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只能带采访设备。”
“好吧,你们团长呢?”
“他在等您过去。”
陆庭霖就坐在副驾驶上,他特意在脸上涂了迷彩,只是没想到褚裟真就没认出来他,于是他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开车的士兵。
“褚老师,您和我们团长以前是朋友吗?我们团长特意交代,让我好好照顾你。”
“是。”褚裟没有看面前,而是看着窗外,完全没有看陆庭霖一眼。
“第一次来这里,褚老师您得注意纪律,不能随便泄露军事机密。”
“嗯。”
“褚老师看着比在电视上年轻。”开车的士兵快被团长捣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褚裟笑笑不说话,到了大门口,他把身上的手机和录音设备都交给了门卫。
开车的士兵带着褚裟往办公室走,一边走一边交代一些纪律。
陆庭霖先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才去办公室,在门口看见褚裟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客气了几句,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干,心里又有点气,他可是经常看褚裟播新闻,结果对方刚才居然没认出来自己,越想越气……
“去里面坐。”
“很高兴您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我会尽量不打扰你们训练的。”褚裟走进了办公室,摄影师跟在他身后。
“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挺厉害的。”陆庭霖有点不自在,褚裟太官方了,少了很多亲近的感觉,明明在电话里还有些亲近的。
“我就是糊口饭吃,肯定比不上你们保家卫国来的厉害。”褚裟轻笑了一下,他拉开陆庭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我们直接开始采访吧。”
“我怎么坐?就这么坐你对面?”陆庭霖看着摄影师把镜头对准了自己,有点小紧张,拿起水杯喝水,清了清嗓子,“采吧。”
现在单纯的播音员越来越少了,只有一些大台编制较多,还能有一些专职的播音员,市级地方台大多都是主持人,要求主持人要具备“播”的能力,同时又要能够驾驭节目。
无论是中央台还是地方台,最受欢迎的还是集采、写、编、播于一身的综合性人才。
褚裟是地方台出身,之前有做前线记者熬资历,上位的时候也是抢了别人的饭碗。
一番采访结束后,褚裟跟陆庭霖握手告别,又说了几句官方的客气话,他做地方台也不是做娱乐新闻而是做时政新闻的,所以大多数场合下都是严肃的。
“啊,还以为是老朋友重逢,白高兴一场,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陆庭霖送走褚裟后回了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还是心里来气。
军用吉普开到了基地最外围时停了下来,开车的士兵扭头跟褚裟致歉,“褚老师,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离开基地,我就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辛苦了。”
褚裟微微点头致谢,摄影师帮他开了车门,他优雅的下车,吉普离去,他看着基地外的黄沙,“司机呢?”
摄影师赶紧给司机打电话,对方没有接,他紧张的看了一眼褚裟,“没接。”
“他是第一天上班吗?”褚裟掏出手机联系台里的人,他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司机,台里招人的时候就不能测试一下智商吗?
“褚裟,你怎么还没走?”陆庭霖本来是要休探亲假的,但因为洪水耽误了,领导给他批了假,说是采访完就让他回家好好休息。
未婚士官与父母不在一地生活的,下士任期内享受两次探望父母假,每次假期20日;中士以上士官每年享受一次探望父母假,假期30日。
“司机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我现在在等电视台的人来接。”褚裟笑不出来了,这里荒无人烟的,司机就那么什么也不说的走了,电话也打不通,“这种职业素养如果搁在我还是前线记者的时候,早就……算了,不说了,李哥,回去的时候跟台长说一声,麻烦这位司机师傅回家吧。”
记者和记者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褚裟已经升到了播音员的位置,而同行的那个男记者一直跑外场,负责的还是一些上不了头版头条的小新闻,所以他跟来也是帮忙开车的。
但他也是记者,褚裟这话多少有点瞧不起人了。
摄影师恨不能找个坑钻进去,这就是他不愿意跟褚裟出来采外景的原因了,没人会喜欢有个业务能力强的同事,太有压力了……
“上车,我送你回去。”
“谢谢。”褚裟把提示电量不足的手机装进了兜里,利落的上了陆庭霖的车。
陆庭霖这一送就把人送到了电视台,“到地方了,我就不往里送了。”
褚裟有点不好意思,掏出手机发现没电了,他把别在胸口的圆珠笔拿下来,“把手给我好吗?”
“嗯?好。”陆庭霖把手递给褚裟,就见对方用圆珠笔在自己手上写下一串数字,“手机号吗?”
“这是私人手机号,之前那个是工作用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褚裟下了车,站在电视台门口目送陆庭霖的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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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君卡在一零年的大山的石头缝里了,找不到现代都市的感觉了,憋的我不知道写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