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早点回家,帮你哥张罗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老妈交代着,朝陶灼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听见没!”
“啊!”陶灼大声答应。
“你俩一块儿。”老妈又看他们一眼,没让厉岁寒送,戴上口罩转身走了。
陶灼在阳台前目送老妈离开,厉岁寒从身后抱着他,下巴垫在他脑袋上。
“我觉得不会有第二个妈,能做到我妈这样了。”陶灼朝后靠在厉岁寒怀里,小声说,“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就感觉什么都做了。”
厉岁寒“嗯”了声,说:“阿姨很好。”
陶灼叹了口气,转身在厉岁寒腰上胡抓一通,又开始想一出是一出地说:“你什么时候跟我一块儿喊’妈’,下回见面敢么?”
“你别踩着油门刺激她了,”厉岁寒把陶灼一扳,直接夹着腰往屋里带,“本来琢磨着哪天我跟你分开的念头就得落空……”
“真的?”陶灼被扣着痒痒肉,笑得要抓狂,“那要是哪天我想蹽了呢?”
“腿给你打断。”厉岁寒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陶臻的婚礼热闹得很有节制。
新冠还没彻底过去,小夫妻俩相当谨慎,尤其是陶且唯,据说她光对着宾客名单排除就排出去一大半。
许多外地的同学朋友直接就没让过来,这次能聚到一起的,都是两边家庭最亲近的家属,酒店该安排的都安排完了,忙也忙不了多久,就还是聚在一块儿闲说话。
厉岁寒对两户陶家而言都是个生面孔,别人不会多问,但目光多少得打量两下。
被打量的人没什么感觉,陶灼心里先不是味儿,暗想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外宾?索性更加大方地带着厉岁寒忙里忙外。
陶且唯见到厉岁寒倒是没显出惊讶来,她已经从陶臻那儿把所有事儿都知道了,跟两人打了招呼,就让厉岁寒随意。
最牛的是老爸老妈,有人问他们厉岁寒是谁,老妈看了眼厉岁寒,笑着拍拍他的手臂,说:“我干儿子。”
陶灼感激地给老妈连倒三杯酒,偷偷对厉岁寒咬耳朵:“咱俩的关系现在怎么论?又多了层干兄弟。”
“还有干父子。”厉岁寒耷着眼皮,面不改色地轻声说。
“我亲爹可就在对面坐着呢啊!”陶灼在餐桌底下搓了两下厉岁寒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