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赊雨递过去一盒在服务区刚买的西瓜果切,半开玩笑地询问,是谁让我们傅大作家心情不好?
傅苔岑接过,看了他一眼:我爸,做了一支毛笔前两天寄来,让我带给他的那位老友。
后来夏赊雨有大致了解过,傅苔岑的父亲傅松义继承了傅老爷子的手艺,在泾县经营一家传统的手工制笔厂。
你不想去?
没有不想去。傅苔岑答道,只是又扯到让我回去。
夏赊雨随口问道:你几年没回去了?
三年?傅苔岑提及这次麻烦的缘由,下个月我爷爷八十大寿。
那是该回去。
显然烦就烦在该却不想。可以想见,一旦回去面对偌大家业,傅苔岑免不了要和父亲、爷爷再争执一番。果然傅苔岑顺手捻灭了烟,不置可否。
两个人互换了位置重新上车。直到傅苔岑看到夏赊雨迈进副驾驶,然后把座椅向后调到一个较大的倾斜角,躺下时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才陡然明白过来夏赊雨为什么突然不想开车。
迟迟没看到对方发动汽车的夏赊雨抬起眼帘,看到傅苔岑的嘴角又缓慢往上抬。
你是不是屁股痛?
闭嘴。夏赊雨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这两件事不影响。傅苔岑好心情地发动汽车,这一段路车少,也没有交通灯,比较好开,以至于他时不时会把注意力放到夏赊雨身上,你昨晚非要跟我较劲,我就说今天会遭罪
那是因为有人技术不行,指望不上。夏赊雨不由分说地回击道。
昨天确实有一会儿,被他弄得差点没忍住,傅苔岑有点被刺痛了,偏头看他一眼:难道你见过很多技术比我好的吗?
平心而论,其实凤毛麟角,况且他经验其实也不是很多,夏赊雨被噎了一下,转而扬了扬手机:即将去见。阿布说晚上带我去他们这边的酒吧。
傅苔岑不以为然:这边的酒吧气氛很好吗?感觉不如上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