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凰台的横面就十几丈宽,一南一北各有一个马面【城墙凸出的墩台】,还是封闭式的,陈家手握着两门火炮,只要把人放到城下,待到长梯竖起,人往上爬的时候,一南一北交叉一轰,全完蛋。
现在已经没人敢去再打凤凰台的主意了。
很多人内心阴暗处还在暗自感谢首县的民团,如果不是他们吸引了凤凰台的注意力,让陈家把两门火炮转到了河对面,他们这些路上发起攻势的队伍可就惨了。
于是,凤凰台安静了下来。
陈二宝依旧不敢疏忽大意,坚持守在城墙上。一天、两天,他没什么变化。第三天,他给对面民团喊了声话,将饮马河里捞到的二十多具尸体以及四名俘虏送还给了民团。嗯,四个俘虏全是垂垂欲死的。凤凰台的守兵已经抓到了六个活口,陆上的民团跑的太快了,给了凤凰台守兵充分的时间去打捞战果。其中四个被石子打成重伤的,以陈家现在的医疗手段是绝对救不活的,另外两个倒是生龙活虎的,所以不能放。
然后时间又过去了两天,那两名俘虏也被首先民团首领拿粮食赎回去了:一共五十石粮食。
陈二宝派出去的人手没有发现民团有砍伐树木的迹象。
然后陈家给自己老爹去了第二封信,老爹可以彻底安心了,民团已经放弃了。李钊根本就掌控不住下面的民团。他第一次发大招就玩完了七八十人,让李钊的声望直接坠入深谷。
陈鸣不想待在凤凰台了,民团打仗的手艺太槽,根本让他感觉不到那股激烈感和刺激。他要回山里训练队伍。
“这群废物有什么难对付的啊?要不是咱们不想引得官府警惕,分分钟就灭了他们。”
“凤凰台有二宝叔坐镇就足以确保无忧了。我回山里看看。”
陈鸣充分的表达了他对二宝叔的信任。但他并没有走成,因为他那便宜老爹来了。
“爹,现在就跟他们谈这个是不是为时过早了啊?”
“咱们刚落草啊。”
陈鸣脸上带着吃惊。陈惠却不以为意,“这有何不可。为父是没想到咱们陈家能这样的强,打的五县民团不敢露头。不然你爹我早就联系对面了。”
“州衙、县衙都将我们陈家定为暴民,没把造反的帽子扣到咱爷俩头上,为什么?不是他们不能,是他们不敢。他们要顾着自己头顶的官帽,不然让上头怎么看?
哦,别的地方都是太平盛世,怎么你鲁山、汝州就有人闹造反了?
当今圣上明照万里,爱民如子,大清盛世太平,断然不会有百姓无故造反,那是不是官逼民反?这责任在谁?”
“州衙调集各县民团,如果能将我们镇压下去,那是他们的功劳。可现在已经不能了,那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咱们跟对面接触,也不是立马就要谈成生意。只是先接触接触,彼此做一沟通了解。”
“真真做买卖,还要看明年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