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周琅为魏郡郡守,到时候灾民乱起,他就是首罪,再也推拖不掉,凭此罪直接革职,不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正是,直接不给他表现机会,他如何还能够做出功绩来,这才是最佳处理方式,”
“这位周琅,以旁系入主嫡系,一步步科场建功,逐渐的压过嫡子周瑁,手段和气运都不欠缺,”
“这样的人物,遇到大乱,没准会折腾出一番气象来,所以不能给他机会,这样就算是他具备降龙伏虎之能,也是无处施展,到最后也是无能为力。”
“崔公真知灼见,周瑁输的地方,就在于他让这周琅参与科举,要是不让周琅参与州试,周瑁他嫡子身份岂能被撼动。”
“大人,王家来人了,”一名奴仆走来,低声的在袁龙一旁讲述道。
“让他等着,我和崔公畅谈后再见,”
“不必,王家的人还是要见的。”老者微微摇头,提出了建议。
“那崔公便歇息吧,我改日再来登门拜会!”袁龙站起身来,和奴仆一起离开了。
“丞儿如何?”看着袁龙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老者根本未起身,而是朗声讲述道。
“王郡守为他袁家不惜身死,他竟然视若不见,反而借此邀功,体现我崔家重要,这是见利忘义,刻薄寡恩。”
“如今我崔家有用,他会重视,未来一日我崔家无用,也会如这王家一般,”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走到了石凳旁端坐下。
“还有刚刚和老祖您畅谈时,以表现出得意忘形之状,如此种种,我观他只比中人之资强上一筹,能够有如今声势,都不过是袁氏家世显赫缘故。”
“一门三元神,冀州袁氏何等显赫,哪怕是一头猪,都是金猪,也会有人想要做那托骥之蝇,”
“丞儿说的不错,我亲自假借你三叔之名来观此袁家麒麟儿,”
“但这一观我大失所望,虽有人主气象,但袁氏出力甚大,旁人不去诉说,和那周琅相比相差太多,”
“论城府,那周琅昔年刚刚来到邺城,伏低做小谨小慎微,处处礼让周瑁,根本不该表露半分敌对,”
“本以为乃是一位懦弱之人,但州试之后,显露锋芒,开始大举反击,处处压制周瑁,”
“论手段,就算没有周家相助,殿试还高中一甲头名,获得新科状元,名声传遍九州,”
“要不是这周琅主修乃是青德,是大汉忠臣,我都打算前往邺城一观,”
“袁氏家世显赫,袁龙并无周琅这等出色,但也不是庸人,许些问题都可忽略,只要袁龙能够一统冀州,以袁氏之能,一统北方已成定局,”
“老祖说的不错,但冀州何等重要,关乎北方诸州命运,岂能就这一位袁龙乃是潜龙,要是如此,未来还争夺什么,都去拼家世就可以了。”
“所以冀州必定还有其他潜龙,我崔家不能这么早下注,还是要等一等局势,不说冀州一统,但也要观望出其他潜龙是谁,到底有何气象,”
“我崔家也是郡望之家,有资本等一等,”
“好,不辜负当年我为你取崔丞之名,”
“我晓得老祖心意,这丞乃是丞相的丞,我崔丞未来乃是宰辅之才,此时袁龙还差了些火候,他不能一统冀州,我是不会出仕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