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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乱错(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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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豪华包厢内人声喧杂,炫彩光束扫得人眼花缭乱,杯盏琳琅地碰撞在一起,被闹哄哄的歌声覆盖。

这是《千里行》剧组的场子,陆宸他们组的人刚被秦导吆喝着过来打招呼,眼下基本全都聚在这里,饶是房间再宽敞此刻也显得拥拥挤挤的。

"来来来陆老师我们再走一个——"

《千里行》的导演兴致高昂地给陆宸倒上酒,陆宸二话不说便举杯一干而尽了,他的爽快让身边围着的那圈人变本加厉地起哄:

“陆老师今天也太能喝了,感情以前说喝不了都是装的,还是黄导和徐老师面子大。”

“这话谁说的?感情我刚刚没跟你们喝啊。”陆宸笑着说,他确实之前在自己那边包厢就已经喝不少,眼下已经有七八分醉,语调也比上扬了几分,和平时表现出来的沉稳形象出入很大,他自己又主动满了一杯,向着徐文希道,“之前拍戏的时候受过徐老师不少照顾,再敬徐老师一杯。”

徐文希面上面上客客气气地微笑着假意推却,心里却想着这小子果真很会来事,怪不得这两年越发如鱼得水,还是自己当年太小瞧他。陆宸也没等他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又喝上了。

徐文希始终挂着很含蓄的笑,让嘴角含着的那点轻慢也彬彬有礼地含蓄起来。陆宸却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不管是什么由头送上来的酒全都照喝不误,众人难得见他这么爽快,正巧总替他挡着的那个助理这会也不在,劝酒劝得也越发起劲。

很快又有人吆喝着要玩骰子,陆宸骰子玩得很烂,他们这些要伺候人的床上床下什么玩法都得会点,唯有跟赌沾边的,哪怕只是酒局上无伤大雅的游戏他也不会主动学,于是不出所料又被灌了几杯。他本来就是外厉内荏的酒量,这会已经感觉胃在隐隐作乱,徐文希绵里藏针的笑容更令他有些犯恶心,意思性地玩了两把便借口去洗手间溜了出去。

陆宸知道自己是真有点喝飘了,站起来步子都是晃的,也不知道粱驰见了会说什么——说起粱驰这小子也是真听话,让他不用挡酒直接连人都不见了,这段时间被照顾惯了的弊端在这时候尽数显现出来——他身上竟然连解酒药都没备。

他想给粱驰打个电话,一掏口袋却没找到手机,想起手机大约是先前被他随手放在他们自己包厢的茶几上了,只得摸回去找。

秦导和黄导关系好,他们组的人都被喊去《千里行》那边玩了,眼下这偌大包厢里空落落的,几面上堆着狼藉的杯盘,射灯在黑漆漆的墙壁上来回晃动,划出一道道寂寥的彩光。

而沙发角落里居然还窝着个人,眼看着他进门却头也不抬的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已经醉得接近人事不省了,陆宸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蒋一晨。

陆宸刚才自己也借酒浇愁呢,根本没注意蒋一晨的动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喝成了这样,虽然这小祖宗在这种场合总是玩得很放纵,但今天显然不是撒欢的疯法。陆宸借着昏暗的光打量他,一张总是高高昂起的俊脸此刻黯然低垂着,神色惨惨戚戚,显得十分灰败。陆宸虽然不清楚缘由,但看着小美人这副颓唐模样自然不大忍心,他有点怜惜地推了推蒋一晨:"一晨,你还好吗,要不要先回去?"

蒋一晨这才慢慢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在陆宸脸上一点点聚焦,他怔怔地看着陆宸,恍惚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狠劲几分委屈,还有几分迷恋。

他这双眼睛这样纠结着爱和厌恶的模样让陆宸根本遭不住,他仿佛看见了谭麒鸣,一时也恍了神,而就是在这个没有防备的瞬间他被蒋一晨发狠地攥住了衣领,凶狠的力道让本来就陆宸本来就虚浮的身子一下跪在了沙发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蒋一晨已经用力吻了上来。

嘴唇被抵住的瞬间陆宸不甚清醒的脑子一下炸开了,蒋一晨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唇,嘴里模糊不清地喃喃道:"你他妈...还敢来找我啊。"

陆宸很快意识到蒋一晨并不是在跟他说话,这小混蛋根本是醉过头认错人了,他挣扎着想把这醉鬼推开,被酒精浸软了的身体竟一时使不上力,倒是蒋一晨这会力气大得惊人,不依不饶地厮磨着他的嘴唇,见他挣动更是不满地往他腿间掐了一把——要害被这么猝不及防地狠狠刺激一下是个正常男人都有点吃不消,陆宸惊喘一声,心道看来只能动粗了,拳头便开始暗暗蓄力,一边艰难地躲着充斥着酒气的吻一边寻思从哪里打可以避开这小混蛋的脸不影响明天的拍摄,而身后传来的动静让他霎时间僵直在原地——

包厢门被推开了,走廊的灯光和门口的人影投射在他们面前昏暗的墙壁上。

“你们...”

是粱驰的声音。后边的话头被他生生掐灭了,而陆宸还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震惊,不解,还有压抑的愤怒...和受伤。

蒋一晨的动作也瞬间顿住了,陆宸趁他卸力将他一把推开,扭过僵硬的脖子试图对粱驰解释这一幕发生的缘由。

而当他真正转过头,却像被活活施了哑咒一样,惊愕地睁大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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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麒鸣就站在粱驰身后不远处。陆宸只能看到他结着寒霜的脸,和落在自己身上的冰冷刺骨的目光。

谭麒鸣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扯出点讥讽的笑,转身走了。

陆宸猛地起身,酸软的腿一个趔趄让他差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撑着沙发重新站起来,他已经顾不上不省人事的醉鬼和僵滞在原地的粱驰了,飞快地说了一句“他喝太多认错人了”便追了出去。

谭麒鸣走得很快,这么一会功夫便穿过了大半个走廊。陆宸也无心去管自己这副毫无形象的模样会不会被人撞见,踉踉跄跄地跑着跟上去,终于在走廊尽头处伸手将他拽住:

“对不起...”陆宸用力攥着谭麒鸣的手腕,只觉得嶙峋的腕骨硌得他掌心生疼,几乎要把眼泪都逼出来,他抽着气颤声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谭麒鸣慢慢转身看向他,目光里依旧侵袭着冷意,眉宇间尽是嫌恶,嘴唇抿得很紧,似乎和他说半句话都嫌多地挤出两个字:“松开。”

陆宸摇摇头,乞怜地看着谭麒鸣,他难得违逆主人的命令,攥紧的手不敢松动分毫,他怕谭麒鸣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谭麒鸣试图甩开他无果后深吸一口气,冷笑道:“陆老师这是在干什么?”

他周身阴鸷的气息让陆宸快透不过气,但他还是勉力解释着:“刚才真的是误会...”

谭麒鸣喑哑着嗓子打断他:“别碰我,也别跟我说话。”

他闭了闭眼,不去看陆宸绝望的脸,咬牙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很恶心。”

陆宸的心脏骤然缩紧了,但仍旧强忍着痛意把剩下的话小声说了出来:“...他真的认错人了。”

谭麒鸣对此的回应是一声清晰的冷笑,他逼视着陆宸,眼里尽是按捺的情绪:“那你呢,你也认错人了吗?”他扭曲的嘴角几乎要形成一个微笑,“还是你想告诉我,你把我弟弟当成我了?”

陆宸愣住了,这话里的信息量让他被酒液泡了一夜的脑子一时无法处理,谭麒鸣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冷冷继续道:“虽然蒋一晨是我亲弟弟,但我和他长得好像也没那么像,”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快要压抑不住,“还是对陆老师而言,像不像根本无所谓呢?”

陆宸胃里一阵痉挛,生理上的疼痛让他额前泌出一层薄汗,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但还是死死捉着谭麒鸣的手不放,极小声地讷讷重复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都是我不好,主人你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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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些哄人的鬼话。谭麒鸣受不了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缓缓地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他把手从陆宸的桎梏中不容置疑地抽了回来:“回去吃药。晚点再跟你算账。”

陆宸抵在水池边干呕了一阵,他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也吐不出什么。他用水洗了把脸,打量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这真是难看至极的一张脸,酒精带来的潮红和浮肿掩盖了它原本的英俊,眼睛红着,嘴角也有点被咬破的痕迹。

原来刚刚学长看到的自己是这个样子吗...他在心里默默苦笑,就这副模样还想着以色侍人,换了谁都会吃不下吧。

刚才谭麒鸣石破天惊的话陆宸差不多都想明白了,他本身算是白露半个影迷,看过她所有的作品,不过与其说是喜欢她的演技,更多还是因为他觉得她的眉眼有种熟悉感——尽管谭麒鸣的五官更深邃,少了些她的东方韵味。

圈里常说蒋一晨酷似他母亲...怪不得他总觉得小祖宗和学长有些说不上来的相似,原来竟是有血缘关系。

陆宸这会也没什么埋怨蒋一晨的心情了,那小鬼酒品奇差组里都是知道的,偏偏自己傻逼透顶喝大了还去招惹他...况且粱驰明明是提醒过的,是他自己没听话。

也不知道蒋一晨和粱驰那边是什么状况,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余力去操心了。

只要学长还愿意跟他算账,就还不是最糟的情况。陆宸用力抹了把脸,浴缸里的水差不多放好了,他现在要去把自己认真清洗一遍,然后等主人来惩罚他...他会很乖的,打也好骂也好什么磨人的花样也好,不管等会被怎样折磨他都一定不会求饶。

在焦灼中不知道等待了多久,谭麒鸣终于给他发了条微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串房号。

是顶楼的总统套房。走过去算上乘电梯的时间也不过两三分钟,一会儿功夫他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陆宸并不敢马上敲门,而是在脑海中反复组织着解释的说辞,让他做什么都好,只要别再让他看到学长那么失望的表情...他宁愿直接被扇一耳光。

陆宸努力定了定心神,终于按下了房铃,很快门便开了,他张了张口,看清来人时却像喉咙里被猛然塞入了一团硬物,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开门的竟然是徐文希。

徐文希上身一丝不挂,只在腰间松松系了条浴巾,展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肉体,刺得陆宸眼疼。他见到陆宸也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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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了那含蓄的、别有意味的笑容,轻飘飘地扫了陆宸一眼,转向屋内笑着说:“谭总,陆老师来了。”

“让他进来吧。”谭麒鸣的声音又重归了一贯的冷清,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徐文希侧身把陆宸让进门内,陆宸不知道自己这几步路是怎么走的,只觉得头脑里天旋地转,耳边一阵阵嗡响。

谭麒鸣坐在沙发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转向了徐文希:“小徐,和陆老师一起你不介意吧。”

“能让您开心就好。”徐文希笑得很乖巧,他像只猫一样轻巧地踱到谭麒鸣身边挨蹭着坐下,赤裸的上身柔柔倚着谭麒鸣的臂膀,向陆宸投来一个不知是邀请还是挑衅的眼神。

谭麒鸣不仅默许了他的亲近,甚至伸手抚上了他纤瘦的腰腹。他没再看向陆宸,眼也不抬地随意问道:“那陆老师呢?”

抛给陆宸的似乎只有两个选项,要么一起,要么滚。

陆宸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愤怒,屈辱,嫉妒,恶心,这些过于激烈的情绪在酒精的煽动下厉火般烧炙他,理智上他知道这是谭麒鸣明晃晃的报复,自己应该做的就是摔门离开——他在谭麒鸣面前再没有尊严也不可能接受这种折辱。

而他却定在原地挪不动脚步,眼睛死死钉在谭麒鸣握着徐文希腰身的手上。

谭麒鸣终于掀起了他高傲的目光:“需要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陆宸咬了咬牙,放弃地闭上眼,喉咙中艰涩地翻滚出两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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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他睁开颤抖的眼睫,目光越过一旁不明所以的徐文希,直直地看进谭麒鸣幽深的眼里,把那个词沙哑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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