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790章 他们捍卫了俄罗斯!</h1>
3号狙击阵地,4号狙击阵地,8号狙击阵地相继被国防军攻克,阵地上的俄军全部被歼,一个也没跑掉。
因为这场雨一连下了两天三夜还不止,给出击的第二混编旅团打了一个完美的掩护,后者连续打了三次偷袭,全歼三处俄军的守备力量也就不稀奇了。然后他们冒雨穿过了雅布洛诺夫山区,来到了连湖湖区。
先头营还是先头营,但内核已经被换掉了,已经不再是蒋魁带领的那支队伍了。他们连续拿下了三处狙击阵地,自身伤亡并不很大,但功劳已经很大了。所以先头营就换‘人’了。
干什么事儿,都不能吃独食。
但是这支新任先头营的运气实在不好,当他部的侦察排发现了湖区地带东侧的俄清联军大部队的踪迹之后,先头营就不敢动弹了,而是只得立刻的把消息传回到了旅帅董威手中。
于是乎,又一场夜袭开始了。所有部队潜伏在山岭低地中,在雨水淋漓中静静地等待着天黑。
很没水平是不是?可只要管用就好。
连续的阴雨天气让敌我双边全都感到严重的不爽,这个时代的军队,行进过程中就没人喜欢阴雨天。
一天还好,连续三天,被褥都是潮湿的。更严重一点,做饭烧水的柴火都不够。
侦察排为什么老远老远的就发现了俄军啊?中间隔着一个湖区呢。
那就是因为俄国人做饭冒起的黑烟。
雨水把周边的木材都打湿了,要生火做饭,要烤火,那必须把湿漉漉的木头扔到火堆里,升起的烟雾让侦察排离得老远都能看到。
而为什么第二混成旅团走了三天行踪也没暴漏?
那就是他们天天吃的都是军用干粮,然后喝的冷水。
北海就算到了21世纪也是世界上最最干净的淡水湖,左有东萨彦岭山脉,右傍雅布洛诺夫山脉,南面是蒙古高原,北面是中西伯利亚高原,大自然为贝加尔湖提供了一个独特的生态环境,保证了贝加尔湖充足的水源。贝加尔湖共有三百多条河流汇入其中,几乎全部都是没有污染的优质水源,因而贝加尔湖湖水十分清澈,可见度超过了40米。
而陈汉军队如今行军中的饮用水就是直接的河水、溪水。
杜绝一切生火,就是怕暴漏了踪迹。尤其是第一次夜袭完美的效果之后。
湖区还是有一支俄军在驻守的,冰寒的夜雨中,几个俄国兵正低声交换各自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丝毫没有发现十几道黑影正在雨夜的掩护下无声无息的朝他们靠近。几个人谈得正兴起时,几条黑影如扑捉猎物的猎豹,在跃起扑上他们的瞬间里,锋利的匕首在他们的颈项上面一划而过。就只一下,便割断了他们的气管和大动脉,鲜血直飙出来,几个俄国兵却连惨叫和挣扎都来不及发出、做出就被干掉了。
猫着腰蹲在地上的吉田正平瞧见这一幕,他悄悄的转移到营官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营官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后一挥,几百名早就等候命令的日裔士兵悄无声息的向前,慢慢的向前。
冰寒的雨水也不能浇灭他们心头燃烧的火焰~~
整个第二混编旅团就他们这一个营的日裔,吉田正平身后的四五百人全都拿到了红本本,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参加了北美战争,然后他们受到了最高奖励——成为陈汉国防军中的正式一员。
这是他们的第一战!
吉田正平积功升到了这个营的队官之一,当拿到那个盖着大都督府的军官证的时候,吉田正平人都哭了。他哥哥吉田正一是最早参加挺身队的日本武士,也是最早拿到红本本的日本人之一,可他哥并没能享受到进入国防军的荣耀,在北美战争中吉田正一阵亡了。
吉田正平的资历要比他哥哥低很多,如果不是他哥哥阵亡的buff加成,这队官的位置是轮不到他的。
日裔营纵然变成了国防军,他们也依旧是打头阵当炮灰的材料。当然,他们自己不认为自己是炮灰。至少现在他们不认为自己是炮灰,他们是勇士,是真正的勇士。
忠诚、风险、敢于牺牲的勇士。
在先头营回归主力建制之后,日裔营被调出来打头阵,上上下下所有人等无一个有怨言的。反而是喜笑颜开。
在侦察兵的配合下,日裔营一直摸到了俄国人驻地六七十米的距离时才被发现,但那时候已经晚了啊。守夜的俄国人急切中枪都打不响,火药受潮了。而日裔营的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武士刀,腰间别着炸弹,穿着胸甲或是藤甲,也不讲什么队形秩序,只管叫嚣着往俄军营地当中冲就是了。
几十米的距离迅速缩短,在一个个被惊醒的俄国人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时候,日裔营的士兵就挥舞着武士刀冲到了他们眼前。整个营地的俄军有一个团的编制,足足一千五六百人,俄军一个团有三个营编制,其中两个野战营,满员的时候人数就在1400~1500之间,再加一个预备营,一个团的总兵力可以达到2000人左右。但是很少有部队全部满员的,除了圣彼得堡的禁卫军外。可现在一千五六百人的俄军却被三分之一人数都没有的日裔营杀得哭爹喊娘。
喊杀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相交的叮当声,响成了一片。
虽然日裔营只是四五百人的规模,但却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夜里偷袭跟白天摆开来打堂堂之阵不同,夜间偷袭打得不是人数的多寡,而是士气的高低。
原时空位面,抗战时候的果军在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刻,也频频发起敢死队夜袭。
比如说台儿庄血战的时候,王范堂率领的七连官兵在数日奋战之后,130多人仅剩57人。局势十分严峻的形势下,他自告奋勇任敢死队队长,于3月31日晚率由57名部下组成的敢死队冲进日军阵地,向日军发动突然袭击,经过一个多小时殊死拼杀,消灭日军60余名,迫使大批日军溃退,敢死队也只有王范堂等13人生还。
这就能很好地诠释了‘夜袭战斗’的真谛。
人多并不一定牛,除非你能极得军心,部队遭受夜袭后,也无士兵仓皇逃命,而是纷纷抓住武器殊死奋战。
但全世界这种将军能有几个?
至少湖区地带的俄罗斯团长不是这样的主儿。
湖区的东部山岭地带,驻守在距离湖区最近的一处山头的人不再是俄军,而是一支清军。领兵的人还跟陈汉有着不共戴天的国恨家仇,他就是钮钴禄·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后,满清年轻一辈再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标杆人物,不管是和琳,还是德楞泰,亦或是额勒登保,都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勇敢敢战。而如福康安在朝鲜那般数次独立带军,以少胜多的击败朝鲜军的经历和功勋,是他们三人都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