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们没有发现你的有趣之处。”程星野顿了下，认真说，“而且我从来都没觉得你无聊过，包括高中的时候。喜欢和你开玩笑，也是因为你接不上来的反应很可爱，我控制不住地想看。”
“……”杨北茉心口微微烫了下，轻轻问，“真的吗？”
“当然。”他低笑说，“不信你拿起手机看看我有没有说谎。”
杨北茉迟疑了片刻，才重新拿起了手机，望着屏幕里的他说：“怎么能看出来？”
“看我眼睛。”他熠亮瞳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嗓音低磁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夸她可爱的话，才散漫笑道，“人说谎时眼神肯定会飘，但我可没有躲开你的目光，是不是？”
“是……”杨北茉有点害羞垂下了眼睫，红晕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蔓延了开来。
“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伪装什么，就做自己好了，有不安和不开心也要及时告诉我，因为我之前也没谈过恋爱嘛，可能没办法上来就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又正色道。
“嗯。”杨北茉内心混合着甜蜜与感动，轻点了下头，抬起清澈灵动的眸说，“你也是。”
“那我确实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下。”程星野笑了起来。
“什么事？”她眨了眨眼睛。
“就是我刚才不是官宣了么，很多人都在猜我女朋友是谁，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让我@下你的微博，但暴露在公众视野下多多少少地会承受一些非议，你若是不愿意，我就直接回复说是圈外人。”
“其实我也有点犹豫，我个人是不想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但我微博一直在发布星空和深空摄影，还有些关于暗夜保护的宣传科普，如果能被更多人看到的话也算是件好事。”杨北茉实话实说道。
程星野认真想了想说：“那这样，我先不@你，等《逐星》传播得更广的时候，我再找个机会@你，这样可以引导大家去更多关注你的作品，你觉得如何？”
“可以。”杨北茉顿了下，突然又想到说，“但你之前花心思写的歌词不都白费了……”
“你说之前那个遗憾的爱情故事啊。”程星野牵起唇角，悠悠说，“其实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你，所以没有遗憾了。”他幽深瞳眸注视着她，嗓音低沉入谷。
杨北茉一怔，反应了半天才不太确定道：“你的意思是，之前的歌词也是因为我写的？”
“嗯。”他轻点了下头，笑说，“我其实高中的时候也对你有些好感的，可惜没能把握住。”
“……”杨北茉张了张嘴，一时惊讶得有些语塞。
“所以你不用为我舍弃的歌词感到内疚了，它现在迎来了更好的结局。”程星野弯弯眼尾宽慰她说。
“嗯。”杨北茉点了点头，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
原来他高中时也是喜欢她的，而不是在重逢后突如其来的心动。
虽然结果都一样，但她莫名觉得这样会更安心。
“那我先去微博说明下是圈外人了，不然再拖下去，评论区要给我编造出十来个女友人选了。”程星野笑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过去合作的女明星太多了。”杨北茉没忍住揶揄了他一句。
“吃醋啦？”他轻挑了下眉稍。
“没有。”她抿了下唇，又怕他多想似的添了句，“真心话，以后也可以继续和她们合作。”
“欸，突然觉得有点失落。”他轻叹了口气。
”……”杨北茉看了看他耷拉下来的眼尾，有点无奈道，“那我吃醋了，你以后别和女明星拍情歌了。”
“好啊。”他点了点头，唇角也牵了起来。
“……不是，我在开玩笑。”杨北茉愣了愣。
“但我想把它当真。”他眸光幽邃凝着她说。
杨北茉心脏重重跳了下，眼神挪向了屏幕外，嗓音缥缈：“随便你吧。”
看着她略微泛红的脸颊，程星野心情愉悦低笑了声：“那我先挂了，晚上早点睡。”
“嗯。”杨北茉淡淡应了声，放下了手机，心跳却久久不能平息。
在程星野微博声明女朋友是圈外人，暂时不方便透露后，关于他恋爱的讨论热度很快就褪去了。
但他那首新歌的热度却越来越高，甚至还被各大天文台和环保组织等官博转发了一波，直接火出了圈，关于暗夜保护的词条讨论也登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杨北茉已经收拾好行李，踏上了飞往冰岛的飞机。
抵达后她给程星野报了个平安，就一个人租车前往了雷克雅未克，找了家经济型酒店住了下来。
虽说是夏季，冰岛因为靠近北极圈的缘故，气温依旧有点低，夜间经常在10度以下，还时常伴有大风。
于是在流星雨预计到来的日子前，杨北茉开着车去踩了几个规划中的拍摄星空地点，但都觉得差点意思。
直到她抵达了大西洋海岸的黑沙滩。
那一刻，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翻腾的海浪，她瞬间就决定是这里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大海与星空的组合，更让人觉得震撼与浪漫了。
虽然这海风快把她耳朵给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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