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陶灼睡得头昏脑胀,坐起来愣了会儿,起床喊厉岁寒。
“醒了?”厉岁寒在楼下答应一声,终于掏出根蜡烛点上,“停电了,还得过一阵子能来。”
“啊,”陶灼哑着嗓子,站在楼梯口挠了挠背,“怎么停了?”
“说是维修,不小心把这边几栋的电缆给挖了。”厉岁寒提醒他,“你下楼看着点儿脚……”
看着脚下几个字还没说完,陶灼就一脚蹬空,大喊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给摔清醒了还是晕头了,一边天旋地转一边心脏狂蹦,七死八活地呻吟。
“你……”厉岁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刚说让你注意,磕着哪儿了?”
“没,没哪儿,”陶灼撑着厉岁寒的胳膊想站起来,右脚一使劲就疼得他又“啊!”了一嗓子。
“我脚好像断了!”他紧张地对厉岁寒说。
“没听说过滚楼梯把脚滚断的。”厉岁寒本来挺担心,听陶灼这么说又想笑,“坐好,我看看。”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陶灼的脚踝看,没看出什么,上手轻轻一握,陶灼就直往后扥:“不行,疼!”
“扭着了估计。”厉岁寒收了手机,扶着陶灼先让他金鸡独立着站好,然后转身让他搂着自己,把他背起来,“去看看。”
陶灼有点儿不好意思,又疼,两条胳膊把厉岁寒勒得要翻白眼。
厉岁寒这么一会儿被他气笑好几次,手腕一翻拍拍陶灼小腿:“搂肩,谁让你锁我喉了?”
“哦。”陶灼小腿无意识的晃晃,勒着厉岁寒脖子的胳膊松了松,改成搂紧他的肩膀。
社区诊所的电也被挖了,医生举着手电看了两眼,捉着陶灼的脚腕试:“这样疼么?这样呢?拧着疼还是什么疼?”
陶灼冷汗都下来了,两只手抠着凳子沿儿倒抽气:“……你攥得我疼。”
厉岁寒哭笑不得,站在陶灼身后一下下捋他后脖子,对医生说:“轻点儿。”
“大男孩了,这么怕疼。”医生也笑,给他找了贴镇痛的膏药绷上,“没事儿,扭着了,这脚先别着地,回去找点儿凉的敷敷,别泡热水……哎坏了,我冰箱还冻着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