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啊?梦到我好像去了地狱……”
好不容易将善逸唤醒过来,炭治郎刚露出喜悦,便见对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眼神中还留有余悸的痕迹,声音都是抖动着的,好似在惊恐着什么。
可惜,单纯的炭治郎却完全误解了善逸的话,解释道:
“啊?善逸你居然梦到地狱了?放心吧,你一定是在做梦的,这里是岩柱大人的训练场地,不是地狱啦。”
“……这可不就是地狱吗?呜呜呜呜……”
善逸耸拉着手臂,不再有力气抬起它了,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对生活彷佛已经失去了希望。
而行冥见善逸醒过来了,便又立即讲解着自己的训练内容,并没有考虑到对方接受得了不,因为在他的心里,一切的训练都是传给有缘之人的,若是不会,他也不会强求。
“人体最为重要的核心……在于腿和腰,由强悍的下半身所构成的稳固下盘,直接关系到进攻的精髓程度及其防御的坚固与否。
所以,我们的训练,从瀑布开始……然后是杠起三根一人抱的圆木,再是将与人一般高的岩石推动一町的距离。(一町,约等于109cm)
我的修行只有以上这单纯的三个项目而已,至于在脚下点火这种危险的事情,就略过吧,你们两个都听明白了吧?”
行冥在与炭治郎等人说话时,仍然没有放下身上的重物,周围的火焰也是继续平稳地燃烧着,缠绕着,于悲鸣的低吟的诗文中,是那么的缓和。
惨白的双眸处流出晶莹的泪珠,配合着那周遭的焚咒,是如此的悲桑,令人不禁想要陷入其中,不能摆脱。
“对不起,善逸他又晕过去了,我再叫他一下吧。”
炭治郎感受到善逸又倒下了,看着对方嘴里吐出的白沫,抱歉地回答完后,便要去掐其的人中。
然而,行冥却是这般阻止道:
“不必了,把他丢进河水里清醒一下吧,这样再要晕也困难了。”
“好有道理,我这就去做。”
听到对方的提示之后,炭治郎赞同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上衣与善逸的上衣脱去,向溪流处走去。
一条腿刚一下河,炭治郎便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侵人体肤,袭人心骨,似万根尖针刺进脚部,再整个人下去后,又如临冰天雪地一般,不住有冷风刮过,彷佛刀子般要割破他的双腿,层层叠叠的,于他心中击起千层浪花,浑身由腿颤抖到头部,后脊发凉,惊得紧缩气孔,令他差点叫出了声来。
‘这条河居然可以这么冷的吗?不行啊,这么将善逸放下来,他可是会死的,先回到岸上去吧。’
可是,没等他转过身,便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才要抬起脚,就使肌肉抽搐了起来,整个身体发软地倒下,并且十分成功的将善逸也一起丢进了河中。
才瞬息,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云宵,似被宰的猪一般,撕心裂肺的,那是对惊得周遭的鸟儿纷纷飞走。
“啊-冻死我了啊啊啊……比大冬天的河都冷,我要死了,这山上的水是怎么回事,肯定有古怪,我想吐,我要死了。
陆……陆地,我的天哪,情况绝对不妙,内脏好像已经发出了‘我要死了’的惨叫。”
一边说着,善逸一边拼命地向陆地上跑去,溅起的水花无数。
但是,上了岸之后,善逸发现自己全身比在河里还要冷了,不停得跳着,用手相互搓着,想让自己恢复过来,可也为时过晚,让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休内的器官似乎正在不断地衰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