替他染上邪魅冶艳色彩的男人的容颜。“是为了这副俊美诱人的躯壳还是万人之上的权势?亦或是越是得不到手便越不懂得心甘?上天并非奴役世人,只因凡人太过贪婪,永远想得到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呵呵——臣的心早已掌握在皇上手中,根本无暇顾及他人——魄儿,如此说是不是有趣多了呢?”冷羁阑执起昊雨魄因就寝而散乱的发丝在指间缠绕。
“哈哈哈——”昊雨魄大笑,心中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胸膛直传给另一颗跳动的心脏,“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只有你,阑师父。”
“哦?我也并非全然了解吧,比如——你还有任何得不到的东西吗?为何刚刚发出那样的感叹呢?”冷羁阑放肆地揉抚昊雨魄的腰侧。魄儿和阑师父之间是凡人的恩怨纠葛,自然无关于君臣身份。
“因为我说过了,人是贪婪的,就算得到了一切,仍会去寻找那个他手中没有的东西,然后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将其据为己有,不论天子或是庶民,每人心中都有一件想要倾尽一生得到的东西。”昊雨魄玩笑似的说,双手轻轻地爬上冷羁阑的颈项。
“有些东西得到了并无益处,反而会身受其累,如同三年前被处以极刑的大盗原青杨,只因一个女人便甘愿自投罗网,当时主审官员曾问起过他有何遗言,他只是大笑着说他遇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便知离今日不远了,因为恶人通常无情,一旦拥有的感情,他离地狱也就不远了。”冷羁阑抬手拔下昊雨魄头上的发簪,乌黑滑顺的长发瞬间如丝般散落,覆满了两人的肩头。
“他只是选择了死亡的另一种方式,恶人本就是侵浸在地狱之中的——”昊雨魄枕回冷羁阑的胸前,“再陪我睡一会儿吧,明日就要回宫去了——”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六月二十日·罡帝后宫·暖冰阁
“放开我!”肖紫陌用力一抖这副瘦弱得不太好用的肩膀,想甩开身后押住他的太监。
“好了,你下去吧。肖紫陌?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要附在碧卿身上,从实招来吧。”昊雨魄谴退了太监,上前捏住“他”尖细的下巴,叛逆不屑,甚至带着鄙夷的眼神告诉他这的确是另外一个灵魂。刚回到后宫就听说碧卿清醒后被邪气缠身,不仅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还打昏前来替他诊治的御医试图逃跑。
“我不是妖孽,只是从另一个空间,从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未来来的鬼魂!”紫陌故意这么说,因为他记得古代人都很怕鬼。“你以为我不想离开这里吗?我劝你诚心诚意地坐下来和我谈谈,再把你们这里最高明的和尚、道士或者法师什么的请来,早点帮我回去,以免我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我不想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万一空间扭曲对谁都没有好处!”其实他并不迷信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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