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香喷喷的人拥抱着倒在床上，黎乔埋进他的颈窝深吸，他好好闻。
“闻你自己的。”
“你闻我的，我闻你的不行嘛...”
温热的肌肤透着她喜欢的味道，又滑又暖，黎乔蹭着就舔吻上去，她渴望他，就像是干涸的沙漠渴望水源。
“邱瑾，我说真的，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胡说八道，不准说这种话了。”
“嗯...好吧。”
小狗一样舔着他，黎乔觉得，如果自己有对虎牙，一定会咬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有点冷...”
还没到供暖的日子，气温却早就低下来了。
拉过被子裹住她，邱瑾抱歉一样亲吻她的额头：“今天没晒被子，可能有些凉。”
“没关系，一会就出汗了...”
刚穿好的睡衣一件一件从被窝里扔出来，蕾丝内裤都搭在了椅背上，黎乔起身想要拉掉床头灯，却突然感觉到手腕被攥紧。
“别关灯，想看看你。”
看着她肩颈上的暧昧吻痕，邱瑾眼神一黯，指尖摸上她的侧颈，都咬破了，这人太狠。
“...谁咬的？阎弃？疼不疼？”
摇了摇头，黎乔趴到他的颈窝，声音有些闷：“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不过还好，他长得好，活也不错，就是脾气阴晴不定的。”
下了飞机听她说要走时似笑非笑的样，瘆得牙疼。
“你是被迫的？”
看他一脸严肃的样，黎乔忍俊不禁，牙都不疼了：“不算，他帮我很多。”
下颌愈发紧绷，黎乔知道他想什么，觉得自己没用，帮不上忙，可黎乔觉得，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邱瑾，你见过我姐姐吗？”
“没。”
勾过手机找出姐姐的照片，黎乔语气自豪：“我姐姐，黎娇，她比我大十岁，从小照顾我，我不会洗衣做饭，都是她宠我。”
看了眼照片上娇媚的女人，再看了眼她，邱瑾还是恍惚了一下。
“不像是吧？她比我好看多了。我们不是一个爸爸，之前以为是，现在不是发现不是了嘛。”
回想起那个故事，邱瑾眼神有些心疼，摸着她的头发嗯了声。
“我姐姐小时候，就是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了我姐夫，他后来去当兵了，说退伍了就娶我姐姐，我姐姐就一直等着他，后来，就说他死了嘛，我姐姐特别伤心，眼睛都要哭瞎了。”
说到这黎乔有些伤心，趴到了邱瑾的怀里。
“后来...姐姐不告诉我是怎么发生的，但我也能猜到。她被...被人威胁...你知道什么外围吗？就是有钱人的玩物...她被逼着去做外围...但她...她很坚强，又聪明...后来有了几个靠山，逐渐就不做外围了，交际花你知道吗？开了餐厅...成立了公馆...就跟会所差不多吧...也是帮人管理，她帮忙给像她一样的人争取一些东西，保护她们...她很厉害是不是？”
擦掉她溢出的眼泪，邱瑾点了点头。
“姐姐很厉害。”
说得有些喘不过来气，黎乔缓了一会儿，才能忍住哭腔开口：“所以你不要觉得，我有钱什么的，我的钱，都是我姐姐，我妈妈，给我的，如果可以，这些我都不要，我想要...想要...想要嫁给姐夫的姐姐，跟从来没回国的妈妈...”
哪怕这样会没有她，都可以。
眼泪再也忍不住，黎乔趴在他身上痛哭，她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就连上次那个故事，她也是恨居多，邱瑾手忙脚乱给她擦泪，却越擦越多，心疼得不行，甚至都开始责备自己了。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
“没...呜呜...你没惹我...”黎乔胡乱擦掉眼泪，忍住哭泣，将自己说这些的目的表述明白，“我...我的意思是...我...我不...不喜欢钱...我喜欢的是你...我讨厌那些王八蛋...呜呜王八蛋...他们...他们就知道欺负人...欺负姐姐...欺负妈...妈妈...欺负我...邱瑾...你...你不会欺负我...对不对...”
“不会，不会。”
捧握着她的侧脸将她的眼泪都吻掉，邱瑾的心像是被人揉了一下那么疼。原来自己一直认为的天堑，是她心里最深处的痛。
小心吻着她的眼下，被她抱紧，她点了点自己被咬破的脖颈，又开始抽泣。
“疼...邱瑾...你亲亲...”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邱瑾亲上去的动作轻柔又珍视，那么缓那么柔，好似在亲吻一朵棉花。
顺着她那些可怖的印记一点一点往下，刚刚还嫉妒的心理全变成了怜惜，此刻，他恨不能变成一副灵药，将她的疼痛痕迹都转移给自己。
“这里有吗？”
呼吸已经打到敞开的腿心上，黎乔也不用低头看就知道他说的哪里。
“没...我没让...我害怕他...”
话音刚落，湿热的舌头就抵上她的穴口，在花缝处舔弄着，被子蒙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很小很小的水声，流得肆意的花液都被他仔细吞入了口中，黎乔咬住指尖，才能忍住闷哼。
他很温柔，力道很轻，极尽所能地抚慰着她，抿着轻轻吮吸阴唇，舌尖也细细拨弄，等她软了腰，才绷紧舌尖探入深处，一边用他优越的鼻尖蹭冒头的阴蒂，一边深入她的内里细致刮蹭。
才进去舔了几下，她就开始不受控般蠕动着夹他的舌头，同时不停往外吐着花液，要不是他一直在喝，早就把床单打湿了。
“邱瑾...别舔了...想要...”
他会不满足她吗？
不会。
起身掀开一些被子，让热气呼出去，邱瑾俯身亲吻她，带着她的花液，还喂到她嘴里一些。
握着在她下面磨蹭着缓缓顶进去，看着她动情的脸，邱瑾有时候会恍惚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而生。她说什么他都无法拒绝，她的笑容让他心乱，她的眼泪让他心痛，她的请求更不用说了，只要她说一句想要，他就只想要满足。
靠到了她的侧颈旁，揽着她的腰缓缓律动，邱瑾深深呼吸，才将话颤抖着说出。
“小乔，我...我爱你。”
转了几转才把话理解，惊喜的表情似哭似笑，黎乔也靠在他的侧颈，颤着声音问道：“..真的吗？”
两人交颈相依，邱瑾爱极了这个姿势，让他觉得，两人是一生一世一双的天鹅，只有彼此，这让他觉得满足。
“嗯...公瑾爱小乔，邱瑾，爱黎乔...”
说完话埋到她的颈窝里不敢看她，身下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微乱，直到听到她又啜泣出声，才有些慌乱的看向她的脸。
“弄疼你了？”
将泪水随意抹去摇了摇头，黎乔眼里还有水，笑着摸上他的脸，带着滚烫的呼吸靠近亲吻他。
“我好喜欢...邱瑾...你多说几遍好不好？”
手臂环着她的头顶，将她的黑发全笼罩在手里，温柔的吻一下一下啄在她的唇上，身下也深深缓缓地顶进去，频率相同，跟着他的爱意一起。
“爱你...爱小乔...邱瑾爱小乔...”
从生疏到熟练，从羞涩到大胆，到最后他说了多少遍，黎乔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给了自己一次从生理到心理都完美的性爱，让她的骨头跟心都像是被泡进了爱的温泉里。
深秋寒冷，窄窄的床上不停鼓动的被窝内，一对年轻人的情欲爱意绞滚在一起，造出了一个小小的盛夏蒸腾。
黎乔攀在他的身上，搂紧他的肩颈，他的汗水随着加重的动作顺着下颌晃着滴到了黎乔同样出了汗的锁骨，烫得她嘤咛出声，也不肯放手。
爱液交合的味道淫靡，她发间的洗发露味清新，还有她身体乳的味道，淡雅暖人，再加上她扑鼻的体香，还有自己身上舒肤佳味的汗水，这些复杂的味道糅合，跟他心爱的女孩一起捂在这个小被窝里。
很多年后，邱瑾再向黎乔阐述，爱是什么味道，他丰富的语言，只能凝结成一句。
“是我第一次说爱你时，被窝里的味道。”
而黎乔会回忆起那晚，狡黠笑笑，一如既往。
“嗯，我也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