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身子一软,才发现中衣早已湿透。她慢慢地起来,又整理好衣衫,等捧着那只装满奶水的玛瑙碗出现时,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白芷四处也找不见她,正急得不行,见她来了如获至宝:“姐姐,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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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不好解释,只得含糊了几句,又说起秦沄升她做奶娘的事,白芷不由奇道:
“大爷竟会管起哥儿的事来了,倒也稀罕。罢了,我就先恭喜姐姐了。”她也知道蕊娘家中艰难,那一两银子的月钱,对蕊娘来说可谓是救命稻草一般,又笑着说了几句体己会,叮嘱道:
“你初来乍到就得了主子青眼,以后行事定要愈发小心。切记万不可教人知道烨哥儿已经五岁了,否则你还有奶水的事……”
蕊娘忙道:“我省得。”
原来这蕊娘也同玉姝一般,身带一种难言之隐。玉姝是胎里带来的热毒,她却是无病也无灾,原也与常人无异的。
只是她十六岁时有了身孕,十月怀胎后诞下麟儿,从此之后,双乳便产奶不止,至此已有五年,始终如哺乳期的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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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的母亲原也会些医术,年轻时是京里有名的稳婆,为她诊断多次又延医问药,施针也好,吃药也罢,她那奶水却总也止不住,到了一定时候便会溢乳不止。
偏蕊娘又是个丧了夫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教人知道她有这样一项不妥处,岂不是那风言风语立时便来了?
好在她也只与白芷一家相熟,只要日后谨慎些,想必不会出甚差错。
一时蕊娘忙捧了那玛瑙碗去了,此处不提,却说快雪轩中,玉姝更衣梳洗毕,正欲睡下,凌波方放下帐帘,她招了招手道:
“明日你拿了钱去书肆,帮我买几幅画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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