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宫里,管教公公板着一张脸,嘴里不停的说着规矩,仿佛浑身长满了封'建礼教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嘴。
“皇夫,不是奴才为难您,奴才也是奉了陛下的口谕,教您什么是妻为夫纲,母为子纲,君为臣纲,出嫁从母,妻在从妻,妻死从女……”
“我懂了,女人力量大,女人地位高,女人压男人。男人则是柔弱,依附,楚楚可怜的姿态,遵守三从四德……”柳安清合上书,他的拳头已经硬了,毕竟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过来的,他对这里的规矩就是没有办法理解。
“陛下说了,您要是学不会就让奴才动用一些手段了。”
“好,我学。”柳安清攥紧拳头,他想逃出皇宫,又不想连累这具身体的父母。
每当他想逃走,就会想到女帝的样子,双眉斜飞入鬓,英气逼人,整个脸上全都是冷漠,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柳安清多次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女尊社会,不要闹事,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在不愿意又不得不接受的情况下,柳安清学了几天的规矩。
这天夜里,几个说闲话的小侍被侍卫拖出去打一顿。
“皇夫,这几个奴才背地里说陛下要把盛都第一花魁迎进宫,皇贵夫那里都闹开了,摔了不少东西,听说陛下去了,那位主子挨了一脚。”李德志小声说着小道消息,“陛下的功夫可不弱,那一脚直接把贵夫踹的下不来床。”
“与我们无关。”柳安清真不想参与这些事,他妈总是喜欢看后宫勾心斗角那一类的电视剧,他每每看了就觉得不可信,毕竟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敢那么折腾,早让皇帝杀了,如今他穿成这皇夫是真的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的压迫。
“管教公公也太狠了。”李德志拿着药给主子的手敷药。
其实柳安清手上没什么伤痕,这是深宫奴才的本事,皮肉看着没什么事,但是疼在骨头里,让人有苦说不出,不留证据。
“皇太夫传话来,让皇夫拉住陛下的心,一国之君总宿在外面的狐媚子那里不合礼数。”
“知道了。”柳安清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拳了,他要受不了了,这个皇夫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尴尬的境地才会跳水的?
第二日,柳安清去给皇太夫请安的时候,被对方绵里藏针的说了不少,最后又下了通牒让他拴住女帝的心。
“我要出宫,这里待不下去了,吃苦受罪不说,还要面对一群不男不女的人。”柳安清倒在塌上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疲惫。
他好想回家,哪怕回去做个普普通通的朝九晚五周末加班的社畜,也比在这女尊男卑的封'建社会做这个受尽折磨的皇夫强。
清风楼
众小倌奏着乐,台下的女人们分分喝彩,吵吵嚷嚷的。
褚裟赤着脚在大鼓上跳着胡旋舞,动作轻盈,急速旋转,节奏鲜明。
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
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曲终再拜谢天子,天子为之微启齿。
“好!”
褚裟停下,向众人行了一礼便下了台子。
“别走啊!姐几个还没看够呢!”
“对啊!花钱不就是图个开心,褚褚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皇甫玉安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卫立马冲下去,带走了那几个闹事的女人。
她看着喧闹的女人们,冷笑了一下,这些人也配?
“黄小姐来了?”龟公恭恭敬敬的作揖,谄媚的样子让人看了便腻歪。
尹沅守在褚裟房间门口,看见了被龟公引路而来的皇甫玉安抱了抱拳,这礼行的不伦不类的,“黄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