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发的荒山上,枯木不逢春,空荡荡的木制旅馆里,有青蛙跳过,啪嗒一声,它掉进了井里。
外头的鸡叫声很烦人,吵的人心烦意乱。
褚裟爬了起来,他睡足了觉,有了精神头,非要去抓鸡。
平静的山野被褚裟掀起一阵鸡飞狗跳,褚裟在前头追母鸡,狗追着他咬,南忡生跟在后头。
“你放过那只鸡,不然这狗会咬你的。”
山里散养的土鸡很能跑,褚裟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追上,还差点被狗咬了,他一无所获的回了房间,狠狠的掐灭了烟头,“我迟早弄死它。”
来的第一晚大睡,第二天还在睡,这是第三天了,人有些精神头儿了。
手机在响,南忡生看都不看的挂断了,然后静音了,他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能接,接了就有麻烦。
“谁的电话?”
“电信诈骗。”
这两年诈骗多了起来,尤其是电信诈骗,花样出的一套一套的,唬的人把钱拱手奉上。
折腾了一通,一身的汗,褚裟拎着领子闻了闻,嫌弃的脱了下来丢给南忡生,“把衣服给我洗了。”
南忡生手里被塞了褚裟的衣服,上面还有汗味儿,他一向整洁有度,应该嫌弃这件衣服的,但他没有,只是拿着衣服去洗了。
“忡生啊。”褚裟突然拉开门,冒出一个头来,“你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吧?”
“我没有衣服换。”
“好脏。”褚裟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随后不加掩饰的盯着南忡生,他到今天还没因为素质低挨打也是够走运的了,“脱,别让我下第二遍命令。”
南忡生看着褚裟,眼底终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慌张,“那你能不能先出去?”
“怕我看?”褚裟整个人都进来了,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踢南忡生,“脱,赶紧的,真麻烦。”
南忡生没有动作,他在无声的拒绝,因为自己开口说的话褚裟也听不进去,他还不如不说。
“你怎么这么矫情?”褚裟直接上手扒,刚把上衣脱下来就看见了疤痕,他用手指按了按,“这是怎么了?”
“欧阳君豪不喜欢我。”
褚裟收回了手,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些什么,就像不曾知道一样。
“他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褚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只有一扇关上的门对着南忡生,他抱着褚裟的衣服无声无息的哭泣,“都是你的错,为什么对我笑啊?都是你的错,你就不应该看我的……”
山里信号不好,褚裟坐在沙发上抽烟,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有意思,便去卧室睡觉了。
他是来放松心情的,也是来休息的,可是这里让他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