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从山脚回到镇里,两人牵着手用很轻的声音交流。
宋洋:“想好了吗?要伪装还是战甲?”
用战甲固然好,但隐形的状态也无法打听到任何东西。
容眠:“能混的话,最好混进去,不过地方就这么大,陌生的脸刚进去可能就被发现了。”
“这倒不用担心。”
宋洋轻笑,“只要挡住脸不就行了?”
在抚雀镇吃了饭,两人优哉游哉地等天黑。
想到结账时宋洋也是刷终端,容眠问:“你怎么弄的?”
宋洋不在意地笑笑:“我黑了几家银行,轮流刷,就我们俩这消费水平,给他们省钱了。”
容眠:“……”
人果然还是要法律制约,不然几天就堕落成这样了。
夜里,两人用隐形模式到俾雀镇。
周围的山上也建了很多房屋,最高到半山腰,也和街上的房子一样,都在大门口挂了好几串红红绿绿的布条。
这些布条用特殊的手法编制起来,长短不一。
应该就是老人所说的雀羽了。
两人落在镇中心最高的楼上——虽然也只有七八层楼高。
从这里能看到一群人正在西边的街道上游走,队伍前面敲锣,后面放鞭炮,两旁有很多民众围观。
等着他们走完一圈,容眠和宋洋跟着这四个戴面具的巫子后面,追到了他们的住所。
木屋外除了挂着一圈雀羽外,屋顶上放着一只两米高,形态十分抽象的麻雀,屋檐两旁悬挂了比一般的大三四倍的鬼怪面具。
鬼屋啊。
容眠和宋洋心里同时闪过这个想法。
大门口进去后是一面木雕屏风,绕过屏风是大厅。
灯光下,巫子的模样更加诡异。
所谓的雀神面具十分丑陋夸张,鼻子部位很尖,但只遮盖三分之二的脸。
他们露出来的嘴唇涂成了暗红色,两边的脸颊有从面具内延伸下来的暗红图腾,一直到脖子。
这让容眠瞬间想到了老人脸上的那两道即将消失的印记。
“累死了,好特么重!”
其中一个巫子抱怨着,摘下面具和象征羽毛的假发套,“俾雀族这帮老家伙真难搞,想简化一下流程都不行。”
容眠眉头皱起。
这个人用的是丹斯语。
这话听着感觉他不像是俾雀族的人。
“架不住钱多啊。”
另一个巫子摘下头套和面具,开始解身上的羽毛祭祀服,“这种穷酸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哪赚的那么多钱。”
第三个巫子凑到他们边上,一脸八卦。
“我听说他们族的omega都出去卖了,把赚来的钱都贡献给了族里。”
最开始说话的巫子摸着下巴琢磨。
“所以他们每年这么隆重的搞祭祀,是怕激怒祖宗?花钱求神买心安?”
第二个巫子摆摆手:“管他的呢,反正明天祭祀结束,后天拿到钱我们就可以走了。”
四个人脱了祭祀服随手往桌上一扔,拿着卸妆水把脸上的图腾卸掉,进到一个房间开始抽烟打麻将。
容眠看向大厅里靠墙的两张桌子,摆放着很多红红绿绿的罐子,旁边还有一些化妆刷。
这些应该就是巫子涂脸用的颜料。
那边,宋洋对他招招手。
容眠走过去。
随意放在椅子上的白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了明天的流程。
明天早上5点开始,先绕全族走一圈,再进入一个叫祭祀大殿的地方,在那里完成祭祀仪式。
俾雀镇不大,两人飞到半夜都没找到所谓的祭祀大殿。
容眠:“01,怎么样?”
01:“没有检测到。”
02:“没有检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