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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听话地按照主人的指示在露台宽敞的椅子上坐好,被绑缚的双手高举在头顶,双腿敞开到极致,呈出一丝不挂的下身。谭麒鸣将他的膝盖捆在扶手上,这个姿势让他接近无法动弹。
他原本以为主人会给他戴上眼罩,或者口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增添情趣,但谭麒鸣只是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审视着他。他手里攥着根极细的皮鞭,不是陆宸想象中的手拍、直鞭或者散尾鞭这类适于新手的鞭具,陆宸对这类道具不是没有了解,知道细鞭打起来往往是最痛的,如果不够熟练或者没控制好力道的话很容易让sub受伤…陆宸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这氛围并不像一场别开生面的性爱调教,更像是一场有备而来的惩罚。
谭麒鸣俯身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把衣料往他胳膊两边扯了扯,好让他敞露出更多的皮肤。然后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不得动弹的陆宸,掂了掂手里的皮鞭,开口问道:
“这些天,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挺委屈的?”
陆宸露出点茫然的表情,这个问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下意识地摇头,鞭声却猝然响起,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腹传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呼,腹部已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陆宸惊愕地睁大眼,他没有想到谭麒鸣真的会伤到他。
而谭麒鸣却像是完全没发现那道伤口,漠然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动摇,只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又在骗人。”
陆宸慢慢吸了口气,他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学长有哪里不对劲……但并没有等他想明白是什么,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你告诉我许铎是身不由己…那你呢,你有苦衷吗?”
陆宸怔怔地看着他的主人,谭麒鸣的表情里却没有疑惑只有讥讽…一个念头骤然闪过他的脑海,他的眼神从震惊逐渐变成含恨的悲凉。陆宸全明白过来了。
学长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以谭麒鸣如今的身份地位,但凡有心想查,即便不通过谢骏,他的过往也像白纸般一览无余。谭麒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知道的话还能有什么搞不明白的,那他怎么能以惩罚者的姿态站在这里,问自己委不委屈,问自己有没有苦衷?!
谭麒鸣一错不错地观察着陆宸逐渐变得狠烈的神色,他想,这人终于演不下去了。
哪怕为了填饱肚子伪装成言听计从的狗,学会像狗一样在饲主脚边摇尾乞讨,但狼终究是狼,你只要踹向他的肚子,狼就掩饰不住眼底的凶光。
陆宸再抬头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顺,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空中响起皮鞭破风的裂声,两道鞭影急促地向着他的大腿根部落下,陆宸死咬着牙,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两鞭。被抽打的皮肤很快肿胀起来,浮现出醒目的血印,而陆宸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他现在完全不想示弱。
“这一鞭是因为你撒谎。”谭麒鸣用皮鞭的尖端轻轻描摹着那两道血印,让他更加无法忽略细嫩皮肉上针扎般的痛感,“这一鞭是因为你的态度。”
“…谢谢主人的惩罚。”陆宸抽着气回应道,而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歉然,神情也根本不思悔改。
谭麒鸣却似不追究地笑了:“你还记得包你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陆宸此时对他的意图已经了然,他闭着眼慢慢说出一个名字:“周靖雯。”
“你也知道她是周星昂的堂姐吧。”谭麒鸣的声音变得更冷,“连朋友的姐姐都勾引,陆老师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
陆宸梗着脖子没有搭腔。而谭麒鸣下一句问的居然是:“姐姐你睡过,那弟弟呢?”
陆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手铐被他挣出了哗啦声:“谭麒鸣你什么意思?”
腰部很快出现了新的鞭痕,陆宸按捺不住发出一声痛喘,谭麒鸣依旧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缺钱,而他很有钱,以你的品性也不是不可能。”
陆宸牙关咬得发酸,睁大的眼睛里却泛起了泪意,他知道谭麒鸣其实并不是真的怀疑他和周星昂,可学长怎么敢这么侮辱他?
谭麒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当我问错了吧。可你刚刚怎么跟我说话的?”
下一鞭很快如期而至,这次精准地擦过了左边的乳头,敏感部位被鞭笞的剧痛让陆宸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很痛?”谭麒鸣的拇指按在那颗被凌虐出凄惨血色的乳头上,语气似有遗憾,“可你还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
陆宸几乎想发出冷笑,他无法保持理智,太强烈的痛和恨让他变得口不择言:“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是个烂货,谭总觉得自己受骗了。”
下一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划在右胸,却险险避过了乳头——幸亏如此,因为这一鞭的力道之大竟让那条伤处霎时间皮开肉绽。陆宸满额尽是痛出的冷汗,他在嘴里尝出了铁锈的味道,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咬破了。
谭麒鸣显然被气得不浅,他扔下了皮鞭,站起身平复自己的呼吸。陆宸
', ' ')('也总算稍微拾回了一些理智,有点后悔自己在谭麒鸣气头上煽风点火,不管有什么理由事情都是他做的,学长也没有冤枉他什么,他并没有感到愤怒的立场,更没有犟嘴的资格。
他只是…没法不觉得难过。
半晌,他听见谭麒鸣用压抑着情绪的声音说:“你有后路的。”
陆宸抬起头,谭麒鸣似乎冷静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平缓许多:“你是什么时候赚到的第一个五百万,一千万?以你那时的名气就算不爬床也不会完全没有资源,足够你还债了。如果只是缺钱,起码在跟谢骏之前你就能回头…
“但是你没有,为什么?就因为他给你的条件太诱人了?还是你习惯自轻自贱了?”
陆宸一言不发地听着,这一次谭麒鸣的语气里终于有了质询,甚至有了痛意。学长的痛是他无力招架的,陆宸慢慢移开了视线,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可能因为他怕再多钱也填不上那个黑洞一样的窟窿。可能因为他真的想演一点有意义的东西。可能因为他知道拒绝一些不能得罪的人意味着随时可能一无所有。也可能因为他确实早就…麻木了,当一次婊子和当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
而这些理由有哪一个算得上冠冕堂皇。他回想起方才学长漂亮的眼睛里几乎漫溢的痛意,心里酸楚地想,你想听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最后他终于睁开眼直面谭麒鸣的目光,用发苦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因为我寡廉鲜耻、贪慕名利…自甘堕落。”
谭麒鸣感到痛苦一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麻痹了他的神经,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下一秒他扯开了绑缚着陆宸绳子,几乎是将他摔在了冷硬的地面上,然后从后方狠狠地贯穿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午才使用过的后穴并不是十分干涩,但突然的侵犯还是让身下人无法忍耐地发出哀叫,但陆宸很快便咬住余下了声音,沉默地任凭谭麒鸣在他身后大力挞伐。
谭麒鸣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肏进那条软热穴道的时候满心只恨不得就这么把人干死,让他再也无处可逃,身体被肏成他的形状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嘴里除了呻吟和求饶再说不出别的伤人和自伤的话。干到最后他犹不解气,拽着陆宸的胳膊把他拖到几步之遥的露台泳池边,然后继续撞进去顶弄,直到他发出崩溃的呻吟。
谭麒鸣一边在甬道内肆意冲撞一边掐住了陆宸的后颈,把他的头狠狠按入水中,直到陆宸快忍不住挣扎再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等他哭着喘上几口气又再次按下去。窒息让柔软的内壁不住地痉挛,竭尽全力地绞紧了体内肆虐的阴茎,这么反复几次后谭麒鸣很快预感到了高潮,他最后一次用力地把陆宸的头没入水下,下身猛劲抽插了几下,用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手上也松了力道,让陆宸得以把头从水里拔了出来。
谭麒鸣注视着陆宸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是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人,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可笑而可悲。
但他很快注意到陆宸的状态不对。明明已经及时停止了窒息的惩罚,陆宸除了呛了点水咳得比较厉害外并没有什么什么呼吸不畅的表现,而他的身体却依旧绷得死紧,扶在泳池边沿的手攥得发白,脊背剧烈地起伏,似乎在遭受着什么剧烈的折磨。
谭麒鸣马上把陆宸的身体转了过来,只见他的瞳孔因惊惧而放大,眼神涣散,胸口急促地起伏,眼泪源源不断地从他大睁着的眼睛里流下来…谭麒鸣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记,一把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陆宸?陆宸!你怎么了?”
陆宸的眼神因他的呼唤稍稍回复了一些焦距,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地流泪。这泪水并不是生理性的,他是真的在哭。
谭麒鸣下意识地把陆宸搂紧,怀中的身体大幅度颤抖着,像经受了什么莫大伤害的小动物,贴在他的胸口止不住地抽噎。谭麒鸣觉得自己心都要被他哭碎了,把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别怕,陆宸,我在这,”谭麒鸣的语气变得分外轻柔,声线却克制不住微微颤抖,“你别怕,我不伤害你。谁也不会伤害你。”
他温柔的声音让陆宸的身体一点点平静下来,也渐渐止住了哭泣。他就这么抱着陆宸又等待了一会,终于听见他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应激。”他从谭麒鸣怀里慢慢挣脱了。
谭麒鸣的心放下来一点,但又很快揪紧了,他认真地注视着陆宸红肿的眼睛:“以前有人这么对待过你?”
陆宸看着他关切却严肃的目光,犹豫着点了点头。陈杰有次突发兴致要玩窒息play,下手没分寸把他在水底闷了太久,捞出来的时候人几乎休克,从那之后他就有点怕水。
谭麒鸣的眼神却变得阴鸷:“是谁?”
陆宸低着头没吭声。陈杰前些日子就因为工作失误被谢骏降职了,他对这人虽然只有厌恶,但也没兴趣搞什么打击报复,况且他不敢让谭麒鸣去找陈杰,他知道太多自己不堪的事了。
谭麒鸣看着他不情愿的样子无奈道:“
', '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他总能查出来。
陆宸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不起。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谭麒鸣皱着眉拨开他滴水的额发:“你应该告诉我你害怕的。”
陆宸咬着唇不语。他也没想到情境再现他的生理反应会这么强烈,明明他知道这是谭麒鸣,他没理由这么恐惧。
……可能是谭麒鸣刚才太生气了。陆宸难过地想,被按进水里的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学长恨不得杀了他。
谭麒鸣轻轻叹了口气,把湿漉漉的人重新拉进了自己怀里:“没事了,都是我刚刚不好。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陆宸听不得学长这样的语气,鼻子又有些发酸:“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谭麒鸣摇了摇头,伸手捧起了他的脸,低头轻声道:“这是补偿。”
陆宸睁大了眼。谭麒鸣微凉的唇吻上了他酸涩的眼睛,舐去了眼角残留的泪水,然后缓慢地往下移动,最后轻轻贴在他的嘴角,停住不动了。
陆宸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咬破的嘴唇蹭了蹭那另一片柔软,见谭麒鸣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更大胆地伸出了舌尖,像小猫一样舔了舔他常年干燥的下唇,又试探地扫向了他微启的唇瓣,却突然被对方张口含住了——这个原本浅尝辄止的吻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陆宸不管不顾地纠缠着他的唇齿,想掠夺更多他日思夜想的气息——他感觉自己又要窒息了,而那双唇里却有着他想要摄取的全部氧气。
谭麒鸣放任他吻了一会,然后温柔又坚决夺回了自己的主导权,他用捧在陆宸颊边的手帮助他把头仰起来,变换着角度让自己更深入地亲下去,他用力地侵占着那片柔软的口腔,似乎要从中寻找到所有被吞没的答案。
这个吻持续得过于漫长,以至于陆宸恍惚以为他们会就此缠绵到再也不分开。谭麒鸣的唇终于离开时也舔掉了他嘴边最后一点混着鲜血的津液,陆宸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而谭麒鸣只是含笑看着他:“好点了吗?”
陆宸点点头,他感觉自己一定是脸红了。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陆宸不由得微微惊讶,他可是一米八几的个子还很有肌肉,而谭麒鸣抱他却似毫不费力,直走到卧室才把他放在床边。
“…我都不知道你力气这么大。”陆宸又想起他先前按着自己的时候,不禁苦笑。
“你忘了我从小学散打和空手道。”谭麒鸣淡淡地说。他已经敛去了方才难得外露的深情,又是一张表情寡淡却美得不可侵犯的脸,只是不再那么凛厉。
陆宸想起来确是有这么回事,以前谭麒鸣还说真打起架自己和周星昂不会是他的对手,当时他只当是学长为了不让自己为他出头的夸口之词,现在想想他可能是认真的…
只是谁能想到这冰美人真会有亲自对人动手的一天呢。
谭麒鸣让他乖乖躺在床上,自己去取了伤药,然后坐在床边,用手指细细地涂抹在那些鞭伤上。冰凉的药膏缓去了火烧火燎的疼痛,但抹到乳头上时陆宸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
谭麒鸣很快蹙了蹙眉:“忍着点。”手上动作又轻了几分。
陆宸却想他上辈子莫不是西施,怎么皱个眉头都能好看成这样……至于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惨的事,根本没心情计较了。
谭麒鸣边给他上药边道:“我刚联系了助理,他们会跟你经纪人交代你之后的工作。我们今晚回K市,你自己再休息两天。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要露上身的镜头,实在有就让替身上。你自己好好养着,记得每天涂两遍药。”
陆宸却感觉心被提了起来,他还记得那个该死的试用期。谭麒鸣要带他离开这里,那之后呢,学长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却并没有谅解的意思,他是不是又要被抛下了……
谭麒鸣顿了顿手上动作:“这次是我下手太重,以后不会了。”
陆宸的心却雀跃起来,他说了以后。但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快乐并禁不起推敲,谭麒鸣要包养他,可能只是单纯看不下去他四处作践自己。他的学长是个心软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谭麒鸣给他涂完药,把药罐放在一边,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应该没忘我之前和你说的,这半年你是我的人。我不打算按照什么圈子的惯例跟你定主奴契约,但我也有我的要求。
“第一,不许有别人,不论男女;第二,在外面你可以称呼我谭总,但私下要叫主人;第三,把我的指令放在第一位,我让你过来的时候,不管你是有拍摄还是录制,晚会还是红毯,都必须出现;第四,我送的东西不准拒绝,不管是什么,表也好首饰也好,还有这些,”谭麒鸣意味深长地往他下身看了一眼,“都必须用在身上。”
陆宸忍着羞耻点了点头,这几天他真的被这阴茎锁折磨得够呛。而谭麒鸣又看了他一会,附身把锁扣解开了。
“为了你以后不在安检的时候惹出什么麻烦,这次放你一马。”他竟在学长那张常年冰雪般的脸上看出一丝促狭来,“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私自解决。”
“知道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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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麒鸣沉默了一下,继续道:“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准隐瞒,不准欺骗。”他深深地看着陆宸,“别让我再发现你骗我。没有下一次了。”
陆宸被他看得心口一酸,安静地点了点头。
谭麒鸣认真地思索了一会,他先前并没有打算给陆宸设定安全词,他想要的是对陆宸身心彻底的掌控而不是一段看似出格实则循规蹈矩的主从关系,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掰开撕碎了拆吃入腹…但经过这次他觉得一个保险措施还是有必要的,他挖得再深,这个人也总能藏起他不知道的伤口。
“安全词。”他说,“你用过安全词吧。”
陆宸眼神闪烁,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以前用过的安全词是什么?”
陆宸的表情明显僵硬了,谭麒鸣却危险地眯起了眼:“第五条,我刚才说过的。你自己回答我,还是想等我把那些人找来挨个问?”
陆宸放弃般地闭上了眼。
“……学长。”他不敢看谭麒鸣的表情,用颤抖的嘴唇交出了诚实的答案,“我的安全词是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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