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没有做到满分。”
“我去,还没有满分,哪里没有满分。”余温转身对着杨帆质问。
杨帆撸起裤子,前些时日打架的伤疤还没有完全褪去,还有些许淤青的印记,杨帆又扬起脖子,“你看看,是不是还青着,是不是下的死手。”
“我呢,你看我背,你打我时,不也下的死手。”余温掀起肚子,找身上的印记。
余温把剪好的红双喜放进簸箕里,又拿起一张纸,边剪边问:“要是一到十分,你给我打几分。”
“一。”
余温脸僵住,手里剪子咔嚓一声,吓唬杨帆。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杨帆闭着眼睛,手扣在头后,倚在石墙上静静的数数,余温开心的笑着,继续听见杨帆往下数:“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好了,够了够了。”余温开心的哈哈大笑,伸手打住杨帆。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杨帆突然坐直,睁开眼睛,对着余温说:“你是个二百五。”
余温开心的像个傻子。有人走过来端走簸箕里的红双喜,招呼余温杨帆过去吃点,两人摆手拒绝,异口同声的说刚吃过了,坐这里晒晒太阳,消化消化。
街道上传来独属于喜宴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流水席上才有,大锅炒菜,大锅炖肉,人来回拿着传菜板走动,把浓郁的香味在街道上摊均匀。
中午十二点,街头开始放鞭炮,余温杨帆倚着石墙看热闹,穿大红裙的新娘走进门前放着拱门气球的家里。
他们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有一天中午,爷爷坐在家中的石凳子上晒太阳,锤着腿说:“腿又疼了,快要下雨了。”
“怎么可能,爷爷,太阳这么热,怎么可能会下雨。”余温搬着板凳坐在石阶上写作业,杨帆在一旁玩。
“快了,下雨的事明天再说。”爷爷说话的空档,有人走进家门,招呼着说:“杨叔,我用下你家的板凳行吗,姑娘明天出门子,板凳有点不够用的。”
“行,这闺女嫁出去,心里也省事了。”
“可不是咋地,这辈子就这一次当大客的时候,回头来喝酒啊。”
“不去了,娃,赶紧去搬板凳。”爷爷说着指挥余温杨帆搬板凳。
“爷,你不是说明天要下雨吗?他们家结婚下雨还怎么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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