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转头看去,只见那老妇人已经坐到一旁休息去了,而她的丈夫则在一旁替她擦了脸上的汗,又站在那里替她扇风。
见欢颜看得出神,谢安澜笑着问道:“羡慕吗?”
欢颜转过头来摇了摇头,“世间夫妻千千万,能如这两位老者一般的能有多少?感情日渐消弭才是常态,更可悲的是,最后相处得如仇人一般。”
“你未免太过悲观,纵然其他夫妻最终都是惨淡收场,你又怎知自己不会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
“其实就是拿自己的将来去赌呗。”欢颜戳着碗里的豆花,“可我根本就不打算上这个赌桌,因为我赌不起。”
“可是你不赌,虽然不会输,却也不会赢。”
“我不想赢,只要不输就行了。毕竟我只有这么一辈子,不想将它输给谁。”
欢颜说罢,抬起头来,笑着看向谢安澜,“你这是怎么了?劝我将来要去成亲吗?”
谢安澜还未回答,方才那位老妇人又是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把扇子,“天气热,这扇子你们拿着扇吧。”
“多谢婆婆。”欢颜接过扇子,将其中一把递给谢安澜。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呀,那明年就及笄了,可说亲事了?”
“还没有。”
“是不着急,姑娘模样长得这样好,亲事还不是好定得很。选夫君也是顶重要的,千万要看准了。当年我家老头子,就是我自己选的,也算是没看走眼,这辈子从来没有跟我红过脸,处处都想着我、让着我,姑娘,要找夫君啊,就得找个对自己好的,你说是不是?”
欢颜有些尴尬地应道:“是。”
老妇人又是看向谢安澜,“我看你们两个挺亲近的样子,是青梅竹马吧?”
谢安澜笑着道:“看着像吗?”
“好,你们这两个孩子看着就很般配。”
欢颜一口豆花刚咽下去,不由得咳嗽起来,不过也没开口解释什么,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吃完豆花,二人离开,那老妇人仍是将他们送出了老远。
二人又走了没多远,却见前方一片黑压压的,围了好多人,间或传来叫好的声音,看起来很是热闹。
谢安澜拉住刚从里面挤出来的一人问道:“前面是怎么了?”
“有人在前面比武招亲呢。有一个书生在台上站了好久了,已经满身是血,眼看着就要背打死了。”
旁边一人闻言,转过身来,道:“可不是,我看着书生对那姑娘是真的痴情,瞧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明显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啊,这是比武招亲,那文弱书生可不顶用。”
欢颜踮了脚往台上一看,那坐擂台左侧的姑娘脸上泪痕斑斑,极是伤心的模样,偏她身旁有两个侍女正钳制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我们过去看看。”不待欢颜回答,谢安澜便一手揽住她的腰,使了轻功,从众人头顶飞过,径直落在了擂台之前。
从天而降的二人立时引来众人的主意,但见这少年白衣翩翩,面容俊朗,都是眼前一亮,若是这少年的话,比武也不必了,直接拉回去做女婿吧。
不过……这少年怎么没有要上擂台的意思啊?
欢颜也是笑着问身侧谢安澜,“来都来了,不上去试试吗?说不定就能在此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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