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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准脸颊上的大片红晕还未褪去,睫毛沾着泪珠,额头都是薄汗,鼻腔里还低声ch0u泣着,x口起伏,小口小口平复着呼x1,整个人透着gu水汪汪的媚se。
贺杞俯身将她抱起来,抬脚轻轻踢开屋内一扇并不明显的门,里头竟然还有间小室。室内很暗,门一开便一gu水汽迎面扑来,唐卿准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会儿光线,看清这里是间浴室。
屋子不大,多半都被正中镶嵌的宽敞浴桶占据了,此刻浴桶中蓄满清水,正袅袅蒸腾起热雾。
贺杞将唐卿准放到一侧搁东西的石台上,手掌漫不经心在她腰间捏了两下。
目光扫过她被撕坏的衣领,残存的两片衣襟被只小手颤巍巍地紧攥住,却只能勉强挡住几分,饱满鲜neng的rr0u从布料上方溢出大半来,细腻柔软得让人仿佛还能在指尖记得触感的雪白皮肤上,尽是深浅不一的暗se指痕。
都是他的指痕。
贺杞眸光晦暗,眉眼间却不自觉有些松懈开。
搭在唐卿准腰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了挑,拨着早就在反复抓弄中松垮得不成样子的细锦腰带绕弄两下,声音轻了几分:“梳洗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
意思是安抚她,并不会把她独自丢在这种地方。
说的很直白了,可唐卿准显然没领会,正忙着从他手指间抢回自己的腰带。
实在是……
贺杞轻嗤一声,手上用了分力气,直接了当地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岌岌可危、勉强拢在唐卿准腰间的束带彻底被剥夺,顺着男人力道被ch0u出,甩到石台上。
少nv身上凌乱的布料失去最后一丝禁锢,随着她颤抖娇呼向两侧散开。
“啊……”唐卿准来不及抓住下坠的衣襟,宽松的领口顺着她肩头一路滑落到手边,堆叠到黑石的台面上,转瞬暴露出整片身躯。
她被贺杞拉她腰带的力度带着往前,跌进他怀里,贺杞宽大粗粝的手掌顺势抚到她腰上,毫无阻隔,掌心炙热的温度肆意灼烧在她腰间,沿着向下到t上的那一小截游弋,像是试探,又像是威胁。
唐卿准身前是贺杞宽y的x膛,身后是他手掌,男人的t温烫的她心跳加速,本能地颤了两下,抬起来的眸子里半是无措又半是可怜:“洗、洗一洗……”
小娇娇眼眶泛红,身子打颤,细声细气哼着央人。
明明是想躲,缺躲不开,逃不脱,被抓着腰就不得不整个靠进男人怀里了,两团丰盈yur都压扁到他身上,贴上来软得不像话。手上稍微用点力气捏一捏就又要抖,纤细的指尖按到黑石的台面上,泛出清晰的粉白,一副任他宰割的小可怜模样。
可贺杞却没有心软的感觉,轻呵一声:“抱我。”
他眉目冷淡,出口的话带着沉甸甸的命令感,手掌还停在唐卿准腰间,力道不重,只是掌心温度灼热,压迫感十足。
唐卿准别无选择,乖乖把手臂环上男人肩头。
贺杞依旧是单手环着唐卿准的腰,轻松将人抱了起来。他经年习武,拜师拜过g0ng廷禁卫也拜过江湖剑客,身t素质bjg壮身躯昭示得还要更强劲有力,不需要唐卿准攀着肩膀也能肆意摆弄她,只是享受她的屈从和迎合。
他微微俯身,将怀里紧绷的小人放进身后浴桶的水中。
水温微烫,接触皮肤的刹那唐卿准下意识就哼出一声,又急匆匆地咬住尾音,变成个嘶嘶的气声,轻轻飘进水汽之中。
实在太像是……
唐卿准心虚地抬眼去瞄贺杞的反应。
男人单臂撑着浴桶的边缘,居高临下看向她,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一点凉意。
他垂手沉进水中,随意托住唐卿准一侧rr0u,掂着捏了两下,目光很玩味,似乎是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搓弄她。
唐卿准无措地咬了咬下唇,她想说还疼,说不要,或者g脆直白地告诉他,说和他睡了只是因为醉了不清醒,刚刚那次已经是意料之外……总之不能和他再来一次。可最终措辞失败,只能垂着眉梢,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贺杞。
贺杞也静默地垂眸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凝滞。
飘散的白se水汽像柔软的纱锻裹在唐卿准周身,又像她莹白躯t挥洒的光晕,清澈的水波遮掩不住她身t的曲线,x前饱满的rr0u在浮波中轻颤,柔软的r珠轻轻刮着他掌心。有点挠人的痒。
露出烟雾的只有那张被熏蒸成绯se的小脸,坠着水光的眸子闪烁,眼尾殷红。
贺杞伏下身t,缓缓向她靠近,最终在即将亲吻的距离停住。
“你挺会装可怜的。”
他声音又轻又低,让人听不清里头的意味。
“呵。”
贺杞轻轻嗤笑一声,捏在她rujiang上的手掌骤然从水波里ch0u出,随意甩了甩上面挂着的水珠。
“但我今天已经没兴致了。”
他直起腰身,声音平淡,脸上神se收
', ' ')('敛,转瞬恢复成惯常那副漫不经心又拒人千里的疏离淡漠。脸se转变之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蓄谋演绎的捉弄。
他说的是实话。
今天确实是没有兴致再来一次了。蹭她的小b的确别有一番滋味,爽也是爽的,看她喷了他一身的时候他眼睛都发红了,可到底是不够尽兴,放着那么口会咬会吞的小nengb不能cha,只能在门口蹭蹭解渴,根本不够畅快。倒不如留着,下次有时间慢慢弄她。
贺杞说完,便转身从浴桶边离开,转身抓起墙边另外一只小桶,哗哗淋到自己身上,开始自顾自的冲洗。
晶莹的水花被他坚实的臂膀肌r0u弹起飞溅,零星散落到唐卿准脸上。
冰凉凉的,是冷水。冷水冲醒了唐卿准雾蒙蒙的思绪,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管贺杞觉得她是g引也好,是拒绝也罢。总之她不想要,他也不想来。这件事情,也算是和平结束了。
唐卿准轻轻松懈一口气,拽起桶边的素se丝布,开始整理身上的痕迹。
当当。
浴室的门被从外侧敲响。
“小侯爷,您吩咐的衣服给您送过来了。”
传进来的男声尖锐嘶哑,明明语调已经极力轻柔,声音中堆积着谄媚卑微的笑意,却仍旧刺耳难听。
唐卿准被吓得一惊,颇有些慌乱地向水面下沉了沉,求助的目光下意识看下贺杞。
“怕什么。是个太监。”
贺杞已经洗好,正把架子上的汗衣套到自己身上,听见唐卿准惊慌躲闪的水声,微微侧了侧头,轻笑着丢过来一句。
唐卿准听说过,华音楼的管事是个太监。不知是偷东西被抓,还是与人斗殴,或者抛妻弃子被妻子娘家报复,总之是被割了东西,成了个太监。没了命根子的男人似乎也丢了骨气和热血,没脸没皮打得骂得,在这华音楼恭维讨好各位公子哥反而如鱼得水,靠着别的男人nv人的身子赚了一副身家。
她思绪还没转完,贺杞已经穿好汗衣,大步向门口走去。
别……
第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杞便推开了门。蜷在水中的唐卿准堪堪从浴桶边缘看出去,只看见门外地面上一片衣角。
“奴才伺候小侯爷穿衣……”
同样挤满谄媚的一句,余下的声音便被贺杞回身推门的手,关到了门外。
掌事太监送过来的衣服不仅有贺杞的,还有唐卿准的一套。
是条月白se的长裙,款式很别致,没有腰带束拢衣襟,而是全靠背后穿cha的缎带固定,轻纱覆盖的锦缎沿着肩膀到x口的弧度垂坠,从正面看着像是一整块完整未经剪裁的布匹,浑然天成般衬托出衣服中的人。
真是巧思。唐卿准暗暗赞叹。
换好衣服时,贺杞正好整以暇地盘坐在窗边,指间夹着颗素白棋子,自己同自己对弈打发时间。
听见她出来的脚步声,微微侧头扫过她一眼。
啪嗒。
指间夹着的棋子顿了顿,掉落到残局之上。
贺杞眸se不自觉地深沉了些,轻抿着唇角不说话。
唐卿准被他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局促,慌乱地扯了扯松散的裙摆,又抬手捋了捋鬓发,四肢似乎都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不合身吗?”
这裙子确实有些大,原主人身材该b她高挑,她撑不起来,领口微微往肩头散开,腰间也多出一截,松松垮垮在她小腹位置堆积出几条波浪。
“嗯。”
贺杞似乎朦胧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扫着x卡的位置挑了下眉梢:“不该瘦的地方倒是一点不瘦。”
唐卿准被说得脸颊一烫,抓着肩膀坠着的轻纱拢了拢,却终归提不住,稍一松手便重新坠落回去。而且她这才发现,稍微一动作,薄纱之下,深开的领口处,便会隐约露出她x上的指痕。
她目光慌乱地扫视,最后看见贺杞手边,那条被换下的旧袍子上扣着颗玉扣。贺杞也顺着她视线看见了,解下来,随手抛给她。
唐卿准又理了半晌,终于将玉扣g在一侧肩膀上扣好。
松垂对称的衣裙被加了这么一笔,平添了几道不协调的细褶,贴着nv人身躯的曲线蔓延至纤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贺杞想,他该把这一截折断的。该把这一截杨柳似的弯折起来,按下去,弓出几要断折的弧度。
他脸se沉沉,不太好看,沉默着就站起身往房间外走。
唐卿准在他身后,只匆忙地扫视一圈没忘什么东西,便不得不提起裙摆去追赶他步伐。
她目光扫过轻纱半垂的床铺,纱帐后翻起一半的凌乱锦被,恍然觉得两人这场露水情缘就像这床褥一样隔着朦胧光晕,已经记不清晰了。
天光尚还亮着,云层后却已经渗出深邃的幽蓝,最后一层日光还眷恋地笼罩着熙京城,但人人都清楚,夜幕将要降临。
华音楼里一片仓促忙乱,各位姑娘相公忙着做
', ' ')('最后的装点,催促着小厮去后园里采回新鲜的鸢尾,回廊里一盏接一盏的烛灯被顺次点燃,挑高挂起,在尚存的天光中散发着几不可查的微光。已经有零散的车马停在院门,掀帘而出的客人被眼尖的姑娘挽住胳膊,笑着招揽进自己房间。
已经热闹起来了啊。
唐卿准在心头感叹。她攥紧衣袖,低着脑袋,步履匆匆试图追赶着前方的贺杞。可她走不快的,腰腿上的酸楚痛感清晰强烈,随着她每次迈步的动作传来疼痛。她走得踉跄,无论是踮起足尖还是微微分开双腿都无法减缓,而她还生怕被前头男人落后太多,提起裙摆咬牙追上时忍不住轻嘶口气,尾音已经染上了层哭腔。
“唔……”
一个没留神,低头快走的唐卿准猛的撞在贺杞后背上。
她疼得皱眉,一边抬手r0u着被撞到生疼的鼻尖,一边下意识地抬头,眼睛问询地看向忽然止步的男人:“怎么了……唔……”
天地旋转,风声骤起,唐卿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贺杞拦腰抱了起来。失重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惊慌,她下意识去抓手边唯一能抓得到的男人,而在看清形式后,攀附又变成抗拒,推着贺杞的肩膀试图重新回到地面。
她本能地挣扎,却被钳制着更加按进他怀里,肩头揽着她的手臂像钢铁般坚y硌人,无法撼动。
“别乱动。”贺杞声音很轻,低沉中带着点轻慢嘲弄的浅笑,“怀里不抱个姑娘,本世子怕是走不出这华音楼了。”
那些轻腰慢摆的舞nv歌姬确实或明或暗的把目光落在贺杞身上,这会儿连着一起落到被贺杞抱着的唐卿准身上,带着试探与打量的目光有如实质,令唐卿准触电般逃避。
可挣脱不开,唐卿准只能认输地把脸埋进贺杞x前的衣襟。她身上还穿着不知原属于哪位花魁的裙子,被贺杞利用来吓退那些蠢蠢yu动上前攀附的姑娘们。
在唐卿准被遮蔽的视线之外,回廊对面的男人目光紧紧粘在她身上。身材臃肿的男人眯着眼睛,狭小的眼缝儿里s出jg光,一边0着身旁nv人细neng的小手,一边低声询问:“那也是楼里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nv人嗤嗤笑着,贴到男人肩膀上娇嗔:“看来是奴家服侍得不够妥帖,让您心里惦记上旁的妹妹了。”
掌事太监恰好路过,闻言也赔起笑脸:“nv人是曲水流花,流到您这儿的才是最好的不是……”
他呵呵笑着,将手中托着的酒壶递上前:“松端露这样的美酒,还要红袖为您添香才更有滋味呢。”
男人被身旁的姑娘哄着进了房间,华音楼掌事却没有动,定定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追着贺杞挺拔的背影,从容的大步向前,直到那身影变成一道细窄的黑线,消失在门外的光晕中。
宽敞的四架马车穿行在熙京的街道之间,训练有素的马匹步调统一,车厢里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晃动。
贺杞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被拱乱的领口,修长匀称的手指轻抚过袖口理平,眉宇间有一闪而过的讽刺,冷冷开口重复:“永安巷?你住的地方倒不错。”
永安巷是熙京最热闹的街道之一,巷子里有名的铺子一家紧挨着一家,从商行银铺到玉石珠宝,几乎无所不有。
“不是。”唐卿准轻轻摇了摇头,“我住在琴铺里,铺子在永安巷。”
她耳尖还透着绯红,几缕碎发随着她动作颤动飞舞,挠在几乎透明的耳骨轮廓,那绯红像是被这碎发轻轻挠出来的。
贺杞盯着下意识就想把那几缕碎发拨开,手抬了抬,才意识到这动作莫名且突兀,冷淡地撇开视线。顿了半晌,忽又继续开口:“我在那边有个宅子空着。”
说完,捻起小桌上的茶杯,淡淡啜了一口。
他是在暗示唐卿准,他有个宅子,还空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有人住进去。或许她嘴甜一点,央着他哄一哄,或许她乖一点,凑过来让他r0ur0u耳朵,说不定心情好,这住进去的人就是她了。
可惜唐卿准这方面不太开窍,她只觉得贺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是炫耀吗?
可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父亲是统帅三军兵马的沉都大将军,母亲是尊荣无b的公主殿下,皇城之外最威严气派的府邸便是永安侯府。他这样的出身,在熙京繁华热闹的地方有个宅子有什么好稀奇的?还要故意说给她听?
“那挺好的……”
唐卿准应和得g巴巴的。
见她再没多余的反应,贺杞脸上的兴致落空,眉心忍不住沉了沉。
唐卿准这次忽然敏锐起来,捕捉到了这份不悦,思忖着开口补充:“或许也可以租出去……?那边街道上一铺难求,好多新兴的店铺都会选在旁边几条街上,附近的院子租金都很高……”
“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贺杞这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许久没遇到这么不懂揣摩人心的nv人,被她气得郁结于x。
唐卿
', ' ')('准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将下巴枕到膝盖上,不再说话。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马蹄踏过碎石的哒哒声轻轻回荡。
车窗外的天se已经愈发暗淡,昼夜相接的时间短暂得似乎只有一眨眼,远近的灯火在深蓝的天幕下似乎骤然明亮起来,在夜雾中晕开成大小不一的光斑,朦胧模糊地g勒出贺杞挺拔锋锐的侧脸,矜贵又冷淡。
“你不问问我和闻多彦怎么了吗?”
唐卿准忽然开口。
闻多彦是给唐卿准下过聘礼的未婚夫婿,也是她冒险去华音楼寻欢的根本原因。闻家是世家望族,闻老爷子是户部大元,左右华启的经济命脉,熙京城中尽是闻家的旧识故交。闻多彦想娶妻并不难,偏偏对唐卿准一见钟情,追求她追求得轰轰烈烈,昭告天下般带着她出席过不少世家子弟私下间的聚会,贺杞虽然参与得少,但确确实实被引荐着遇到过唐卿准不止一次。
贺杞目光冷静地回看向她:“你和闻多彦什么关系?”
“我是他……”
唐卿准下意识地想解释一番,又忽然觉得并没有必要,于是止住了话头,只是摇摇头。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并不是真的问她和闻多彦是什么关系,而是说,贺杞、闻多彦,以及所有他们那些自诩世家的少爷小姐,都不曾真正把她当做闻多彦的未婚妻子。
马车已经驶到了永安巷巷口,唐卿准轻轻x1了口气:“就停在这里吧。”
侍卫娴熟地c纵着四匹骏马同时止住步伐,马车稳稳停在路边。
唐卿准掀开车帘,月白se的绸裙软若无物,紧贴着身t垂坠,在她弯腰掀帘的瞬间g勒出背后纤腰翘t的弧度,弯如玉壶那段供人持握的细颈,让人很想掐着那截纤细位置一把将人捞回来。
但贺杞终归没动,眼看着唐卿准坐在高大马车的前缘,悬着双腿艰难地蹦到地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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