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的这番话,简直句句都正中谢安澜的要害。
谢安澜堪堪才忍住吐血的冲动,尽量放稳语气道:“如今蒋青青和栾静宜都要长久地留在大顺了,难道你还要走?而且,这里还有我……”他不确定,时至今日,自己在欢颜的心中能占多少的分量。
“可是我只要留在这里一日,就一日是你妻子的身份,就算之后我们和离了,也改变不了我曾经嫁过的事实,但是在北於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在那里隐姓埋名,谁也不知道我已经嫁过人这个事实。”
“那要是……”
“要是什么?”
谢安澜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明年的春闱是事关栾静宜一生的大事,你总得要看到结果之后再走吧,也没几个月了。”
“我再想想吧。”
欢颜终于松口,让谢安澜松了一口气。
琼儿在一旁却是暗自奇怪,小姐怎么又跟世子说谎?她分明没有给崔掌柜去信啊。
谢安澜不甘心,难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努力,一点成效都没有?
“欢颜,我们许久没下过棋了,来一局如何?”
“好啊。”
棋枰摆上,相继落了几子之后,谢安澜终于开口打探,“欢颜,我瞧着你前些日子情绪不大好,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顾宣记里有一些麻烦事儿,这两天都解决了。”
“就只是因为这个?”难道跟自己和秦小姐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欢颜闻言一笑,“还能是因为哪个?”
谢安澜,你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套我话吗?只是你怂恿皇上写下密旨逼我定亲,未免有些过分,当时自己可真的是被吓着了,哪里会想到其实都是他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不对,自己想起来了,那时候他还十分不乐意,是自己求着他,他才肯答应的。
他倒是成了勉为其难,十分无辜的那一个。
谢安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装多久。
谢安澜则一脸无奈地看着欢颜,心中暗道:要不,直接把她给绑了算了,这样一来,她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了。
但随即又是失笑摇头,自己若真的这么做了,她还不把自己给杀了?
下完这一局,欢颜去沐浴,而谢安澜则仍坐在榻上,手里捏着棋子呆。
就连用别的女子刺激欢颜,欢颜都没反应,难道她的心里对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
谢安澜坐在原地呆,暗暗思量着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没有。
一直到欢颜都洗完了回来,他依旧还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之中。
欢颜走到他身旁,拿起一颗棋子,‘啪’地一声在棋枰上落下,惊醒了陷入沉思之中的谢安澜。
“想什么呢?”
谢安澜神情有些恍惚地转头看向欢颜,见她此时长微湿地站在自己身边,便是赶紧将窗户给关上,然后将她给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取过她手里的素巾,为她擦拭头。
“欢颜,你那么聪明,为什么有些事情却始终看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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