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觉得这涉及到杜家隐私,看她没再说,他就没问了。
琴学得很快,每天只有一节课,自从江生说过那话之后,这课就教得顺利了些。
虽然杜遇听得不够认真,不过比刚开始好太多了。
薛雪教得差不多,就带着杜遇下来了。
芳妈客气的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不过被薛雪很有自知之明的给婉拒了。
中午吃了饭,小廊亭那就送来了东西,是老马送来的,说是钟惠因给江生和杜遇的。
是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一个蓝色请柬,设计的很花式,翻开一看,原来是杜遇的生日请柬。
上面还印了字:下午若有空,请与阿遇一同来小廊亭,钟惠因。
江生猜测,大概是和杜遇的生日宴有关。
他叫了老马去开车,正准备带杜遇出去,迎面正好碰到姚小慧。
她昨天和杜彦雨大吵一架后,本以为会元气大伤,谁料第二天一早,又开始行往日风了。
穿着新式旗袍走过来,她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江生手里的蓝色请柬,别的字看不太清,就是“遇”那个字格外的清楚。
外面老马把车开了过来,进来一个女佣道,“江先生,马管家叫我来问你,几时出发。”
江生回道,“马上走。”
姚小慧这一听火就来了,要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她脑子一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肯定是杜彦雨和钟惠因在外头商量着杜遇的生日宴的事情,正巧叫这两个人一块过去。
一想到那女人,她就气,“谁许你走了!给我把门锁了,今天谁也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江生不想同她多讲话,“不好意思杜太太,希望你清楚,我和你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交易,我来杜家是因为杜先生。”
说完就拉着杜遇走了,只听到身后姚小慧大骂,“反了反了,叫你一个死瘪三来顶我嘴!”
车开得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廊亭。
这算是津港本地一个不错的酒店,江生和杜遇刚下车,就看见里头人头济济,看样子生意也很兴隆。
一下车就有个女人过来,穿着天蓝色旗袍,身段妖娆,“欢迎光临先生,您几位?”
江生道,“我找钟老板。”
他说着把请柬给她看,那女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笑笑,“那您跟我来。”
一路上了三楼,刚才电梯下来,就看见钟惠因,正在指挥着场子摆台,那女人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看见钟惠因转过了头。
一看见江生和杜遇就笑了,“江先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生客气道,“钟老板找江生和阿遇,一定是有事,江生怎会耽搁。”
钟惠因笑笑,“的确有事,是想同你商量阿遇生日宴的事。”
她看了眼表,“彦雨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等他来了我们再一块说。”
说着她看见杜遇,笑着道,“阿遇近来好不好呀?”
杜遇的手被江生牵着,他抬头看了眼江生,江生笑笑,“说话。”
杜遇吐了一个字,“好……”
钟惠因笑笑,“还真是信任你,别在这傻站着了,要不进来看看?”
干等着也没事做,索性去看看,江生回道,“好。”
于是拉着杜遇进去了。
里面面积很大,几乎要和那天逛的琴行一样大了,看得出来,杜彦雨这次真是要大摆一波。
工人们正在装饰墙面,中间有个颇具古风的屏风,钟惠因走到那和江生道,“这个屏风放在这,你觉得这么样?”
江生看了看,眼稍稍一抬,发现最顶上有一块不知道是污迹还是破洞的地方,看不太清,他松开抓住杜遇的手,抬手指了指,“那是什么?”
钟惠因也看了眼,脸立马沉了下来,转过身,叫了几个管事的,“屏风谁弄来的,你给我看看,那是什么,这种东西也敢往台面上送,想砸我小廊亭的招牌!”
现场管事的也不太清楚,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挨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