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她们一直这么称呼她“姓陈的小|贱|种”从善笑了笑,“召集师太们过来是来跟师太们确认一件事。”
她推着一清走过去,将门一关,道:“等下会有一些人来找陈从善,我希望师太们能够如实的同他们讲,陈从善在三个月前染疾病去世了,尸体丢到后山喂豺狼了。”
那些尼姑们惊诧的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三白师太指着她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快放了一清师姐!”
从善手一抖,一匕首割进了一清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出,一清惨叫出声,从善一松手她就倒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喉咙剧烈抽搐着。
那匕首有|毒,她就在众人满前抽搐着断了气,七巧出绿血,血流了一地。
众人皆惊,四散着就要尖叫往外逃。
她站在门口,背抵着门道:“院子外就是我的人,你们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她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我想杀你们,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她们惊愣在原地,就见从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解开了将里面的碎银子呼啦啦倒在地上,个个都有一两的样子。
“这些是给师太们的见面礼,感谢师太从前的,照料。”她将袋子丢在地上,“我如今已回京都,只要师太们按照我说的去说话,以后好处多的是。”
几个老尼姑面面相觑,她们本就不是什么禅修的尼姑,穷苦出生来做尼姑讨口饭吃,被派来看守后园,便动了园子里小姑娘的心思,丧|尽|天|良的拿她们挣钱,刚刚被一清惨死一吓,如今又见到这一地的银子,哪里还有二话。
皆都点头,扑到地上去见银子,为了去捡最大的一锭银子在一清尸体旁就争夺了起来。
从善抬脚踩住最大的银锭子,低头问道:“我方才说的,诸位师太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陈从善死了!尸体都没了!”她们不迭道。
一群可恶又可怜的下|作|人。
从善松开脚转身就走,一开门却愣了一下——封崖站在门外。
封崖跃过她的肩膀看了她身后屋内的一清尸体,又看她,“你可以不杀她,买通了就好。”
从善一愣,抓着被喷上鲜血的衣袖,将满是鲜血的手被到了身后,“她罪有应得。”
封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袖子上被喷上了鲜血,她匆匆将外袍脱掉,擦干净匕首又藏进靴子内,快步跟着封崖出了院子。
她没留意,钟房外有个女人躲在柱子后,小心翼翼的看她。
================================================================
等她回到山门前时发现山门开了,温江雪几人已经进了静心庵。
她一惊,封崖道:“放心,我说你去小解了。”
封崖带着她进了山门。
这静心庵极大,有前山和后山,前山就是一些有名望真禅修的尼姑待的地方,佛堂,禅房,斋房已经藏书阁。
还有一排厢房是给进香的香客准备的。
温江雪他们几人已经在客房里等着了,小尼姑给他们奉了茶。
从善跟着封崖进去,温江雪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问道:“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她道。
温江雪便道:“原来是被憋的?”
从善心烦意乱,听着外面电闪雷鸣,无心应答。
温江雪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会儿,一个年长的尼姑进来,是这静心庵的副主持。
从善看了一眼,放下心来,这前山的师太几乎不过问后园的事务,她被送来时只见过主持一面,剩下的就是后园的几个老尼姑,别的师太并不认识她。
温江雪几人见了礼,温江雪说明来意,他要找陈从善。
那师太道,后园的事务她并不是太清楚,她叫负责后园的一清来问问看。
温江雪有些没耐心,外面山雨欲来,他起身道:“我亲自去吧,还请师太引路。”
丁丁不想去就留在了客房,霍少游也留下了。林律却极为感兴趣,他说:他年轻时与这陈大小姐打过一次交道,对她印象深刻,后来听闻不见了还有些失望,今日能再见不能错过。
师太便亲自引路,带着温江雪,林律,封崖和从善去了后园。
======================================================================
后园一向都是园子里的姑娘们自己打扫,倒是干净,还种着腊梅树,只是显得十分荒芜。
那几个尼姑刚从钟房出来,正在数银子,听见有人过来忙收了银子,将钟房门关紧,一看到跟在温江雪身后的从善皆是一紧张。
师太过去看了一眼问道:“一清呢?”
几人看了一眼对方,三白先道:“一清师姐去后山了,副主持有什么事吗?”
“这么晚了去后山可不安全。”师太给她们引见了温江雪他们,道:“这几位施主是陈家的故人,来找一位叫陈从善的小姐,你们可知道她现下在哪儿?”
几个人紧张的看从善一眼。
从善站在温江雪身后坦然的对她们笑了笑。
三白便道:“知道知道……陈小姐她……”
身后忽有人开了门,有人从一间厢房里走出来,轻轻柔柔的道:“哪位故人要找我?”
从善一愣,封崖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