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顿时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看向何邪。
他不放心何邪为他把脉,一直犹豫不决,可没想到,何邪为了打消他的顾虑,不延误他的病情,竟另辟蹊径。
鸠摩智活了这么久,还头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仁义的人,要说心中不感动是假的。
他深深一拜,道:“何少侠对小僧关怀备至,小僧感激不尽!”
何邪扶起他,道:“明王之疾,何某已心中有数,不过此事毕竟是明王隐私,不若我们另寻时日,再详加探讨,如何?”
鸠摩智感动道:“自无不可,如果何少侠方便,明日此时如何?”
何邪想了想,笑道:“那便就在此地,明王届时自来,何某扫榻相迎。”
鸠摩智再次深深一拜:“有劳何少侠费心了。”
何邪呵呵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明王,何须客气?”
鸠摩智心满意足走了。
何邪转过头道:“三弟,黄兄,劳你们暂且稍等。”
“大哥(恩公)自便。”两人齐齐拱手。
何邪又对四大护卫和一见他自始至终都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的岳老三笑了笑,这才转身,跟着苏星河向那三间木屋走去。
却说另一边,慕容复撒足狂奔,满心悲怆绝望。
想他堂堂大燕国皇室后裔,慕容家一代嫡传,不到而立之年,就闯下偌大名头,可近几个月来,竟是频频受挫。
先是西夏鹰愁涧一战,乔峰大发神威,让他明白北乔峰的武功远在他这个南慕容之上,接着在杏子林中,何邪一剑便击败了他,然后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番僧就能压得他毫无反抗之力,到了现在,他连一个文绉绉的大理世子都打不过。
到底是慕容家的绝学名不副实,还是他慕容复技不如人?
他心态彻底崩了。
便在这时,包不同和风波恶也追了过来,两人满脸担忧,看到前方失魂落魄的慕容复,他们也满心沉重,只觉前程一片渺茫。
大燕复国,真的还有希望吗?
“公子爷,一时成败不足论,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风波恶叹了口气道。
“年轻?”慕容复惨然一笑,“辟邪剑,段誉,乔峰,他们又哪个不年轻?”
一说到这个,他的心中就又妒又恨,凭什么,这世间如此出类拔萃的三位英豪竟义结金兰,偏偏没他慕容复什么事?
若是他也和这三位结拜,他的大业,何愁不成?
“是我慕容复技不如人,愧对慕容家列祖列宗!”慕容复黯然道,“包三哥,风四哥,你们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包不同面色凝重:“非也,非也。慕容家的斗转星移纵横江湖数百年,何其高深精妙?只是公子爷尚且年轻,不足以领悟其中真谛罢了,公子你何必自怨自艾呢?”
顿了顿,包不同目光一闪,道:“听闻少林易筋经乃少林百经之首,若修习有成,内力一日千里,无有任何瓶颈。若是公子爷得了此经,只需闭关苦修个一年半载,什么辟邪剑,北乔峰,连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慕容复被这番话所吸引,忍不住回过头来。
风波恶面色一变,回头看向包不同:“包三哥,你是想公子爷抢夺易筋经?不行!如此行径,和丁春秋那恶贼有什么两样?会被武林人所不齿的!”
包不同其实也不想这样,但他更不想看着慕容复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