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辰靠在雪拥身上,摸了一把雪拥的毛,被雪拥嫌弃地用爪子拨开。
冉星辰也不生气,幼稚地又摸了两把,雪拥索性闭眼不去理他。
“殷不救是对的,投降他只能是死。”
方尚清摇了摇酒杯,侧头问他,“你觉得,还有多久结束?”
冉星辰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
“三个月!”
……
“三个月?”
兰追看向百骨知,沉吟片刻道:“殷国现在节节败退不假,但是之前积累的力量也不假,若是奋力一搏,或是拖延战事,再拖个一两年也不成问题。”
百骨知摇摇头,笑道:“殷老狗是想拖着,可是他的百姓还能拖下去吗?”
五年的战事,殷皇一心想将穹国吞并,穷兵黩武,百姓居无定所,上午犁了地,下午就要被迫迁移,哪里还有功夫去种地种田,流民越来越多,官府不作为,一开始还会开仓放粮,后来便只顾着自己的人。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到底说来,百姓要的安居乐业,富足安康,平安喜乐,五年的颠肺流离居无定所,亲人被强行征兵,粮食被挂搜殆尽。明明都是在开战,都是百姓,穹国的百姓就安定富足,他们却不得不整天提心吊胆,便越发得不平衡。
请愿投降,殷皇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死咬着穹国不放,做的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百姓不知道殷不救的心思与恐惧,只是觉得殷皇是想要他们死。
百姓想要的很少也很简单,想的也很简单。
这个皇帝不好,想让他们死,那他们换一个皇帝就好了。
“四师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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