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张着嘴对文曲说:“你快看看我舌头咋样了?”
她一觉睡到刚才, 脸没洗牙没刷, 没一点形象, 口气也并不清新。
但是文曲还是觉得好可爱啊。
于是镇定低头看了一眼别理伸出来的舌尖, 咬破的地方已经紫了。
“紫了。”
别理眼眶里都是泪,疼的她都感觉不到舌尖的存在了。
文曲转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吃完饭以后涂, 刚洒上有点疼,忍忍,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好了回去请你吃麻辣小龙虾。”
现在麻小根本勾不起别理的兴趣,她基本已经废了。
“你带了什么吃的?”
文曲掀开盖子,纯净的米汤,纯净!一粒米都没有!
别理震惊脸看着文曲,“这是啥?”
文曲有点羞涩,别过去脸说:“米汤。”
别理动了动有点不通气的鼻子,从未见过如此清、纯的米汤!
文曲往里头丢了一根吸管,“能拿住不能?”
“能。”
别理伸手去接,差点把一碗汤全洒了,最后颤巍巍的放在桌子上,自己用嘴叼着吸管,这才感受到文曲送稀米汤的英明之处。
更英明的是,他带了两碗。
文曲手指蜷在一起,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碗本来应该由他来端着才对的。
失算了,不应该带吸管,应该拿勺子。
别理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脑子一清醒就赶紧问他:“那个诅咒呢?诅咒解了没?”
“解了。”
只要有杨柏柳的血,后面解法并不难。
别理哦了一声,她是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了还在打哈欠,打完哈欠打喷嚏,还闲不住乱操心,“我去看看张警官。”
文曲往她手上瞄了一眼,不太高兴,“张警官忙去了,你找他干什么?”
别理抻了抻肩膀,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嬉笑道:“我去找他看看,别给人吓出好歹来。”
一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春风里,前三十年一直相信科学的坚定的无神论者,被鬼追着亡命一晚,想想都刺激,一般人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