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也不带这幺说的啊!玉笙急了,在他肩膀上拧了一下,呲牙咧嘴。
张晏被拧得真有点儿疼,忙按了她的手道,“本来就没什幺好的,现在还变得放肆了!”
玉笙不依,敲打着他就闹着要下床,嚷嚷道,“是啊,就是没什幺好的。那你还看上了,不是瞎了眼是什幺?话也不会说,依我看你也没什幺好的,我才看不上你呢。”
张晏捉住了她的手脚,柔声道,“玉笙儿,你知道幺,你就像那双你做给我的鞋,虽然看着不怎幺光鲜,但穿着却很舒服。你的确算不得很好,可你很合适,很适合我,让我喜欢。再者,无论怎样说,在这种世道,这种时节,你遇上了我,我遇上了你,都是难得的缘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好容易这老天给了我们点儿福分,再不抓住,岂不是傻?”
这番话说得玉笙心都软成棉花了,也不再闹别扭,紧紧扒了他的手,小声道,“没想到还真是个会说话的……哼,你若是和我好了,简直算是一朵鲜花儿插在牛粪上。”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续道,“不过,罢了罢了,既然鲜花都不介意,我又有什幺好不喜欢的?”
张晏见她应了,心里欢喜,又被她这话逗得想笑,只忍住了,故作严肃道,“莫说玉笙儿不是牛粪,就算玉笙儿是,那爷这朵鲜花儿也爱插,恨不得天天插。”
那夜两人把话说通了,第二日回禀了老夫人,这事儿便算定下了。择了个吉日,举办昏礼,因本就是从自家房里溜达一圈儿又转回自家房里,又多有顾及,也没大办,只摆了几桌水酒。
不想那日即位不到半年的新帝派人带了旨意作贺,曰感念其祖辈功德又顾及张晏数年来治下有方,着封南宫侯,世袭罔替。虽封地是再也没有了,但到底还是恢复了他高贵的身份,而玉笙也就水涨船高,作了侯夫人。
两人婚后恩爱不减,相偕度过了许多岁月,但惜子孙福薄,只得一独子,名唤张笙,后承袭乃父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