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清溪他们好奇的事情,类似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会音攻、以音驭兽是怎么练的这些……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清溪悄悄问其他人,“你们知道白先生来了没有吗?”
其他人闻言都是不由失笑,“估计白先生快被你给气死了,跟当初死活教不会你抚琴的时候一样。”
“行了,你们都别幸灾乐祸了,我现在就去请罪去了。”
书院给先生都准备里临时休息的房间,此时侍女们已经把饭菜端了过来,白先生正在房间里吃饭。
清溪上前敲门。
里面传来白先生的声音,“谁?”
清溪下意识地清了清喉咙,“先生,是我。”
里面半晌没动静,清溪只好继续道:“我是来给先生请罪的。”
“别叫我先生,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天才弟子。”
“先生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叫清溪无地自容吗?当初清溪那样也是有苦衷的。但是瞒着先生不说,的确是清溪的错,清溪特来领罚了。”
见里面又没有了回应,清溪只好道:“那清溪只好在先生的门前跪下,一直到先生愿意开门见清溪。”
话音落下,清溪还真就在地上跪了下来。
白先生往嘴里扒两口饭,忍不住向外面看看,但碍于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只得忍着,继续吃饭。
这顿饭吃得可真是味同嚼蜡,饭吃了一半,白先生终于还是愤愤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搁下,起身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清溪的气。
看到房门打开了,跪在阶下的清溪抬眸看向白先生,笑着道:“我就知道先生舍不得。”
白先生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仍是绷着一张脸道:“你这孩子真是拿捏住我了是吧?进来吧。”
清溪进去之后,也不敢擅自坐下,只好站着。
“行了,坐吧。”白先生淡淡看她一眼。
“你们母女两个都是我的弟子,却都瞒着我这个师父。”
“我和娘亲之所以瞒着先生您,的确是有苦衷的,这跟我的身世有关。”
白先生这时一改面上的怒色,轻叹一口气,“我都知道了,在你回来京城之前,你娘亲就已经找过我,跟我说了。你们母女两个也真是的,这样大的事情……竟然谁都不告诉。”
“当初我还想着你娘亲在琴艺之上那么出色,怎么她的女儿却一点天分都没有,偏你样样出色,唯独对琴艺一窍不通,你说我这个教琴艺的先生气不气?还以为老天是故意跟我作对呢,却哪里知道你是故意装作学不会。”当初自己可没少为这件事怄得慌。
“其实先生教的时候,我都有在偷偷留心学呢,只是当时只能记在心里。”
白先生听了清溪的话,心中也颇有感慨,当初她想抚琴,却又不能,想必也是很难受的。
“去抚一曲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你究竟在我这里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