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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言时死了。
出了车祸,还没送到医院就凉了,死得极其迅速和透彻。
陶正跟舒言时从穿开裆裤玩到现在,高考后两人没考到同一所大学,临近开学时男生还掉了几滴眼泪,恋恋不舍地和他约定寒假回家再在一起玩。
听到这个消息,陶正整个人都傻了。
舒言时才多大啊,比他还小半岁,十八岁生日刚过,前两天还兴冲冲给他发生日聚会照片,挺漂亮的一张脸,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他买好生日礼物都还没来得及给这小子寄过去,这小子就凉了?
真死了?
正处于期末考试周,陶正连想回去看一眼自己好友的遗容都做不到。
考完最后一场英语,陶正跟同学告别,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放东西,仍然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
他总觉得这是舒言时跟他开的玩笑。
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但那小子那么笨,以前跟他通宵上网吧,对家长说个谎都费劲,怎么能想到开这么恐怖的玩笑。
陶正翻开手机,看见好友列表舒言时暗下来的头像,又想到妈妈当时在电话里颤声告诉他“正正,小时没了……”的场景。
舒言时真的没了。
没了就没了。
还能怎么样呢。
过马路都能被车撞死,他那个笨蛋,还是趁早去投胎换个聪明点的脑子比较好。
陶正关掉手机,趴到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捂了好一会儿,再出来时,脑袋上的黑发都被蹭得乱糟糟的,他揉了揉酸胀发红的眼眶,吸了吸鼻子,去浴室洗了把脸后又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终于考完试,同学都趁还没回家,约着再一起出去再玩一场。
他长得不错,才来大学半年,就收到很多小姑娘的告白,同班的男生都巴巴地想叫上他,期望靠他能多吸引些妹子来参加聚会。
陶正心情不好,本来想拒绝,但现在又突然特别想喝酒,刚才就答应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玩到一半陶正就喝醉了,边拿着酒瓶吹边痛哭,嘴里念念叨叨“舒言时你个王八蛋,当初是谁说的一定会等我放假回家,你他妈现在去哪了?”
他哭得太过惨烈,硬是把同行的一帮人都吓到了。
男生虽然平时很受女生欢迎,但不知道为何到现在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往过。
今天看到这架势,同学们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高中就有心上人了。
听他的话,估计那心上人还跟别人跑了,怪不得这几天男生都魂不守舍的。
回去时,同学架着他上电梯,还好心安慰他:“没事,陶正,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帅,追你的人一抓一大把,谈个恋爱对你来说哪是事啊。”
陶正喝得神智都不清醒了,也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哭,听见同学的话,就红着眼圈,难过地回答:“不能谈啊,不能谈……”
同学抓着他的手,按指纹锁进门,同时疑惑问:“为什么不能谈?”
“我,我……”陶正刚要说出自己隐瞒已久的秘密,却突然感觉后背隐隐发凉,同时他的胃里也好像在被人用手搅弄一样,一阵翻江倒海。
陶正一把推开同学,歪歪扭扭地跑去卫生间吐了:“呕——”
他吐得差点栽进马桶里,吐完后终于清醒了些,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就说漏嘴,男生因为充血发红的俊朗脸庞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他当然不能谈恋爱。
因为他下面除了正常男人该有的生殖器外,还长了个女人的逼。
所以他才刚到大学,就特地向辅导员申请外宿,急匆匆搬出了男生宿舍。
他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怎么和妹子谈恋爱啊,那不是纯祸害人家吗?
“陶正?好点了没?”同学还在关切地望着他。
陶正这才回过神,被同学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结结巴巴说:“没,没事了,你赶快回去吧,宿舍不是也马上要关门了?”
“怎么,我要是进不去门,你还不能收留我一晚?”同学开玩笑说。
陶正勉强一笑,正要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同学突然就感觉自己抓着男生的手突然升起一股阴冷的凉意,同时周围的温度也像忽然下降了好几度似的,冷得发寒。
同学莫名其妙地松开手,缩了缩脖子:“陶正,你这屋也太冷了,怎么比宿舍还冷。”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同学不由打了个哆嗦,“陶正,这么冷,你也赶紧洗洗钻被窝睡觉吧,别回家前感冒了。”
“嗯,今天谢了,再开学请你吃饭。”
“行!”
送走同学后,陶正锁上门,打开空调,然后脱了身上刚才溅到呕吐物的衣物,而后疲惫地上了床。
他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和内裤,没了宽大外套的遮掩,陶正平躺在床上,很容易便能看出他的胸膛那
', ' ')('里,突出两个明显男生不该拥有的圆润弧度。
是的,陶正不仅下面长了个逼,在进入青春期后,少年平坦的胸膛也随着发育逐渐长出两个小鼓包。
虽然他的奶子不算大,但也足够给他带来不少烦恼。
纵使是夏天最闷热的时候,陶正也不敢像同岁的小伙伴那样,大大咧咧穿着背心大裤衩,潇洒地到篮球场打球。
他永远裹着紧绷到呼吸不畅的束胸,穿着深色t恤或者衬衫,生怕自己身体的异样被别人发现,嘲笑他是个怪物。
除了父母,就只有舒言时知道他这个秘密。
可是男生现在还没了。
他最好的朋友死了。
陶正想到舒言时,便又想哭。
“舒言时,你个骗子……你他妈说了要跟我一起单身一辈子的,你怎么能先走!”
陶正用手捂着眼睛,难受地哽咽。
“陶正!”
忽然一道清朗好听的男声从耳边传来。
陶正愣了一下。
这他妈不是舒言时的声音?
他居然思念这傻逼,思念到幻听了?
“陶正!”又一句脆生生的叫声。
同时陶正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不重,但是有些凉。
那微凉的玩意覆上他的手背,感觉是想掰开他的手,语气还十分好奇:“陶正,你哭了吗?”
陶正突然闷喘了一声,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
就是有东西压在他身上!
一瞬间陶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满是卧槽。
这什么鬼东西?
他的手被那玩意缓慢掰开,鬼东西凑近他的脸,温暖如春的房间,陶正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意,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他真被鬼缠上了???
慌乱之间,陶正想起以前听说的,鬼都怕凶神恶煞的人。
趁这死鬼还没来得及吸他阳气,陶正蓦得睁开眸,张嘴就骂:“我操你——舒言时?”
面前那张漂亮俊俏的脸,不是他那个啥比好友是谁?
比起差点被吓尿了的陶正,已经身为鬼的舒言时当然要更镇定一些,但同样也很迷茫懵懂:“陶正,你骂我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陶正的醉意完全醒了。
他被好友压在身下,看着自己好友漂亮的脸,捂着裤裆一脸抓狂:“卧槽,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你膝盖压我鸡儿上了!”
舒言时挪了挪腿,却莫名其妙和他贴得更紧,困惑问:“陶正,你尿裤子了?这里怎么这么湿?”
陶正俊脸通红。
他好友的膝盖是从他鸡巴上挪开了,可却又碾在他小逼上了。
他,被好友硬生生磨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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