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也蛮喜欢这个嫂子,陶臻跟陶且唯这几年恋爱长跑跑下来,他早就拿陶且唯当自家人来看待了。
“哎,又来了。你都准备一年了,有什么好准备的,房子车该有的都有了。”陶臻这一年几乎隔上十天半个月就得听老妈叨叨一回,眼皮都懒得抬,“过完年去扯个证得了,我俩都不想摆酒……”
“胡扯八道!”陶臻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打断了,“说不办就不办啊?你无所谓人老陶家还有所谓呢,养那么大个闺女,哦酒也不摆事儿也不办就这么给你了?懂不懂事儿啊你们!”
“好好好,”陶臻不跟她吵,“你们两户老的去商量吧,我们小辈儿听安排。”
“你过完年虚岁都三十了,陶臻,江永华都有孙子了,我跟你爸一天就能抱个狗到处溜,一催你们还不高兴,你们也替老的想想好不好!”老妈继续嘟囔,“哎她也真是,多大了都,马上都成老姑娘了,现在的小孩怎么也不知道急呢……”
“不是升副护嘛,忙。”陶臻不紧不慢地解释。
“妈呀,老陶,你快听听。”老妈笑着使劲儿拍老爸的背,“没过门儿呢这就护上了,这就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了!”
“这话说的。”陶臻乐了。
“随我。”老爸侧坐着看电视,边喝面汤边随意点了点头。
陶灼从老妈开启这个话题,就无声地加快了往嘴里扒面的速度。
果然,他刚要放下碗要溜号,老妈就话头一转,冲着他语重心长地喊:“二狗啊……”
“我吃完了。”陶灼抽了张纸巾抹抹嘴,拉开凳子回房间。
“陶灼!”老妈无语,冲陶灼逃窜的背影咆哮:“给我回来,洗碗!”
“哥!”陶灼头也不回地关了房门。
陶臻又笑着说了句什么,客厅传来收碗的动静,老妈哭笑不得:“惯吧!你就惯着他!我跟你姨小时候为了多刷一次碗都能打起来……”
陶灼往床上一瘫,呼出口气,心满意足地挠挠肚子。
第二天,陶灼一直睡到早上十点,才被安逸的电话从梦里震出来。
约好吃饭的地点,他炸着一脑袋乱毛,晃出房间洗漱。
陶臻正换了衣服要出门,扣着衬衣袖口问陶灼:“今天有课?”
“去吃饭。”陶灼嘴里捣着电动牙刷,口齿不清地冲着镜子喷白沫,“爸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