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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圆玉硬(寝妓)作者:沉默是金

第7节

这就没了?吴泾有些傻眼,又有些怅然。丁嘉心想,你想听她说你点什么呢?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面临某项审核,寝室长会如何评价他呢?

倘若寝室长也不痛不痒来一句“他人挺好的”,自己也会很心酸吧。

可他到底想听寝室长如何作答呢?丁嘉自己也没有答案。……要夸他,首先得有个优点吧,丁嘉心想,不挑食算不算?

送走这群老师之后,先前的统计继续进行,为了防止再被打扰,刘芷关上门后,吴泾很在门口压了三张桌子,刘芷都觉得有些夸张。

三分钟之后,统计完毕,吴泾再哼哧哼哧将三张桌子搬回原地,搬来搬去,只维持了三分钟,有些蠢。众人都走了,吴泾也依依不舍离开了,教室里就剩了丁嘉和刘芷两个人。

丁嘉又询问了臧梦的情况,刘芷说,她现在的情绪比较稳定,也办理了退学手续。

退学?丁嘉一愣,不是说休学吗?

刘芷叹了口气,说:“她不想再念了,我也劝不住。还是依她自己的来吧。”

看着刘芷整理原始打分卡,丁嘉问:“你不怨刘迪明抢了你班长的位置吗?”

刘芷有些惊讶他的问题,继而说:“他做的挺好的,我也求仁得仁。”

刘芷并不想通过做班长这件事来为自己谋取些什么;既然刘迪明想要,又能做得比她好,那就让他做好了。刘迪明能媚上,这是刘芷做不来的。而身为班长,这项技能又必不可少。

刘芷说:“上半学期,咱们教室的窗户冻坏了,关不严实,我去系办报修了好几次,但一直没人管。刘迪明当了班长之后,一上报,马上就有人来修了。”

说到这里,刘芷露出个自嘲的笑:“因为我,你们多吹了半个多学期的冷风。”

丁嘉还记得这件事,当时寝室长趴在桌上睡的时候,风吹着外套盖不住人,还得用砖头来压袖子。

丁嘉说:“你胆子真大啊。”

刘芷笑着说:“无欲则刚嘛,我又不图个什么,干嘛要像个孙子一样被他们使唤来,使唤去。”

丁嘉心想,这也是你被换下来的原因啊。没有欲望的人,不好被掌控。寝室长不被那个领导喜欢,就是因为被误认为没有“欲望”吧。

寝室长这个人有点奇怪,一件东西纵然是他再想要,从来不会去伸手。就表现的,他毫无兴趣一样。

刘芷又说:“有求皆苦。你一旦有所求,就会被对方吃准,到时候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丁嘉深有所感,当初就是求刘迪明帮寝室长消掉不良记录,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去见那个“男朋友”,结果差点害死了云烟。而到最后,寝室长虽未用言语去责备他,但丁嘉却没有得到他一句的感谢,他只看到了寝室长犯愁的神色。

奖学金固然美妙,但在自由之间,寝室长自己做出了选择。他早已放弃了那些德育分,可是丁嘉却牺牲了自己,换取这份他不想要的东西强塞给他。丁嘉知道,他给了寝室长压力。

己所欲者,乱施于人。总以为是为他好,其实却令他很苦恼。

寝室长对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尚且是一份若即若离的态度;对那些他不想要的,怕是更加避之不及。自己却还三番五次给他找麻烦。丁嘉深深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春天的两只虫,蠢蠢蠢蠢蠢……

就算成绩不好,就算人很笨,许多朴素的道理还是该懂的。从前不懂,现在要学着去懂。

刘芷说:“我一会儿去看一下刘迪明,你和我一起去吧。”

丁嘉略一迟疑,却还是答应了刘芷的请求。

第十五章(下)

大学生便民超市,简称大便超市,是离东一栋男寝最近的一个购物点。

刘芷和丁嘉去了该超市一楼的水果店,刘芷买了两挂紫葡萄,丁嘉买了个哈密瓜,两人在进男寝的时候,刘芷被拦住了。

尽管本校女生物以稀为贵,但为免一些伤风败俗之事发生,女生依然不被允许进男寝。

刘芷挺了挺胸,傲然说:“我是班委,我去探病。”

丁嘉也给她打包票,说:“是啊,她是我们班长。”

刘芷昂首挺胸,双目炯炯,霁月风光,坦坦荡荡,让看门大爷为自己龌蹉的思想而惭愧了几秒,这姑娘一身正气,就算是去男生澡堂视察,也不会长针眼的。

刘迪明住在609寝室,门是虚掩的,刘芷敲了半天无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刘芷和丁嘉都呆住了。

这样的暑日,刘迪明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冬被,嘴唇干枯发白,面无人色,不知是死是活。

刘芷摸了一下刘迪明的额头,对丁嘉说:“他在发烧。”

丁嘉摇晃着刘迪明,叫着他的名字,说:“快起来啊,我们送你去医院。”

刘迪明费了很大力气,才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二人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桌上十分凌乱,除了两台台机之外,也放着香蕉等水果,看来有人在他们之前探过病。

刘芷给他倒了一杯水,丁嘉扶着他喝了下去,刘迪明闭上眼睛,喘息着攒了点精神,沙哑着嗓子说:“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刘芷说:“大病医药可以报销的,我先帮你垫一下。”

刘迪明摇摇头,说:“真没事。这是男寝,你快回去吧。我有话对丁嘉说。”

刘芷心想,男生也有私房话啊,她便走出门去,在走廊外等着。

刘芷走后,刘迪明对丁嘉说:“我给你发一条短信,你照着上面的单子,帮我买点药过来。”

人命关天,丁嘉不敢冒然答应,说:“生病了去医院啊,不要自己乱买药吃。”

刘迪明十分虚弱,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说:“不能去……”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

丁嘉不忍心再与他争吵,说:“我给你买,但要是过一天你还没好,我就要打120,把你拖过去。”

刘迪明点点头,哆嗦着摸过来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丁嘉收过来一看,那些药名很奇怪,许多他都是头次听说,化学意味很强,看了一阵头晕。

刘迪明的脸烧得通红,说:“……这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丁嘉点点头,找到桌上的水果刀,将哈密瓜切下了一圈,销了皮,切碎了盛放在一个空碗里,给刘迪明端了过来,说:“你先吃点东西吧,我买了药马上就过来。”

出门之后,丁嘉到处找刘芷,却发现她趴在男厕门口鬼鬼祟祟,丁嘉问:“你干嘛?”

刘芷慌忙回头,说:“我就是看看,男厕和女厕的格局有啥不一样。”

下楼的时候,刘芷问丁嘉:“你今年暑假怎么过呀,你们寝室有集体活动吗?”

丁嘉说:“我外公外婆要去南京,我和他们一起去。你呢?”

刘芷有些烦躁地说:“我一点也不想放暑假。无聊死了。”

丁嘉说:“再过三年一毕业,就没暑假了,趁现在多出去玩一下。今年咱班好多人去鼓浪屿,吴泾负责接待,你也去啊。”

一提到吴泾,刘芷脸色微微一红,说:“我就算是去,也不要他接待。”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除非刻意掩饰,否则当事人不会觉察不到。刘芷不想别人将她和吴泾扯到一起,但谁知竟然连丁嘉都知道了,那完蛋了,肯定全班都知道了。

吴泾真讨厌,一场暗恋,搞得人尽皆知。刘芷无比心烦,继而小心翼翼地问:“周肃正有女朋友了吗?”

丁嘉一愣,好半天才摇摇头,说:“应该没有。”

刘芷想了想,又问:“那,他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有点强人所难,丁嘉不想回答,却又无法回避。就像一个没有兴趣爱好的学生,高考后必定要填一个专业一样,无法回避。

丁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这个问题这么抗拒。

“应该有吧。”过了很久之后,丁嘉说闷闷地说。

这话说出来,并非他想骗刘芷,让她死心,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寝室长二十一岁了,这个年纪有喜欢的人,再正常不过了。但以寝室长的为人,这种话题他肯定不愿拿出来与众人讨论。

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

马哲课上,“存在即感知”的唯心观点饱受批判。未感知即不存在——此观点的支持者被定性为自欺欺人,甚至掩耳盗铃,不愿去正视现实。丁嘉不想等到那一天,寝室长将那人带到他面前,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存在的。

他不想在这方面也做个傻子。

听了丁嘉的话后,刘芷一脸怅然,喃喃道:“有喜欢的人,却没能在一起。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丁嘉也有些酸涩地想,是啊,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下楼后两人分道扬镳,丁嘉直奔路边的医药房。这些药单上有些是处方药,有些是非处方药,不容易买到。好在丁嘉有个做医生的表姨妈,托她的福,丁嘉才买全了单子上的药品。送去给刘迪明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

刘迪明接过这一袋子药的时候,说:“丁嘉,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那群冷血人渣不一样,你还记得我爱吃哈密瓜。”

这样的一褒一贬,丁嘉听了不太舒服,说:“我先回去了,你最好去看一趟医生。”

回到301寝室的时候,丁嘉还未走进来,就见到陈雄向他使眼色,指了指云烟的床铺,让他谨慎言行。

云烟躺在床上,背对着众人。

“怎么了?”丁嘉小声问。

陈雄做了个口型,丁嘉好半天才读懂:“云——烟——疯——了。”

丁嘉一个激灵,小声问:“你怎么得罪他了?”云烟发飙不是一件吉利的事,丁嘉心中有些小憷。

陈雄无辜地说:“天晓得!你走了之后,他从老周那里回来心情就一直很差,抽了两包烟。我稍微问了一句——真的就是只关心了一下,没一句多余——他就发了癫一样骂你雄哥,还骂人一带三,连带上你和刘迪明,他还说咱俩蠢货一对,啥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穷开心。妈的,老子高兴一下也犯法。”

丁嘉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雄说:“刚才隔壁302的张龙来借洗发水,他不借就算了,还说秃逼就别学人家洗头了,把张龙给怄走了。”

301寝室样样俱全,牙膏、洗衣粉、洗衣液、沐浴露、洗发水、肥皂、卫生纸、开水瓶,这些该有的,他们一样不缺。但302就不一样了,全寝公用一管牙膏,用完了谁都不买,就找301借。什么都过来借,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连碗都要借,还经常过来借镜子照。

云烟极不高兴,不给好脸色看。302寝的人说,云哥别小气嘛,远亲不如近邻。

云烟说,那你们怎么不找303借?

那人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也没有啊,整个三楼就你们寝室有。

那次周肃正给了隔壁两卷卫生纸之后,整个302仿佛等待赈灾的饥民,饿得嗷嗷待哺,欢呼相告——终于可以不用报纸了……

丁嘉说:“不就借点纸嘛,云烟也太小气了。”

陈雄赶紧捂住他的嘴,说:“我也这么说了一句,就被他骂成孙子。他说,你他妈自己又不买,就会发泡送人情。以后没人给你买纸了,看你们还拉屎不拉?!”

丁嘉喃喃说:“是啊,卫生纸都是寝室长买的。”

陈雄说:“别废话了,咱们挨个寝去找。”

“找什么?”丁嘉问。

陈雄说:“云烟的锅啊!去年寒假,有人借去煮面了,一直没还。现在云烟在发飙,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锅。”

丁嘉连连点头,说:“赶紧去。”

丁嘉将所有的东西都放桌上后,随着陈雄出了门,但才问到了305,就听见云烟泠泠的声音:“丁嘉,回来——”

寒意透骨,丁嘉一哆嗦,要拉陈雄一起回去受死,陈雄推脱了半天,丁嘉苦苦哀求,说好了有难同当的,两人才一起回来了。

一进门,云烟就冷笑着说:“丁嘉,刚才去哪儿了?”

丁嘉说:“给老师打分。”

云烟一摁手机,念出了那条短信:“高锰酸钾,苯唑卡因,药物用硝酸银溶液,石蜡油……”

丁嘉气得扑上去抢手机,云烟一闪身,丁嘉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半蹲在地上。

云烟甩掉拖鞋,赤着脚踏在丁嘉身上,拿起桌上的一条香蕉打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骂:“老子在你心里不如周肃正就算了,还他妈不如一个刘迪明,对你好不如养头猪,高你娘的锰酸钾,苯你娘的唑卡因,还有你妈比的硝酸银……”

云烟骂得咬牙切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高考化学得了零分呢。但丁嘉心中很歉疚,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云烟是真生气了,手劲很大,丁嘉的面颊被抽得通红,香蕉的皮都被打烂了。陈雄在一旁看呆了,连劝架都忘记了。直到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进来的人是周肃正,手里拎着一个西瓜,一提卫生纸,六盒牙膏,一长挂的牙刷。

“干什么呢?”周肃正问。

见到自己挨打,寝室长不说给自己做主,反倒表情愉悦,丁嘉有点郁闷。

云烟哼了一声,将脚收回,将那根打烂的香蕉丢给丁嘉,恶狠狠地说:“吃了。”

丁嘉十分心虚,只得将那根惨死的香蕉吃了下去。

云烟说:“你帮他买这些药干什么?你没看新闻吗,有人买一大堆感冒药去提炼冰毒,到时候你进去了,没人给你送牢饭。”

周肃正说:“什么药?我看看。”

丁嘉只能眼巴巴看着手机被递到了周肃正手里,周肃正一见这些字,神色疑惑,望向丁嘉:“这些药是买给刘迪明用的?”

丁嘉点点头,周肃正轻轻叹了口气,说:“自作孽,不可活。”

云烟一听,眉开眼笑:“哈哈哈,他得了啥病,癌症吗?”

周肃正不再言语,云烟立即打开电脑,输入了这几种药物进去,一百度,云烟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陈雄觉得很恐怖,颤抖着问:“怎么了?”

云烟皮笑肉不笑地说:“刘迪明拉皮条,把他自己搭进去了,这都整成肛裂了。”

第十六章(上)

云烟说完后,肉也开始笑了起来。这一笑山川失色,长烟一空,花落纷纷,犹如云开日现,三千世界一片大光明。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令在场众人一片恍惚,可谁又能想到他开心的缘由竟是这样缺德呢?

丁嘉心想,能博他一笑,自己挨一顿香蕉抽,也是值得的。

对于肛裂,由于世界观和人生观的不同,四人的认知也不一样。

陈雄的观念十分初级,在小学三年级时,班上有个男同学为了摘取知了蜕卖钱,从树上跌下来了,屁股着地,落地开花。那段时间,该男生睡觉都只能趴着,上课也只能站着,一日三餐只能吃粥,拉屎都不敢用力,饱受讥笑,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人世的沧桑,生活的艰辛。

拜外公的老年痔疮所赐,丁嘉比陈雄懂得略多。丁教授虽然注重养生,打太极,练气功,但有些地方是注定锻炼不到的。武侠中,魔教教主们通常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但那隐秘之处却是他们的罩门。在攻打魔教的过程中,正派人士往往付出血的代价,却毫无头绪,不得其门而入,但在该片快完结的四分之三处时,一筹莫展的大侠们会因偶得的线索而出现转机。最后,教主们的那处受到正派大侠的猛烈而无情的攻击之后,真气泄漏,心神混乱,最终邪不胜正,坠落山崖……

云烟笑完了之后,趁着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就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出门了。

周肃正买的西瓜很大,那把削皮的小水果刀有点不够用,让丁嘉去隔壁借刀。

陈雄慷慨而骄傲地说:“借个毛,我有。”说着,从床板下抽出了一把白刃超过40厘米长的西瓜刀。

丁嘉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大如云烟,一把抢过刀来递给周肃正,质问道:“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们把凶器都扔了吗,怎么还有?!”

陈雄不承认,狡辩说:“这把刀是刘迪明的,他搬走的时候忘带了。”

丁嘉洗了西瓜,周肃正杀好之后,依然迟迟不见云烟回来,陈雄说:“掉茅坑里了吧。”

丁嘉在走廊,冲着厕所叫了一声:“云烟,回来吃瓜——”

这一喊,云烟没喊回来,隔壁302寝室的人潮水一般涌过来,三下五除二将西瓜劫掠去了一半,其中张龙吃得最凶,他说云烟骂他秃逼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毁灭性的伤害,要连吃三块西瓜才能重拾对人生的信心。

好在西瓜够大,剩下的半个依然够四个人吃。然而遥知兄弟登高处,遍吃西瓜少一人,独食是吃不香的。隔壁有人边啃边说,云烟刚才兴高采烈地往楼上跑了。

众人心叫不好,以云烟的秉性,在得知刘迪明倒了这样的血霉之后,一定会趁他病要他命,来泄心头之恨。

周肃正说:“丁嘉,那些药买得不对,你再买点红霉素软膏和阿莫西林回来。”

然后,周肃正和陈雄去了609寝室。

果不其然,云烟正耷拉着凉拖鞋,背着手,在不宽敞的寝室里踱来踱去,得意洋洋,各种羞辱,而一边的刘迪明裹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牙都咬碎了。

周肃正进来后,对云烟说:“西瓜切好了,回去吧。”

云烟意犹未尽,不愿就这么回去。他一边嫌弃,充满了恶心,一边又想掀开被子看一看刘迪明那稀烂的屁股,嘲讽一番。

连陈雄都觉得,云哥小小年纪,貌美无瑕,却做人太绝。

听到了周肃正的声音,刘迪明终于忍不住了,冷笑着说:“这还真是你们的作风,恨人有,笑人无。丁嘉跟着你们混,真是瞎了眼。”

陈雄见他都躺平快死了,居然还敢还嘴,怒道:“你的腚要是有你的嘴一半硬,就不会烂成四瓣了!”

说者无意,却正中红心,这话勾起了刘迪明某些恶心的回忆,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在被子里攥紧了拳头。

云烟冷笑着说:“你这皮条拉得国法校规都犯了,你还觉得自己很正义?”

刘迪明抬高了声音说:“上次误伤丁嘉,是我不对。但我一不偷二不抢,三没有组织卖淫,也不逼良为娼,只是看准了市场上的新商机,做同性婚介,按劳分配,收取佣金,你们凭什么说我犯法?!我成全了几十对爱人,他们都十分满意,同性恋虽然恶心,但他们也有幸福的权利,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不对?”

这厮居然说得头头是道,云烟都有些懵了,半晌才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他妈尽和一群变态打交道,现在是活该!”

刘迪明虽是躺着,病着,对方是站着,健康着,却傲然说:“做哪一行都有风险,凡事都有意外,就算去做销售,也可能被人劫杀,钱哪有那么好赚。我宁可跑着去找死,也不会躺下来等死。”

云烟一时语塞,气焰在躺着的刘迪明面前居然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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