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好好,不走,”傅予寒无语道,“您老好好说话,别掐脖子就行。”
老陆在旁边帮了把手,傅予寒把人扶了出来,带到后座,依样塞进去,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老陆替他关上车门,挥手告别。
傅予寒也挥了挥。
他报上地址,司机踩下了油门,周围的街景开始飞速倒退。
一上车,闻煜又老实了,除了把傅予寒抱得严严实实之外并没有做出别的举动。他把头靠在傅予寒颈侧,睡得很熟。
颈侧连着耳后,是个非常敏感的区域,傅予寒皱了下眉,把头往另一边仰了仰。
只可惜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躲开那人大狗一样的动作和鼻息。
痒痒的,麻麻的。
倒也不是难受,就是别扭。
虽说傅予寒对闻煜没有别的意思,但他到底是个男人,性取向还不直,这个姿势对他而言实在堪称折磨,偏偏他还不能跟醉鬼讲道理。
没被压住的右手搁在车门上,五指撑开,又紧握成拳,来回几次。
他在努力忍着,以免身体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奇怪变化,一边在思考一拳把人打晕能够解决问题的可能性。
傅予寒从没那么感谢司机开车狂野,他觉得要不是深夜车速快,他要么会在忍耐中去世,要么会在忍耐中奋起杀人。
“好了,到家了。”
终于看到闻煜家的小区大门,傅予寒松了口气。他撑着把人从车上扶下来:“煜哥?醒醒,到家了。”
他的话可能有什么魔力,醉鬼竟然真的慢悠悠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眯着眼看了他好半晌。
“煜哥?”傅予寒看着他,三分惊喜三分不确定,“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