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听说也是个市侩女,谁有钱就跟谁走。不过可惜咱单位的小顾了,多本份多上进的一个人啊,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呢?”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我真是越来越佩服顾致凡经营个人形象的能力了。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了黑的,他才来修辰集团几天啊,就收获了这么多的女人缘,也真是够了。
我继续往前走,结果身后又响起了洛雨熙的贱声:
“可不是么,你说现在的女的是有多厉害啊,嫁豪门不成,就想当豪门的后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不要脸!”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我随手就将北北吃剩的那个棒棒糖砸在了她的脑门上,你妹的,让你嘴贱,我早晚有一天把你的嘴给封上!
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小,顾致凡的背影也越来越小,我不知道他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想法,或许他也觉得我是为了阮修辰才对阮北北那么好的吧!
这样也不错,让他误解我,然后和我离婚。
出了集团大楼,我抱着北北进了一辆宾利,开车的人是何管家,我礼貌的打了招呼。
何管家看见我的时候还挺惊讶,但看见我抱着阮北北时,又只是和蔼的笑了笑。
“看来,温小姐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近少爷的人。”他说。
我没太听懂,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阮修辰一上车,副驾驶的位置就高出了一个头,他是真的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
系好安全带,他冷冷道:“去医院。”
车子行进的整个过程里我都保持缄默,目光偶尔瞥到阮修辰的后脑勺,又灰溜溜的收回了视线,总觉得他的后脑勺似乎长了眼,无时无刻都在监视并控制我。
这个人的气场,严肃的让人觉得窘迫。
怀里的北北最终在哭泣中入了眠,看他呼吸沉稳的样子,我给前座的阮修辰提了意见。
“阮……阮总,北北睡着了,其实这种程度的烫伤不用去医院的,我就可以处理……”
说完这话,我觉得我实在是多嘴了,因为阮修辰压根就没反应,好像耳聋一样,听不见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心想他是不是还觉得我是元凶。
我心里犯浑,脑子一热,就开始解释:“阮总,其实北北受伤,真的不是我……”
这时,前排的他发出了难得的声音:“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完全囊括了我要说的一切,真是……省事了。
可我知道他是应付我,就不自觉的小声嘀咕了起来,“你又没看到,你怎么能知道。”
结果,开车的何管家突然笑出了声,他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温小姐,阮总的办公室里都是有各个会议室的监控的,所以你们发生了什么,阮总都能看到。”
“……”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车子终究还是开去了医院,阮修辰可能是太过心疼他的儿子,连着看了好多个科室以后,才算放心的去开了药。
而且开的药实在是贵的吓人。
从医院出来时,北北因为抹过药膏,被烫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他拉着我的手,说:“瑶瑶,我想喝你上次买给我的花生奶。”
上次?快餐店里的那个?
我想了想,要是让他爸爸知道我给他买了垃圾食品,非杀了我不可。
灵机一动,我说:“下次我托人给你送好不好?我亲自给你做花生奶。”
北北兴奋的点头,“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从医院门口分别,我将北北抱上了车。
临着离开前,何管家又一次拿着信封走到了我跟前。
又要给钱?
果不其然,又想拿钱打发我。
何管家将信封塞到我手中,语重心长,“温小姐,这是今天的辛苦费,也是阮总的心意。”
我半推半就,终究还是没能拗过老何。
接过信封后,何管家说:“那下周准备回阮家给少爷上课吧。”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何管家说:“这是阮总的意思,也是少爷的想法。”
我木讷的点点头,“知道了,何管家。”
何管家一走,车子就发出嗡嗡的引擎声。
我一掏手机,突然发现兜里还有一瓶绿药膏,那是我刚刚偷偷买的。
我急忙冲到车边,敲着窗户。
阮修辰这边的窗户开了,我稍有不自然,但还是壮着胆子将药膏放到了他手中。
“如果北北觉得痒,就让北北的母亲给他抹这个,比那些几百几千的口服药好使。”接着,我又将刚刚收到的那个信封放到了他手中,“阮总,今天的事我也有责任,这钱我就不收了,等北北的三门语言有长进了,您再给也不迟。”
我起身,对着他的侧脸笑了笑,“您慢走。”
只是,在我说完话的这一刻,车子并没有开走,甚至于那个一直孤傲的不肯多说一句话的阮修辰,突然转头看向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对视,视线契合的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被他灼人的目光给吸走了。
那双眼,那张脸,实在是让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