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逃婚了啊,我有自己的信念和理想。”
“那要是战争结束了,我们两个都平安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过我真正想过得生活,煮茶、饮酒、抽烟、作画、看书……”褚裟低下头继续做他的翻译工作,他知道自己被留下来的原因,便尽心尽力做自己能做的,“跟你斗一辈子。”
“一辈子?”楚云扬用胳膊弯勾着褚裟的脖子拉近,隔着桌子吻上了。
门被人推开,周书逸低着头拎着东西走进来,“小裟,我来看看你,需要帮忙吗?”
楚云扬尴尬的站在一边,门一响,他一紧张就猛的推开了褚裟。
“谢谢教员。”褚裟感觉楚云扬这一推把他五脏六腑给推移位了,“周末我请您吃酒吧?”
军校要求很严,不准抽烟喝酒,偏偏褚裟通通都占着,唯有休假时能过个瘾。
“我妻子不喜我喝酒,她不喜欢的事我不做。”周书逸提起妻子的时候,身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氛围,可以想象得到他同妻子的深情厚谊。
很多年后,还有谁会记得这里的一切?
七月七日,日军进攻卢沟桥……
此消息很快就传遍华国,群情激奋,全国抗日战争的序幕由此揭开。
楚凤年坐在书桌前沉思,他正在给好友写信,希望募集更多的军资送往前线。
“明达,你很久没有休息了。”褚裟走到楚凤年身边,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睡一觉吧,我替你写。”
“长乐,我不累,就是着急啊。”楚凤年把手放在褚裟手上,轻轻拍了拍,透着无奈。
战争使华国的自然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旱灾、水灾、蝗虫灾害连续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颠沛流离,死在逃亡路上的人不计其数。
“祖父给我发了封电报,他说家里正在开粥棚,流民太多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恨自己是个废物,能多筹一些钱就多筹一些吧。”
褚裟从背后抱着楚凤年,深深地叹了口气,“把能做的都做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把闯进我们国门的东瀛人赶出去。”
“我下周再举行一个募捐活动,你来吧,上次他们听了你的演讲捐了不少。”楚凤年明白商人最重视的还是利益,频繁的募捐活动只会让能拿到的善款越来越少。
“好。”褚裟蹲在楚凤年面前,眼里含着泪,“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我都三十七了,怎么可能会没有白头发?”楚凤年几乎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曾经的精气神,风度翩翩的他颓废了许多,他抚摸着褚裟的脸问,“你们军校现在怎么样?”
“楚云扬带头闹着要去战场,让曹峰教官揍了一顿。”褚裟把楚凤年的手拿下来,“我也想去,可去不了,我估计我会被留在军校做教员。”
这样的安排褚裟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可他还是憋屈,他想去战场。
“主任,我多次向杂志社寄信,抒发我的志向,呼吁大家积极参军,我自己却不去,这是什么道理?”
“战争需要更多的精英,而你是能培养精英的人,你在后方会比你在战场发挥更多的作用。”政治部副主任张书傅坚定的看着褚裟,“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是!”褚裟敬了个礼,离开了办公室,在外面看见了自发集合在一起的学员们。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一个两个想翻天吗?你们还没毕业,等你们一毕业,你们想去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我绝不拦着!现在,都给我回去训练!”曹峰掏出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对着站在最前面的楚云扬的脚下开了几枪。
楚云扬不退反而往前走,“我想走,谁拦得住我?”
“我能。”曹峰下死手揍了楚云扬一顿。
九月下旬,两党宣布合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全民族的抗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