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好听是和离,但前梁夫人可是哭着回闻太师府的。这下好了,本来是闻太师一得力助手的梁大人算是跟人闹翻了,而闻太师府出了两个被休回家的女人,也不知道闻家的女子还能不能顺利嫁出去。
而梁大人光棍地很,家中无主母,也不敢扶正妾侍,就那么守着一个老女人,感情真挚地气死前梁夫人!而闻太师一派的人也想参梁大人很久了,但又苦于没有话题,可把他们给憋得哟!
闻太师家的那些事算是彻底地让皇帝疏远了他,又因为胡丞相的示好让皇帝越来越亲近皇后娘家。
闻太师心里头堵得很,太后一再地安慰,但是光是口头上的安慰有用吗?然并卵啊!
不过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内忧外患无尽,他们若是内讧,那简直是自取灭亡!
而早已下了江南的瑞王夫夫二人可乐得逍遥自在,没了京城的乌烟瘴气,就连心情也好了不止七八分。
可是,一看到受灾的土地,受苦的黎民,凌夜的心不由得又沉重了起来。
凌夜和荒月算是暗访,一边躲着皇帝的人,一边想看看当地父母官的作为,所以也没有走官道,两人就那么一路收割着杀手的人头,到了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入眼满目苍夷,本该是肥沃的土地,此刻却因为天灾而变得颗粒无收,不少早已经失去养分的农作物没有半点精神地趴在地上,更多的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连枝杆都早已**枯。
凌夜从没有见到过这般惨烈的景象,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仆从去分发食物。
路边饿殍满地,有些是逃荒途中被丢下的,有些是正在逃荒的。凌夜一行人骑着高大的马,赶着华丽的马车,若不是一行人都带有武器,恐怕不少的人都会想要搏一把,只要抢了他们,也许他们就可以生存下去了!
而半道,他们也遇到不少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人,只有民不聊生,才会有山匪横行。
凌夜叹道:“当年父皇在时还说,他这一生虽赶不上老祖宗,但好歹没让蛮夷占去土地,没让苍生饿死……而到我这一辈……”
“这又不是你做的。”荒月声音冷冷地,作为人的凌夜,善心太多了,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可以说是立马就会政变的关键,他不该有那么多是善心,因为很多时候在,这些无用的东西都会为他带来麻烦。
“你还在怪我之前多管闲事?”
凌夜和荒月南下之时,路上也有看着就快要饿死的人,而凌夜当时对皇帝的防范还没有彻底地树立起来,所以差点被杀手所假扮的灾民而蒙骗过去,也差点因此丧命。
“你只是个王爷,你又不是神,天要降灾,你又能作何?”
“我是个无权的王爷,所以这个时候我才只能看着黎民受苦,若我有实权,我自可命令每个州府的官员开仓赈济!”
“一时的开仓赈济也不能满足他们所需……”荒月故作高深地瞥他一眼。
“你是想要引导我说什么吗?”凌夜笑,“若是我居高位,必然居安思危,不带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要是挡不住,掩不住,可不就是拿人的性命不当性命了吗?”
“有些话可不要乱说。”荒月心满意足,看来凌夜也不完全没有想法。应该说是皇帝的儿子肯定都有想过,但更多的是他们只能忍着憋着,不能将自己的凌云壮志说出来。
“你又不是外人,我想什么,自然是该给你知道的。”凌夜一看荒月的表情就知道,长情现在可满意了呢!那看自己的小眼神都像是在夸自己!
若不是自己这身体真的太孱弱,荒月都想直接恢复这原本的面貌,但若是恢复了,这功劳又要归谁呢?难不成归京城里的那个求天赏口饭吃的人?
虽然荒月不能完全地布置阵法,让土地复原,但荒月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布置阵法,虽然一时半会儿起不到作用,但好歹还是能让变得贫瘠的土地恢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