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敢置信地盯着凌夜,觉得凌夜不相信她的态度让她很是寒心!
而凌夜却勾起笑容,斜飞入鬓的眼梢似含情又似冷心,看着她道:“哦?侧王妃还有什么交代的?”
闻兰雨当即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丝毫不亚于外面丫鬟的哭声。
“臣妾,臣妾只是被被那些个吃里扒外的奴才蒙蔽了,这才会想出这个法子。”
闻兰雨也没了刚刚那般理直气壮和信誓旦旦,现在都给那么多人指证了,她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自己现在退一步,兴许瑞王会看在她娘家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但是,只一点,下-药的事,她不认!打死都不认!既然他们能推锅,她也照样能推!
搞清楚了凌夜的意图,荒月也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不懂他对自己的情谊如何而来,但好歹也叫他放下心,于是也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前面的闻兰雨,直接宣布:“每人五十大板,有参与的人一并拖出去,若是谁交代出了还有哪个参与,可减刑。”
本来人就跪了一半,荒月此话一出,又哗啦啦啦地跪了四分之一,就害怕跪慢了成为最后一个被打得最多的。
荒月也没想到凌夜的瑞王府会是这个样子,他出宫建府也有好几年了吧?现在倒能看出来凌夜之前的生活过得是多么敷衍!荒月莫名的一阵心疼。
凌夜知道府中人多口杂,而且各方面的眼线也多,所以从来都没信过这些人,也更没当回事。
但是他却瞅住这个机会,觉得自己可以求求安慰,想必长情就算对他还没生出多少的情谊,但也会生出怜惜吧?喜欢一个人不能只对他露出坚强的一面,偶尔也要露出脆弱是一面,这样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需要他的。
于是凌夜的眼神黯然,拉了荒月的手,准备坐回去,喝口凉茶歇歇气,摆摆手道:“罪不责众啊,你们倒是瞅准了这个时机一起犯事儿?我,夏侯玄英虽然一无是处,但也不至于随意打杀府内奴仆,既然你们不忠心,那便自己赎了卖身契,自相离去吧。”
说完又让外面的停止杖责。
一众人等不敢相信凌夜的话,又觉得自己悔不当初。要知道,被王府赶出去的下人谁还敢要?虽然他们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以后走哪儿不是被戳脊梁骨?除非是远走他乡啊!
不少人都想通后,都觉得自己押错了宝,可是谁知道这后头还有个厉害的王妃啊!
荒月浑然不理,甚至也不给凌夜面子,甩了对方的手,道:“今天敢下春-药,明天就敢下-毒。今日不惩戒,倒是叫王府成了笑话!我正妃之位不是尔等妾室可贪图的!”
而后招来旁边的近侍,“主谋之人,杖责五十;同谋杖责三十,行刑!这些人打完就给我扔出王府!”
最后冷冽一声:“打!”
“王爷,救命啊王爷!”侧妃本是瘫软了身体,听见这话之时恨不得贴凌夜腿上。
几个近身侍卫都是凌夜的人,自然把凌夜的话放在心里,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既然要把参与了的人都打了,那侧妃肯定还是打得的,他们杀过那么多的人,还没打过侧妃呢!真有意思。
“王妃说得对,今日敢在我酒水中下-药,明日岂不是要害我性命,王妃仁慈才没取你性命,你还不谢恩?”
凌夜瞧着侧妃的可怜样,叹一口气说完,一锤定音,两位侍卫拖着侧妃就要出门。
“王爷,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吃斋念佛,少惹您和王妃生气。”侧妃使劲儿地扒住门槛。
这执着的劲儿倒是叫旁人大吃一惊,这女人到底哪儿来的力气啊!真可怕!
凌夜摆了摆手,知道吓怕了闻兰雨,便也顺着台阶下。两位侍卫看看王妃,见对方没什么意见,这才立马放开连滚带爬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