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咳咳咳……
得意够了,朱肥肥才反应过来他是有正事的,“唉不是,我是想和你说,林红旗他们是来偷钱的!”
偷钱???!!
林长远皱眉,将面条放入锅中,“偷了多少?”
“把林小胖的六十给偷了。”
“吧嗒——”面条入水,惊起一片水花,热水溅到林长远的手上,手背顿时红了一片。
这两个,畜生!
那些钱可是小胖拿命换来的,他们也敢偷!他已经被逼的分家了,他们还不打算放过他吗?真要鱼死网破,不死不休吗?
林长远额头青筋暴起,眸中仿若在酝酿着什么,黑云滚滚,山雨欲来。
朱肥肥的注意力却放在铲屎官烫红的手上,急忙跳到他胳膊上,查看他的伤势。
“哎呀,你也不小心一点!”
没多想,朱肥肥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泛红的手背,神奇的是,凡是朱肥肥舔过之处,红肿顿时消失,没一会儿,手背就恢复如初,仿佛从未被烫伤过。
林长远将朱肥肥抱起,也没空管他的手,满脸阴沉,只想着怎么把钱拿回来,那些钱不是什么正当来路,小胖的身份又敏感,怕是不能用什么寻常之法。
朱肥肥见林长远的手没事了,便盯着沸腾的锅子,拍拍林长远,“唉别想了,我已经把大黄派出去了,咱先吃饭,这面都快煮烂了!”
林长远回过神来,看着对着面条满脸惋惜的朱肥肥,眸中的风暴突然就消失了,黑色的瞳仁失去了诡异之色,顿时又清明无比。
是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只猪。
…
……
林小玲下午没有去学校,分了十五块钱,又偷了何翠翠几张布票,就赶忙跑到公社上的供销社里去了。
公社里的供销社没有镇上大,衣服倒是有,只是没那么多花样,但她一个人又到不了镇上,只能挑了一件花袄,饶是这样,也花了她五块钱。
好在花袄里的棉花厚实,穿着倒是暖和。
林小玲手里有钱,转了一圈,又买了几根花头绳和一盒雪花膏。
这年头,雪花膏可是精贵的东西,供销社怕卖不出去,也只进了两盒。
林小玲出门,走到角落打开雪花膏闻了闻,真香!
美滋滋地将雪花膏小心收了起来,林小玲一蹦一跳地走了,果然购物就是女生开心的利器!
另一边林红旗也在琢磨着这钱怎么花,他现在手里可有不少钱了,从爹娘那拿的35块钱,还有林长远的45块钱,整整80块钱呢!
到时候他给买点好东西,多请吃几次肉,艾娟还不是手到擒来?
躺在床上,林红旗越想越美,渐渐睡了过去,梦里他当上了厂长,身边站着风韵犹存的艾娟,身后还有三个儿子。
……
大黄好得赶上了吃热腾腾刚出炉的鸡汤面,虽然他不怎么爱吃鸡,但这熟鸡,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桌上林长远和林长安头碰头,桌下朱肥肥和大黄并排着,四只埋头将面条吸得刺溜刺溜的,吃的大汗淋漓。
面条里加了鸡蛋,筋道无比,再配上一口浓浓的鸡汤,朱肥肥觉得这个冬天圆满了!
吃完了饭,朱肥肥这才把大黄叫到一边,黄鼠狼急忙从灵府中掏出钱来,不多不少,正好60。
每只妖都是自带灵府的,只是里面的空间和时间流速不同。比如朱肥肥的灵府大到一眼望不到边,且极为保鲜,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
黄鼠狼虽然也有灵府,但不过一间偏房大小,如果放只鸡进去,过两天就臭了,当然这也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改善。
黄鼠狼这次奉了朱肥肥之命,特地从林家偷回了那六十块钱。这偷得也当然不是林红旗与林小玲手中的,而是藏于冯奶被褥之下的六十块钱。
俗话说得好,孙子债,奶奶偿!
朱肥肥将钱收入灵府,最近不太安全,还是他代为保管吧。因为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朱肥肥一想到林家那几个将会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就兴奋地想打滚!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他滚——
“碰——”
朱肥肥头一下子碰到了门槛上,把他给磕蒙了……
林长远听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就看到朱肥肥躺在地上张着四只蹄子面目呆滞,好笑地把他抱起来,揉揉朱肥肥磕着的小脑袋,“不疼了不疼了啊……”
朱肥肥:……
你不懂,这不是疼,这是尊严!
这关乎大妖的尊严!大黄明白,老早就缩到了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不能让老大知道他看到了,否则有被灭口的危险!
“哦对了,”朱肥肥眨了眨眼,“钱我拿回来了,暂时先保管在我这里,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你打死不认就行了。”
林长远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倒是隐约猜到了朱肥肥要干什么,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蹄子,“好。”
之前一退再退,却被逼得退无可退,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揉搓的猫崽儿了,他已经长成了老虎,随时都能反咬一口!
……
最近林家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倒霉得很,猪肉没了,林爷病倒了,冯奶忙得是焦头烂额,钱更是如流水般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