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楼是徐奸商的产业,这里常年有我的一间包间,跟掌柜知会过后,他派了一个小二帮我一起把季清贺扶到顶楼的包间。
季清贺看着消瘦,可他身量很高,体重并不算轻,再加上凤仙楼足足有八层,将他从底层大堂扶到顶层包间着实废了我很大的劲儿。
进了包间以后我就将他丢在了软塌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忍不住对他吐槽:
“你个刺客头头这么大大咧咧的杵在外面,也不担心别人趁机寻仇。”
季清贺懒洋洋地倒在榻上,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他抬眼看我,桃花眼中雾蒙蒙的。
“寻仇就寻仇呗,能杀了我也是他的本事。”
“谁信你。”
我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相信季清贺的鬼话。他就是个贪生怕死、小鸡肚肠的家伙,他从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杀了他,只会在别人刚开始酝酿杀意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凤仙楼的店小二效率极高,此时已经将两坛千日醉送了上来。
季清贺的狗鼻子还挺灵,酒未开坛,他已经认出了这价值千金的美酒:
“千日醉?几年不见,小李子你现在这么阔绰了啊?”
“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季清贺说话阴阳怪气,我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千日醉一坛价值千金,我白请了他一坛他还给我找不自在,要不是他的长相还能够算得上一个陪酒的美人,下一秒我就能把他丢出去。
季清贺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身,遥遥地,他冲我招了招手:
“来,小李子,给本公子倒酒。”
“倒你妈——”
叫我小李子就罢了,明知我心情不好还火上浇油,我抡起酒坛子就要往他身上砸。刚刚还懒洋洋得季清贺豁然起身,一只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接住了我没有拿稳的酒坛子。
“小李子,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好酒不是用来糟蹋的。”
我的鼻梁撞上季清贺的胸口,很痛。季清贺微微低头,在我耳畔轻轻地说,吐息之间就像蛇吐着信子。
我愤怒地抬头。趁着刚才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拍开酒坛上的封泥,举起酒坛,美酒倒入他的口中。
“酒是用来喝的。”
季清贺突然低头,将辛辣的酒液喂入我的口中,用舌头抵住我的舌头,强迫我咽下他口中的液体。我被他这突然的举止受到惊吓,一时无法回神,任由他玩弄着我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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