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水月的关系,文敏很快便带着陆雪琪来到小竹峰的祠堂。
陆雪琪看着和自己面前的水月,一身月白道袍,风姿绰约。一时之间心绪万千,最后她只是淡淡开口道:“师傅。”
文敏毕竟是小竹峰的大师姐,又跟随水月多年,知道水月对陆雪琪的特别。因而,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住了房门。
一身月白道袍,眉如笔画,面若白玉。秀发发如云,此刻的陆雪琪,真的是长大了。水月不禁感叹时光匆匆。一晃多年。
水月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陆雪琪,再看她动作不慌不忙,进退有度。心下有些欣慰。
“你今日去哪了?”水月心中虽有万千,面上仍旧有些冷峻。
“师傅不是知道了吗。”陆雪琪接话而来,声音清冷,不辩喜怒。
“哼。”水月扶起长袖,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同我说说,我都知道些什么?”
见水月有些微怒的样子,陆雪琪虽手上作揖。却挺直脊背道:“师傅,我此行是为解救碧瑶师妹,一来是顾念同门情意,二来是感谢她曾在惊雨之夜的相伴。”
陆雪琪害怕惊雷的事,水月是一直都知晓的。这也是她多年来的一处不足,她这个徒弟什么都好,除了这心病。不过,这碧瑶到底是如何知道陆雪琪的心病。又为何前去相伴,但是让人好奇。不过,当下也不是好奇的时候。
“雪琪,你是知道的。这次七脉会武,唯一能夺魁的就是你,为师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麻烦。”水月语气虽然带着清冷,却也不似刚刚那般不进人情。
师徒相对多年,陆雪琪又怎会不知水月对她的关心,自小时候被水月带上青云,她就从未离开她半步。在她的心里,水月如母如师,不仅仅是她生命中的师傅,更是她生活中的母亲。她敬她,爱她,懂她。
“弟子明白。”陆雪琪颔首低眉,轻声说道。
水月朝着她点了点头,便大步地朝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而又转过身来,低声道:“你明白就好。自己去领罚吧。”
“是。”
水月的话自然落到了陆雪琪的耳中。她知道水月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明白什么。
待水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祠堂,陆雪琪身上的清冷越来越重,仿佛连带着整个祠都是一座冰房。
碧瑶回到大竹峰时,只是和田不易匆匆见了一面,只是将黑衣人掳走她的事轻描淡写的同田不易说几句便称谎说自己受伤离开了。田不易是关心则乱,忘了给碧瑶治疗便让她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的碧瑶,心中实在难受的紧。文敏的话就像是一把长剑,斩断了她好不容易和陆雪琪建立的联系。而陆雪琪的无动于衷,让她更觉得是跳梁小丑。尽管如此,她仍然爱她,仍然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