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呢?
都是过去的事了。
而且,在他们嘴巴碰到之前,厉岁寒睡梦中条件反射般那一搂,把他裹进怀里的动作,陶灼都不敢多想那是怎样养成的肢体反应。
这么一想,人还真的是会变。
陶灼不由地品味了一下。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对厉岁寒的憧憬到底是什么,拽着那点儿蜻蜓点水都称不上的“亲嘴儿”回味好几天,懵懂慌张的,心里又乱又酥,最深的感受是厉岁寒以前一定对黎洋特别好,也太温柔了,黎洋脑子被门夹了吧竟然跟厉岁寒分手!
后来他喜欢上厉岁寒了,一颗红心大脑发热,就憧憬着如果跟厉岁寒在一起,厉岁寒肯定也能对他那么好,他跟黎洋肯定不一样,肯定不会甩了厉岁寒。
到了现在,陶灼感受过追求也经历过拒绝了,站在时光后头往回看,只感觉当初的他简直就是颗大苦杏仁,往那儿一杵都让人皱脸涩嘴。
“你全都记得么?”他突然问厉岁寒。
厉岁寒没明白陶灼指的是哪些“都”,反问:“什么?”
陶灼看他一会儿,还是没敢问。
都过去三年了,可别主动给自己找气受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琢磨着如果想潇洒一点儿,这时候他该说句“拜拜”就转身走,却又有点儿挪不动脚。
毕竟这个人可是厉岁寒,曾经他喜欢到没皮没脸的人。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安逸闻野。
“陶灼,我是认真的。”厉岁寒对他说。
这句“认真”让陶灼的心情瞬间特别、特别的复杂,比刚才突然被啄了一口还复杂十倍。
说没有想法那不可能,他能骗厉岁寒,骗不了自己。
同时又真的觉得很憋闷,你早干嘛去了?
这问题没法张嘴,陶灼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小家子气,像个对旧账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