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地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红大洋还有一些零碎的钱孝敬阮糕。
阮糕想起季旁白衣柜里一堆破破烂烂还是舍不得丢精心保存的裤子,他都这么穷了还要给她花钱。
转头把从晴阳那搜刮来的零零碎碎的钱当着晴阳的面放进季旁白的钱包里。
晴阳惊呆了:“师傅,我都是劫富济贫,你这是劫贫济富啊!你完全不考虑下我的感受吗?怎么说我也是你徒弟啊!”
“你劫富济贫?看不出来还是个义士,都资助过哪些穷人啊?”季旁白问。
晴阳顿住:“咳,目前就资助过我自己。”
“......”
反抗是无效的,只能助兴。
季旁白愉快地把钱包收好,和阮糕说:“我先帮你保管。”
这个强盗,这明明是他的钱!
晴阳伸出尔康手:“师傅,这钱我可以自己保管的啊。”
“行了,吃个饭你吵死人了。”
“......”晴阳委屈。
吃完饭,阮糕转了转眼睛,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你先回去吧,我要教育一下我的徒弟。”
季旁白不太放心,却也不想限制阮糕自由。
只好先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然后警告地看了一眼晴阳。
晴阳都要无语了,和阮糕在一起,难道危险的不是他吗?
季旁白一走,阮糕就说:“是不是师傅让徒弟做什么,徒弟就得做什么?”
“那当然了师傅,大到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小到给您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揉腿,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又赶紧申明:“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
话还没落,就见阮糕从书包里掏出一本高一数学习题集:“那你就赶紧开始做吧!”
晴阳颤抖了,噩梦重现,明明他已经毕业好多年,为啥还要做作业,还是数学作业,这数学题他真做不了啊。
“师傅,实在不行,你还是让我做点伤天害理的事吧。”
“呵......做不了你就滚吧,我没有你这样没用的徒弟。”
晴阳立刻拿过数学题:“师傅我做,我都做,不就是做个数学题嘛。”
阮糕这才满意点头,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本物理,又掏出一本化学,又掏出一本生物......
晴阳差点儿当场撅过气去。
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好徒弟,快点做,什么时候帮为师把作业做完,我什么时候开始教你。”
“好的,师傅。”
“给我好好做,要是做不好,我就。”
晴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怎样?”
“我就没你这样没用的徒弟。”
“......”他怎么也想不到做阮糕徒弟的入门测试考核居然是高一的作业。
终于帮阮糕把作业做完。
晴阳眼巴巴地:“师傅,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阮糕把手机放下,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那些习题集,也不知道做对没有,只能等明天交作业给老师批改才知道了。
阮糕很守信用,立刻开始教晴阳法术。
晴阳左顾右盼了一下:“等会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做,不如去我家吧。”
这句话正好被前来收桌子的服务员听到,用谴责的眼神看了看晴阳,就像是看一个拐骗小女孩的渣男。
晴阳不理解,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像坏人,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什么了。
两人去到晴阳家,晴阳家不大,一室一厅,但屋内陈设还不错,家具都是贵价货。
晴阳虽然贪财,对别人很抠门,对自己却还是大方的。
“要怎么教你?”
“你是我师傅,你问我要怎么教我?”哪有徒弟教师傅怎么教徒弟的。
“我又没做过人家师傅,我怎么知道怎么教。”
晴阳这辈子无语的次数都没有今天这么多。
他本就是个半吊子,大概和阮糕示范了一下他目前会的几个法术。
然后让阮糕看着怎么教。
阮糕抓了抓头,还是一脸懵地看着晴阳。
晴阳:“师傅,你就教我杀伤力最大的那种吧。”
“行。”她想了想,“那就教你这个吧。”
阮糕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眉心:“天地我有,我定乾坤。”
地板震颤,墙壁晃动,犹如天崩地裂,烟尘四起,满室的家具都成了粉末,灰白的粉尘弥漫了整个空间,一切都是动的,只有她是静的。
阮糕问:“怎么样,这杀伤力够大吗?”
晴阳看着满屋的家具陈设,顿时无力地跪倒在地。
阮糕拧眉:“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晴阳捂住心口:“这里受伤了。”
还有他的钱包,更受伤。
阮糕近前看他。
“没道理啊,我已经控制着法术范围,不会伤到你的。”阮糕疑惑,“难道我的控制力出现问题了?”
“我再试下。”阮糕又举了个起手势。
看着现在家徒四壁的景象,晴阳痛哭流涕地扑上前抱住她的腿:“师傅,求你别试了。”
“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我们换个地方吧。”
他庙小,装不起这尊大佛。
再折腾下去,他怕自己又要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