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哪间,我们自己上去。”宋希白说。领座员报上房间名,宋希白牵着周嫩走进里面。后面的光线稍微亮堂一些,过道还是暗暗的,但每张圆餐桌的顶灯换成了偏白的暖色光。
“你经常来这里?”周嫩问,看着稀稀拉拉的食客,怀疑这里可能不怎么好吃。
“以前常跟哥哥姐姐来。不知道陆幼学怎么知道了,还学我们叫老地方。”
“陆幼学对你很上心啊。”周嫩调侃道。宋希白一听这话仿佛被人喂了一口苍蝇。周嫩笑了几声,又问:“陆幼学家里是做什么的?”
“修路修桥的。”
“感觉做一行的都很有背景。”
“她家还行吧。”
“你家人知道她喜欢你吗?”
“她的行为不叫喜欢,叫性骚扰。她那么高调,当然都知道了。”一说到这个宋希白就来气。
“那你家人怎么说?”周嫩问得很轻松。
宋希白站住,凝视着周嫩,从她轻松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周嫩,你别胡思乱想。只要我不愿意,我家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又是一颗苦苦的定心丸。宋希白每句话都很真诚,她能感觉到,但就是尝不到甜。周嫩避开视线,作出放心的样子笑道:“你都不跟小伙伴玩吗?那些跟你一样有钱的同龄人?”
“一群草包。我还不如待在画室。”宋希白鄙夷地说。随后偷偷看着周嫩,有些羞涩地说:“我有你够了。”
可是周嫩没有听到,她突然对着前方发出了惊叹。那里应该是餐厅的中心,竖立着一根贯穿三层楼的大柱子。
“大柱子”这个词周嫩觉得不太准确,因为她看到了一头青色雄鹿,跟真鹿等身大小,鹿角和四蹄泛白,一只前蹄弓起,健壮的长颈向前平伸,枝杈茂密的鹿角上顶着许多盛有食物的餐盘。
这样的青色雄鹿不只一匹,而是有好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