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也没有多说什么,听罢这掌柜的话之后,便是从他手里将那封信接过,拆开看过之后,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将手里的信轻轻折了起来,搁在桌上。
“有劳郑掌柜了,你先回去忙吧。”
“东家你……没事吧?”这些日子,外面对东家议论纷纷,有些话实难入耳,看东家这样子倒还好,不见多少憔悴,只是心里的苦外人哪里看得出来?
郑掌柜猜测着外面正在议论纷纷的事情,估计是跟上次自己拿来的那封信有关,上一封就引起那样的轩然大波,不知道这封信上又写了些什么。
只怕这些事情,连同之前特意找人来给顾宣记泼污水的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只是看样子,就连东家都不知道她是谁。
“我没事。”欢颜淡淡笑了笑,“不用担心。你们帮我守好顾宣记,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请东家放心。”
送了那掌柜的离开之后,琼儿急忙转身回来问欢颜道:“信上又说了什么?”
欢颜直接将那封信递给琼儿。
琼儿看过之后,犹豫地开口问欢颜,“那……小姐要去吗?这上清观,可是个废弃已久的道观,又很偏僻,万一……”
“去备马车。”
没多时之后,一辆马车从定安王府的后门驶了出去,径直往城外废弃的上清观去了。
马车在上清观的门前停下,那道观原本的两扇大门,早已被人卸去拿走当柴烧里,走进一无所掩的大门,里面杂草丛生,能拿走的东西都被人给拿走了,只剩下眼前的断壁颓垣罢了,看着阴森森的。
听到外面有动静,藏在破殿内的男人走了出去,一肚子的横肉,脸上一道刀疤看起来极是骇人。
这男人原本以为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会将来人给吓得瑟瑟抖,但是待他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来的会是个漂亮的女人吗?怎么是个弱不禁风的男的?”
弱不禁风?隐在暗处的那些侍卫们嘴角抽了抽,待会儿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弱不禁风了。
谢安澜眸光骤冷,在那男人还没看清的时候,只见他身影一闪,就已经来到了那男人的面前,那男人顿时惊骇地看着面前的谢安澜,好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而下一刻,谢安澜就用手掐住了那男人的脖子,“谁叫你在这里等着的?”
“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想要赚些银子而已,别无他想,是一个女的,是她叫我来这里等着的,她说到时候会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过来。”
“她让你做什么?”谢安澜冷冷盯着他,沉声问道。
“我……这……”
“说!”谢安澜的手指用力,那男人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我说……”男人说话的声音都艰难。
谢安澜这才放松了些力道。
“那女人让我刮花来人的脸,说……只要我能做成此事,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做酬金。”
“那她人呢?叫你等着这里的女子,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还不老实?”谢安澜狠狠道。
“大侠饶命,小的是真的不知道。”
“那她怎么知道你办没办成这件事?”
“她说,我这差事办没办成,她自有办法知晓。若我果真办成了,就在次日前往城里的胡氏茶楼,到了之后,自会有人将剩下的银子交给我的。”
谢安澜冷哼一声,“她倒真是谨慎。”从始至终都不用露面,所有人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办,只怕那茶楼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受她所托,将剩下的银子给这人而已。
谢安澜用力一掼,将这膀大腰圆的男人甩在地上。
这时候,隐在暗处侍卫中的其中一个,现身而出,拱手对谢安澜道:“这周围并未现任何人。”
谢安澜并不意外,那女子处处谨慎,做的每件事情,她都是指使的别人,从来没露过面,就算见过她,也只是看过她头戴帷帽的样子,谁也没看过她的脸。像她这般谨慎,今日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
“好好将这人查一查,然后送去京兆府衙门去。”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专门为人做打手,接些杀人越货的生意,索性将他送入监牢罢了。
接下来,就要看欢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