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爸爸,你们杜家早就完了,我告诉你,有我在杜家一天,那个臭.婊.子就不许进杜家门!”
她大骂完,眼一瞥就看见杜遇进来了。
她都知道了,要不是为了给杜遇选日子,那个臭.婊.子怎么能到杜家来。
杜彦雨跟个闷木头似的,任她怎么骂都不吭声,又看见杜遇那张单纯无辜的脸,她就想到自己多年无子的事,接而想到钟惠因来到家里全是为了杜遇,一下子气就上来了,恨不得叫杜遇当场去死。
她的那些话简直叫人不堪入耳,杜彦雨听得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气一下子上来了,“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要什么不给你,你姚家当年的那份恩还要叫我怎么报,去死吗?!”
姚小慧被他这一怼,气就更大了,“你去啊你去死,你死了,我第二天就把你那儿子撵出杜家,叫你儿子上街找饭!”
姚小慧气一上来,脑子就跟着糊涂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平日里装的贤良淑德,慈母温柔通通都抛之脑后。
杜彦雨忍够了,半分面子都不肯再给姚小慧,指着她,“你要敢动我儿子,明天你就滚出我杜家!”
姚小慧气得脸也红了,热血冲脑,天南海北估计都分不清了,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个瓷瓶,“你敢骂我,你骂,我叫你骂!”
她说着就把那瓷瓶往杜遇那砸,那瓷瓶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眼看着要砸到杜遇,江生一个拳头挥过去,那瓷瓶在半空中就碎了。
哗啦啦摔落在地上,生生又碎了一回。
杜彦雨这回真是气惨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姚小慧还没冷静下来,“是,我疯了,我就是疯了,我见不得你同旁的女人好,我就不该嫁给你!”
她这一辈子成是婚姻,败也是婚姻。
爱上一个男人,为他牵肠挂肚,为他掏心挖肺,到头来,却是叫她给别人作嫁衣裳。
这口气,她要怎么忍。
她想着想着竟然慢慢冷静了下来,杜彦雨气得不想再理她,走了过来,赶紧看了看杜遇,然后又问江生,“没事吧?”
江生微笑,“没事。”
“没事就好。”杜彦雨刚说完,眼睛却瞥见他手背上的一抹鲜红,“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姚小慧那边气得伤心,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暗自难过,眼眶都红了。
看样子这场闹剧她是肯停战了,杜彦雨看了眼芳妈,“叫人把那收拾干净,顺便叫个人给江生包扎一下。”
芳妈刚才也看见了这一幕,看见江生一拳挥过去的这一幕,心想肯定是手受了伤,赶忙叫凯莉把药箱送过来。
凯莉送过来的速度很快,芳妈开了药箱,正想给江生好好包扎一下,却被江生推掉了,“我自己来。”
芳妈以为他不习惯别人伺候,也就没强求,任由他了。
江生抬手,刚准备用纱布擦掉手背上的血,却被一旁的杜遇看见了。
江生是坐着的,杜遇是站着的,他微微弯下腰,大概是想看得再仔细些,两只眼睛看着他的手背,轻声细语道,“阿生……流血了……”
他的脸目测离江生的手背不到二十厘米,江生看他看得这样目不转睛,笑笑说,“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他另一只手翻着药箱,想找纱布,却忽然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股凉意。
他转过脸一看,原来是杜遇。
他的脸比刚才靠得更近了些,白皙的脸颊微微鼓着,有着规律的吹着气。
吹了一会儿,瞥见江生在看他,抬眼,目光单纯,微笑着,梨涡隐隐现现,轻声说,“吹吹,阿生就……不疼了。”
江生愣住了。
杜遇笑过一瞬后,又低下头,轻轻的吹着气。
他吹得认真,好像真的能减痛似的。
其实这划伤对于江生来说,根本就是无感,江生并不觉得疼,只是现在杜遇吹着,带着隐隐的凉意,那感觉,还挺舒服的。
但他总不可能真叫杜遇一直给他吹着。
他的手收了下去,微微一笑,“谢谢阿遇,我已经不疼了。”
杜遇听他向自己道谢,乖巧的轻笑着。
江生拿了块纱布先把血迹给擦了,接着才跟着贴了块纱布,因为伤口不大,江生又不想太麻烦,所以只简单的贴了块纱布。
这边刚弄好,外面福山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