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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于镇满城的灯火映入眼帘,繁华的喧闹声由远及近,两边是各家摊子吆喝叫卖着灯笼,小孩一人提着一个小灯笼在大街上乱窜,欢闹声不绝于耳,人们熙熙攘攘,人流比以往密集了几分。
张丑人与吕媛坐在马车外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压抑良久的情绪不由的缓上了一缓,两人相视一笑,吕媛叹道:“我都忘了,快到中秋了。”
张丑人点点头。
吕媛回头看了下车帘,凑过去轻声道:“丑人哥哥,今年中秋你就到我家来吃饭吧。”
张丑人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每年的中秋不是都回家陪你哥哥过节了吗?今年怎么不回去了……”
吕媛回正了身子,别扭的道:“今年……今年有点不方便。”她转头对着车帘的方向努了努嘴,“而且,车里的那尊大佛会放我离开吗,我还是别回去了。”
张丑人叹息道:“过节的安排,等到了再谈吧。”
吕媛嗯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离开了热闹的街道拐入小巷,迎来的便是秋夜的萧凉,行人也廖廖无几。
马车停在张丑人的家门口,车停好后,两人跳下了车,吕媛望着张丑人,张丑人苦笑着挠了挠头,吕媛翻翻白眼,无奈的上前敲了敲车厢侧边的格子门框,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桑大人,我们到了,您可以下来了。”
两人性命都被这人拿捏,吕媛也不是三年前任性妄为的小女孩了,能屈能伸她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做不到。
至于叫这人为桑大人,则是这人自己吩咐的,两人也不知缘故。
这一路上被人像使唤狗一样呼来喝去的两人身心疲惫,此刻回到了自己的窝,吕媛只恨不得赶紧洗洗钻进被子里休息。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车厢内寂静无声。
吕媛的耐心还没磨练出来,直等的她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准备发火了,被张丑人拦了下来。张丑人怕惹怒了桑大人,对吕媛不利,苦口婆心的好言劝了她先回家去,车里的桑大人交由他来应付。吕媛开始不肯走,最后是被张丑人推着进了门。
自晌午到现在都没吃过粮草了,马匹亦是饿的直喷鼻息,四蹄乱踩,马车跟着摇摇晃晃起来,张丑人上前安抚了一番,马匹嘶鸣了两声,才安静了下来。
张丑人连连在车外喊了几声,换来的是无人回应,他干脆心一横拉开了车帘,看到的是一身红衣的桑大人睡在一圈摊开的书册当中,姿势颇为不雅。
张丑人默默的放下了车帘,叹了口气,再次拉开车帘爬上马车,犹豫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桑大人,桑大人毫无反应,他便大起胆的拉过桑大人皓白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背上带,将人在背上稳住后才艰难的下了马车。下车过程中桑大人握在手中的书册落到了地上,却被风吹开了几页,只见摊开的书册中,一边的半页全是文字,另一边的半页却画着一个丰乳肥臀、骚首弄姿的全裸女子,张丑人瞥到了一眼,赶紧移开了视线,步履不知怎的有点重,身上有点火热,走的踉踉跄跄的背着人进了小院,将人送到屋中的床上。
张丑人坐在床边,喘着气,他感觉有点热,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的擦了擦汗,心跳的有点凶,他恍恍惚惚的发起呆来。
这三年来他不是没去相过亲,毕竟仙人走时留了不少金叶子给他,足够他娶老婆了,可他一直舍不得用,偷偷把金叶子藏了起来,后面去相亲他基本没怎么用心,加之他相貌本就丑陋,怎么可能有人瞧得上他,结果他还是独自一人。他本以为他清心寡欲的念想着的只有一个仙人,可刚刚看到女子裸身的画像时,身为男子的欲望之火却猛然窜起,烧的他有点迷迷糊糊,他脑海中一会儿闪过仙人低眸吹箫的那幅画面,一会儿又闪过女子光裸身体的画像。
他想,他应该还是可以喜欢女人的。
是这三年他把自己压抑住了,把仙人放在了心尖上便想着一辈子放在心尖上了。
他忘了他以前,对女人并不排斥,他爹还留了遗愿,想在地底下看着他成亲生子,他后来的奋斗为的不也是这个吗,他怎么会忘了。
张丑人按着自己的胸口,眼神浑浊迷茫,似在做什么挣扎。
睡着的桑大人手一甩,砸在了张丑人的背上,把张丑人砸了个激灵,脑海中什么挣扎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带着恐惧的目光回头看了过去,看到还在沉睡中的桑大人他才松了口气,身上那股燥热也火速退去,他不禁苦笑,明明眼前还有一尊魔神在威胁着他与吕媛的性命,他去想那些干什么,重要的是赶紧送这尊魔神早点离开。
张丑人静静看了床上的人良久,转身出去时,步履都不觉放轻了些。
闭眼的桑大人此时睁开了眼,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勾着唇似笑非笑。
张丑人来到马车边,地上掉落的那本书册被张丑人捡起来拍掉灰尘,他掀开了车帘,里面全是这一路上走来,桑大人去买回来的书册,他称这些书为话本,写的都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他似乎极爱这种文学,经常在车厢内看的时
', ' ')('而大笑,时而咒骂,吕媛有时候会忍不住凑过来小声跟张丑人说他的坏话,下一瞬,他便会拨开车帘,笑的既美又邪,道一句:“原来你们对话本也感兴趣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来,我念给你们听怎么样。”
他挑的话本都是那种放\\浪\\情史的故事,故事中,床\\弟之间的事写的总是那般祥细,而他念给吕媛与张丑人听的,也正是这样的场景。
吕媛听的是俏脸通红,直接拿手堵住了耳朵,张丑人最是惨淡,因为他要顾着马车,根本阻止不了桑大人的一字一句灌入耳中,他虽不识字,可是过于直白的淫浪秽语他怎会听不懂,最终,他只能满脸通红到了晚上才能得以解脱。
张丑人钻进车厢一本本整理书册,再抱进屋子里放好,弄完这些,他才去将马车牵到了吕媛住的隔壁院子,因为吕媛住的这座宅院比张丑人的大,宅门能容纳马车进出,而他们在老者村子里买的马车因为时间晚无法处理,只有白天才能去办。
忙活完这些,张丑人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听到吕媛的回答才转身出了院子,替吕媛拉上了门。
他回到自己家中,熟门熟路的取出了几床被褥拿到厨房,不知怎地,这种睡厨房的感觉让他恍惚间回到了仙人还在时的记忆中,他摇了摇头甩开了脑中这种想法,铺好地铺才出门到了井边打水想冲洗一下。
秋夜不比夏季,冰冷刺骨的井水浇在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赶紧搓了搓身子,有了暖意上来,他拿着草澡搓拭着身上,搓的他本就深色的肌肤泛起了一丝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黑红黑红的,他弯身去捞身边的桶打算再打一桶井水上来冲洗,却不想捞了个空,一抬头,身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人,那人手里还提着木桶,目不转盯的看着他。
张丑人下意识的捂住了下、身,整个人被吓住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桑、桑、大人,您、您怎么、醒了。”
桑大人身上的红衣穿在身上,月华似纱,轻披在他身上,为他羊脂玉般白皙的脸罩上了一层光晕,整个人如同那薄纱灯笼,里面燃着一烛火,外面笼上一层薄纱,热烈似火中多了几分朦胧感的美。
桑大人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没睡着,刚才装睡,不过是为了看你与那小丫头会不会耍什么小心思。”
张丑人浑身一僵,强笑道:“怎、怎么会,我与吕媛不会,也不敢啊。”
桑大人拍了拍张丑人的肩,摸到男人硬绑绑的肌肉,下意识的掐了掐他健壮的手臂,眯起了眼,“你们做的不错,为了奖励你,我来帮你洗澡吧。”
张丑人愣了愣,欲哭无泪道:“桑大人,我、我洗完了,不、不敢麻……”
桑大人手一扬,手中的木桶便扔进了井口之中,冷声道:“怎么,我来伺候,你还不乐意。”
张丑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井中的木桶咻地一声升起来飞到张丑人的头顶上,兜头便是一桶冰冷的井水把他从头浇到了尾。
张丑人发现自己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咬着唇被迫接受了桑大人的洗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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