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吗?
可是你在将蛊放入阿筹体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他的感受呢?
你现在的疼抵得上阿筹六岁就被种蛊的疼吗?你现在不过是疼了一会就受不了了,阿筹可是忍了足足十年。
不对。
洛书的动作一顿,再次勾了勾嘴角。
不对,不是十年。
现在的阿筹又被种蛊了呢。
血蛊师在斩杀碧鸢山庄百人之后行踪莫测,阿痕与血蛊师对战是在五年前。
所以他又忍了多久呢?
阿筹从一开始见到蛊虫会发抖甚至晕厥,到炼制出第一只蛊王,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呢?
那天阿筹将红柚送给了他,脸颊微红,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说师父这是雪岭的孩子,他说师父这是我炼制的子母蛊,他说师父我做到了。
明明是好事,洛书却在背着阿筹看着红柚犯傻。他一边哭着一边笑,就像是发现自己孩子绝症治愈的父亲,笑出来的是惊喜,哭出来的是心酸。
可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孩子旧病复发了。
不仅复发,他还错过了不止多少年。
在他最痛的时候他不在他身边。
洛书又是一拳打下去,骨骼相撞,昏迷的人被生生痛醒。看着再次修复的皮肤,洛书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用拳有什么用呢?当年这么阿筹的又不是拳。
还是用蛊吧。
日日夜夜,啃肉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