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76章 我们不是造反谁是造反?</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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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里,汝州知州大人王俊不得不驾临鲁山县城,跟他一块来的还有他从州城带来的一二百民壮和衙役。没办法,陈家贼实在太凶悍了,接连打破王坪和荡泽,将王坪王氏和荡泽董家两个鲁山大户一扫而光。
在王俊驾临鲁山县城之前,整个鲁山县境内已经有n多家地主士绅逃进了鲁山县城。
在土门集大败而输的汝州营也根本不敢出城迎战,眼睁睁的看着陈家贼扫荡了饮马河下游和大半个昭平湖。
王俊只能前来鲁山坐镇。谁让鲁山县令挂掉了呢?谁让汝州营此刻群龙无首,南阳镇已经在抽调精兵来援了,但这种天气里,那比需耗费相当多的时间的。
鲁山县这种混乱的秩序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一支五六百人的绿营兵开入鲁山,嚣张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陈家贼才退出了鲁山县平原。
在这小一个月的混乱期内,到底有多少人被卷裹到了伏牛山,到底有多少粮食物资甚至是猪羊鸡鸭被运进了伏牛山,那都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知数。
土门集。
饮马河边上的土门集已经没有一个居民了,陈家军从这里又一次撤出,而一群打着绿营旗号的南阳镇兵刚刚将这里占据。陈鸣站在冰车上,举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围墙上的身影,为首之人听说是卢氏营的守备。
“好个悍贼。面对官兵竟然无人惧色……”保宁又是摇头又是赞赏。
别看他顶的只是一个五品水晶顶戴,实际上年纪不大的保宁却是南阳镇的第一人,南阳镇镇台大人。
保宁出身图伯特氏,蒙古正白旗人,靖逆将军纳穆札勒之子。乾隆中,由亲军袭三等公爵。他老爹纳穆札勒在平霍集占之乱的时候力战矢尽,战没於阵,被追封三等义烈公。保宁袭爵后,授乾清门侍卫。随后在汉中镇任职,乾隆二十七年调往甘肃,镇压石峰堡hui叛,乾隆褒奖他胆勇持重,少年如宿将,寻调南阳镇总兵。
保宁才二十九岁。
对于一镇总兵来说,这个年纪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小。
保宁到任南阳已经小两年时间,一致认为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熬资历用的,不想就在南阳府旁边的鲁山,竟然发生这般骇人听闻的恶劣事件。
陈鸣没有想到那个军官会是南阳镇的总兵,保宁也不会想到冰车上站着的那个人是将来颠覆了整个大清朝的陈鸣。彼此照面,陈鸣没发现什么值得警惕的,而保宁却看到了陈家军那面对官军时毫无畏惧的彪悍。
“镇台,那贼人起于鲁山,先后大败汝州团练和汝州营,又肆虐鲁山半壁,气焰正盛,对于官军自然不惧怕。”保宁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镇台只需挫败其一两次锋芒,其兵锋自溃,其兵势自亡。”
小小的陈家怎么可能与官府比底蕴?
官军有整个大清朝做后盾,不要说败一次两次,就是十次八次,也能轻易地组织起新一波进剿的大军。陈家有什么?他们才几个人?只要败一次,等待他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保宁眼中的锐气缓和了下来,这人说的对,陈家算什么呢。保宁对于自己剿匪的胜利也从来不动摇,他要做的只是避免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