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站起身来,和一脸懵逼的别理站在一起。
别理扭头看着他。
这是什么剧情!脱了肛了吧?!
文曲弹了弹胸口的血,“他本来也不会抓到我。”
别理像一座雕像,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将死未死,一个已经死了又强留不走。
活尸执拗的问为什么。
被他抱在怀里的病美人虚虚的笑了一半,“我早就该死了啊,我都知道的。”
“胡说!你活得好好的,好好的。”活尸一只手按着她胸口的伤,“我不会让你死的。”
“别犯傻了,我也不想活啦。你看看你,现在明明很伤心,但是不能流眼泪,连难过的表情也做不出来,我也心疼啊。”
别理硬生生吃了一嘴混着玻璃渣的狗粮,看着那病美人两个字喘一下的说:“能死在你手里,感觉也很好啊。死了怎么样?变成鬼魂,我们不是还是能在一起吗?以前约好了下辈子在一起的,晟哥,你不能一直把我们困在这里啊。我很疼,我每天都很疼,身体,灵魂,到处都疼,我不想这样续命了,你真的好自私。”
活尸身体开始泛了青,抱着病美人不肯撒的手也僵硬了,“原,谅,我。”
病美人抬了抬手,没抬起来,一口气叹了一半,呢喃着说:“谁让我爱你呢。”
一道虚影从病美人身体里飘出来,别理还没动手呢,这虚影就散了。
活尸的灵魂也从身体里飘出来,被别理用拘魂瓶装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灵魂刚一离体,那尸体就迅速的腐败了,从泛青到肿胀,尸斑扩散,分分钟就成了巨人观。
翻箱倒柜找到一堆小瓶瓶出来的别理差点看吐。
一口气冲出大门,跟雄赳赳气昂昂的张警官面对面。
张警官一脸严肃,拉住了别理,“你怎么在这儿?”
别理挥开他蹲在门口吐。
不一会儿身边就加入了几个小伙伴。
大家一起吐,吐完,别理把那些小瓶瓶扔在草丛里,大胸姐手一招那些瓶子就不见了。
张警官面露菜色,指着别理,“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别理委屈的漱漱嘴,“我就是来买个花,我招谁惹谁了啊?”
简直想哭。
命运有时候就是会拐了好几个弯,非要让你深刻体会一下过去某个时候是什么心情。
别理第二次坐在这张椅子上,整个人是崩溃的。
“警官,警察大哥,你看屋里那情况,我就是有生化毒品,我也搞不成那个样子啊!”
张警官脸白了白,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去那里干什么?”
别理嘴里发苦,再一次强调,“我真的是去买花的,早上去我姑家了,不小心踢翻了对门的花,又赔给人家一盆,一想,那不如自己也去买点,好歹也换了新房子……警官,我真没撒谎,一进门就那情况,我都快吓死了!”
“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
“我去实验高中旁边一个花店买的,老板推荐的啊,说他家画好,又便宜。”
别理委屈的想哼哼。
“我还没想到要报警,你们就来了。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
别理抓抓头发。
张警官脸一沉,“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特别实。”
别理是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实话,上次说了实话差点被当成智障神经病,这次绝对不能再犯类似的低级错误!
张警官脑仁疼,觉得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自己应该请个假好好休息休息,去去晦气。
“你在房子里面有没有看到什么奇异的画面?或者事件,或者人?”
别理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警官,“警察大哥,那些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揭秘
别理又是第二天一早从局子里出来的,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人,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文曲是跟她一起出来的。
送他们出来的张警官一脸沉重的拍了拍别理的肩膀,别理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是,啊朋友再见。
保安看到别理之后友好的打了招呼,别理也趴在窗户上跟保安友好的交流信息,“张警官说了调查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没我什么事。”
回到家,别理先去洗了个澡,然后问了大胸姐那些小瓶子,让文曲做法把这些生魂放回去,然后又拿上钱和活尸的账本,对着里面的人一个一个联系,把几个花店里的花全都买了下来。
到下午,整个别墅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可惜现在只要一看见花,别理就生理性反胃,尤其再一想到买这些花,把她那一万块钱又给用的差不多了。
简直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花钱容易挣钱难,这羊也不能老去薅羊毛啊,再傻的羊也得跑了。
别理先把黑白无常叫来,拘魂瓶摆在桌子上,等不怕人跑的时候,开了盖子放出来。
“我想问个事,我隔壁的贾成仁死了,不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